石越2(2 / 2)
了,都一样,所有扬起的发尾都带着刺鼻的脂粉香。
这才是女人。
石越在又一杯烈酒中越发清醒过来,这才是女人。
但他的视线却再次回到门口流连,那个骗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石越又焦躁起来。不过既然自己已经人为痊愈了高烧,也决意抹杀那个错误的“她”,那还有什么可焦躁的?石越这样说服自己,并试图用酒精浇熄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他叫自己着眼当下——你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这件事就是一个教训,尝尝女人吧,以后才不会再栽在一个骗子手上——坐在皮椅扶手上的女人倾斜着身体,说要拿酒瓶过来给小石总再斟一杯,并借这个动作,将丰乳压了过来。
石越头一次没有躲避,他甚至做好了心跳变快的准备。
可是除了旁边人说话的声音在他耳边变得清晰之外,什么生理反应都没有。
“外面下班了吧,我听底下的车有开始发动的了。”
坐在办公桌桌面上陪着石越喝酒的两个女人点起了细长的香烟,红唇中吐出的话和薄荷烟味一样提神。
“你一会儿去哪过夜?”
“我回家呗,她可能回不了了。”
她们聊着聊着,暧昧地看着已经从扶手上下来,直接与石越挤一张皮椅的那个女人,有点酸酸地笑起来。
与石越越贴越近的那个女人并不介意她们的话,她的头发颜色艳丽却有点干枯,跟石越说话时蹭在他脸颊上让人烦躁,他想要躲开,但这又与健康的一般男士行为有悖,所以他忍耐着听她笑着小声在自己耳边问:“小石总觉得我一会儿去哪儿合适呀...”
她的手轻轻地放到了石越大腿腿面上,一点点往内侧滑,腻腻地,像在内裤下渐渐融化于皮肤上的,黏在受伤性器上的药膏。
石越喝完了最后一杯酒,放下酒杯时冰块还没有完全融化,他按住那只手。
“你去哪随意吧。”
他留下女人们,起身出去。
一切都进行地很好,他正恢复着一个健康单身男士的风流,深夜、烈酒、女人,所有寻欢的要素都具备了——除了他那根试图勃起却因某些记忆瞬间萎缩的阴茎。
石越踉跄着逃奔出来,长廊边的两排直播间大部分都关了灯,像散了场的淫乐宴会,楼底下不断发动的汽车正载着美丽女宾们去豪华大床上开后续庆典。石越咬着牙快步冲去电梯那儿时几乎红了眼,那个骗子无异于间接阉割了自己,他倒撇下自己不知去哪儿快活!他从电梯口边上的一个小窗挤出头往下四处看,酒劲在他的怒火上浇油,他不断戳按着往下的电梯按键,在停于路边的最后一辆车开走的尾气中,喘着粗气,两腿虚软地追到了街头。
来时路过的理发店里又换了几个人在等,石越撑着墙慢慢挪到街角的路灯下,喝了的酒和跑来时吹了的风好似通通都灌进了他的脑子里,高烧找着机会又回来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靠着路灯杆往下滑,像他额头上出的虚汗顺着鬓角往下滑,又高又精壮的一个人跟那滴白流的汗一起,狼狈又虚弱的等着,等这荒唐的夜的风,吹一下就能带他离开这境地。
就在他这么等着的时候,那个骗子从街对面的快餐店里走了出来。
风来了,跟青年看到自己时惊诧又犹豫的眼神一起。石越瞪着他,撑着地慢慢站起来,酒劲和病痛在这过程中又作怪,石越忍不住低下头干呕。原本呆在原地的青年赶紧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叫他:“小石总...小石总你喝醉了吗?”
石越抬起头来,抹了下嘴,在自己没有先说穿他男扮女装的事实之前,在自己作为老板,可以用这个理由随时炒了他之前,就这么自投罗网,而不是装作陌生人视而不见,石越看着这个骗子,觉得他应该也是一个傻子。
路灯照着他们俩,成小海拎着打包好的快餐盒朝自己靠过来,石越闻着隐约的小炒肉味,心里想着自己是来找这个人算账的,然后看着这个人从袋子里拿出一瓶茶饮打开,问自己要不要漱个口,虽然不太解酒,但会舒服一点。
他说话的声音是小海的声音,他的手腕和小海拎起裙摆的手腕一样漂亮又精细。
自己是来找这个人算账的,可那一口出不了的气却让石越堵得慌,他甚至想把眼前这张漂亮的脸揍得鼻青脸肿,可最终他只能狠狠地抓住这个骗子的领口,那柔软又普通的衣料在他手里却类似于一朵烫人的花。
“你要自爱。”
石越从牙缝里不甘心地挤出这句话,在那人还没理解前,又重重地说了一遍,然后松开他的领口,扔那朵他不敢再握的花在这街头,自己狼狈而逃了,虽然他很想握着成小海的手腕,喝一口凉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