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寒潭(自排精、遇狐)(1 / 2)
次日山阳初上,正是清和天气。
风吹竹动,鸟雀啼鸣,张生悠悠转醒。
待坐起身来,他只觉浑身酸痛无比,下身那处疼痛益甚。
张生懵懵然不知发生何事,低头看去身上的衣袍只是松散地搭在身上,露出的大片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瘀痕。
那些痕迹从胸膛一路向下,直隐进腿弯里去。
张生扫视四周,寺院颓横,墙皮剥落,木门腐旧破坏。昨晚生起的火堆此刻也只剩一堆余烬。
他撑着手臂试探地站起来,双股战战兢兢使不上劲,勉强撑住佛前的供桌才站稳。
只是一站定后,张生便感到腹中有什么东西要往下坠。他想起昨晚梦中的情景,脸上晕起两团红云,腹中的东西更是要往下去滑,几乎要夹不住。
张生赶紧憋紧呼吸,强忍着转去寺院背面,在供佛前排泄有辱神灵。
寺院背面是一方小小的浅池,清可见底。墙角是一株梅花树,开得正盛。
张生挪到梅花树前,已是用了极大毅力。他靠着梅花树滑坐下来,双腿抖动根本蹲不住。
积蓄了会力气,他勉勉强强半倚在梅树上,提臀欲要将腹中的东西排出来。
哪成想刚才还沉在腹中的东西只是滑了一半便再不肯出来,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间。
张生憋住气不断努劲,那东西却只是在穴道中打转,不肯下来。
那感觉就像被吊在半空,上不能抓物,下不能踩实,心中空落落的难挨。
张生想起梦中插入后穴的冰棒,应该是那东西被顶送的太深,所以现在才排不出来吧。
他左手抱住树干,半个胸膛都倚在树上,右手伸到后方,试探着插进去一根手指。
“呼——”张生长出一口气,后穴纳入异物的感觉不禁又让他想起梦中的场景来,开始塞进去的冰柱也只像现在这么粗,温度却格外低。
张生又插进去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不停地按摩扩张着内壁,酥麻的感觉随着一下下摩挲的动作扩散开去。
他试着将手指再往深插一点,可直到没入根部,指尖还是够不到那东西。
那东西一直堵在张生穴内,已被捂热了,不再像昨晚那样冰寒迫人。可张生还能感动它内核里散发出的阵阵凉气。
张生将两指撑开,想要那东西顺着被撑开的缝儿滑下来,可事与愿违,张生的穴肉因被暴露出来而紧张地翕动,反将那东西更含进去了。
张生耗尽力气扑通跌坐地上,他头枕在树干上急促地喘气,额头颊侧都覆了一层薄汗。
没有办法,张生只得不情不愿地接受那东西继续留在他腹中了。
歇了一会儿待身上恢复了点力气,张生取出干粮吃了,幸而干粮外有油布包着,并未被雨水浸湿,还能食用。
只是身上的衣裳连带包袱里的衣物都被雨水淋过,潮沓沓的。那雨又不知为何格外腥臭,张生皱眉嗅了嗅衣袖,一股子檀麝腥气。
抬头看了眼天,风和日丽,衣服现在洗出去傍晚应该就能干。
张生在后院潭中将衣服摆洗后晾晒,顺便将自己也洗了一回。
黄昏时分,落日融金将霞光铺满山野。
张生换上干燥的衣服启程离开。昨晚的梦境太过诡异离奇,今晚是绝不能再宿此处了。
转过弯折山路,张生行至山脚,却发现山里山外不过一界之隔,天气却是千里之别。
山中天爽气清,山外却是大雨滂沱。
张生盯着一步之外泥泞不堪的路界,又想起昨夜的遭遇,咬咬牙,冒着雨势冲了出去。
雨丝连线如白珠堕地,激起一捧捧小水花。书生的鞋履踏过溅起泥水,又很快落下汇入泥流。
只是在被抛弃的破庙里,无人看见山间一抹白衣驻身凝望书生离去的方向。
张生在雨中跋涉许久,仍未见村落人家。雨势非但未曾减缓,反倒有倾盆之势。
大雨迷眼不辨方向,张生兜转之间竟然回到了山前。
雨中迫走良久,张生已是饥寒交迫,力不能支。
无奈,他再次闯入山中。不过这次他没有去破庙,而是在山脚随便找了处避风处歇下。
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仍是那么圆,像张饼。
张生摸摸空瘪的肚子,干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到京城还要一段路,张生叹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打算去山中找些野果果腹。
来路并未见果树,张生又不愿往山上去,便一径向深谷走去。
初时杂草茂密,高至齐膝。为防虫蛇,张生便持棍打草,步速因缓。
过一段路后,草木渐稀,大块怪石嶙峋。
两壁岩石突峭陡立,张生才发觉已走入一线天的地势。
他犹疑间想要退回,又想到来路不易,且先走到尽处,转过这一个弯,再作打算。
行进间,已是将要离开狭道。
转过一个身,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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