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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是不听,然后我们就吵架了。”王玑说,“和你搀和在一起他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他……”他终于有点明白王玑在车上对他说那番话的用意了。
“我不该伤害他的。”王玑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
“……所以你说喜欢我是假的。”他心里根本没在想这些言情剧台词,只是随便拿点话来搪塞。
“没有他,也许吧。”王玑随意道。
“你们的事,何必扯上我。”他叹道,“我……挺喜欢你的。”他完全没到对王玑说出这话的程度,只是觉得这个节骨眼上应该说一句,不说就对不起观众似的。
王玑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表现出少有的不屑和愤怒:“我们就算扯平了,陆麟。”
“不对啊,这么说来你的本体不是该怕火么?我记得……”他还停留在回想起的细节上。
“人都会装的。”王玑冷哼一声,随即心有不甘道,“你的小弟跟了你多长时间?三个月?一年?两年?”
他没有回答,换了带些乞求的语气:“你能不能透露点关于你本体的事?”
王玑抑制住发作的冲动,轻声道:“姓穆。”
“滚吧,他们来了。”王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这、荡、妇。”
保护你到这里吧。
他不值得你这样做。
22
陆麟向王玑道:“多谢。”起身冲到酒吧的玻璃幕墙边上,一脚踹碎玻璃逃走。虽然他对SB的逃生玻璃位置熟记于心,头功还是要记在他一时兴起穿的高跟鞋上。
他怎么跟王玑解释?他的复杂心情有谁能懂?既然已经被认定是坏女人,做戏干脆做足全套,心里反而轻松。
王玑要拖住他时他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不过王玑还不错,跟别人串通一气却在关键时刻对他和盘托出。王玑是动了感情么?哎管他呢。
把夏白安插到他身边,把SA的人跟踪他的事泄露给侯冠,激起王玑的愤怒,几次三番难为他的人他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一开始他对那人恨之入骨,后来是疑惑,想不出他们之间有多大的仇,现在只剩软弱的麻木和哀伤,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把他弄死,甚至让他生不如死,他都不会解气,何况这对他也没好处,徒劳一场。
“你身边的奸细,你早就知道是谁了吧。”他打电话给侯冠。
“是谁?”侯冠问。
“高钙。”他说,“查查调车记录都知道。”
“有的车直接在他手下,不归我管。”侯冠说。
“就是因为你知道,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吧。”他说。
侯冠答:“我没理由让他走。”
“之前是这样,你们各取所需。”他说,“之后呢?高钙才是SA的人吧。”
“知道计划的只有你,他到时候不会跟我们一起行动。”侯冠说。
“你找我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刺激源,事成后让我和他自生自灭,不错。”他没这么好心来提醒侯冠。
“眼下是用人之际,我没计较那么多。”侯冠说。
“或者你把高钙推给SA处置,不过这边的格局不会就此改变。”他设想道。
“你怕了吗?”侯冠问。
“这次的活儿我会帮你干完的,之后就免了。”他说,“知道7么?”
“当年打败SA的社团?来得快去的也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
“是啊,连黑帮都不算,可当年的SA正处于全盛时期,刚刚稳固了它的霸主地位。”他说,“7被迫解散,我无奈之下到了R,赵令蒲没给我什么特别的,但他那里至少有我一号。你就不一样了,你聪明,但根本不当手下是手下。”
“所以是我亏待你了?”侯冠问。
“赚钱你懂,野心谈不上。”他说。
“你不相信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事,就算有野心了?”侯冠问。
他笑了:“我改变规则。我不在其中,一切都按我的意思进行。”
侯冠行动前的一天,他照常来到公司,看见高钙。之前高钙费尽周折舍近求远都是因为没有获得侯冠的默许吧;他是一个打手,猎物又近在咫尺,还是简单方法最有效。“走吧。”等他叮嘱过手下,高钙走过来,高钙一向是这样寡言少语的。两人虽然很少说话,但对彼此的想法都很清楚。
“我打不过你。”他叹了口气,“走吧。”
“想不到你还活着。”高钙打破沉默。陆麟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拜他所赐。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样脸皮薄。”他说,“你是……为了羞辱我?”
“不是。”高钙说。两人走进一间小屋,他想逃也没机会了,高钙知道他是自愿跟他走的,没采取什么强制手段。
“你是SA的人。”他说,“还给R做过内应。”
“原来是。”高钙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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