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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解婚约(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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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萦绕不散。

阿福骤然停步。

陆观神见她回眸,双眼生出一层雪色,越发盯住她娇滴滴的面庞,眼神阴寒,看她犹如笼中之雀,却又见阿福敛回神色,点了一点头,确实,勾搭我妹妹多年,情谊如何不深厚。

陆观神听了这话,脸上未见一丝赧然,他能跟亲姐姐乱伦,还顾什么伦常,但对阿福,母债子偿,他有一腔折磨她至死的恨欲,想来妹妹早就识破阿仪替嫁之计,又知道她藏在府中,隐忍到今夜才发,我与阿仪的情,谢你成全。

他一口一声妹妹,阿福听得眉心蹙尖,望进陆观神眼里,从前那些年,但凡见到他,她拿团扇折脸,耳朵尖悄悄红了。

从知道他与连仪苟且开始,对他再不会笑。

她越是平静,陆观神一腔恨意越发被勾起,她惹她厌恶了1,他才畅快。

不必说成全,阿福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对陆观神早无一丝留念,他和气说话,她缓缓道,君若清路尘,唯有阿仪高攀得起,祝你们百年好合,死后同穴。

死字触陆观神一笑,别把话说这么绝,焉知你未来夫君,不会落到我手里,到时他护你无门,还不是我好好疼你。

阿福侧过身子,她脊背立得纤细挺直,不愿正看他以示厌恶,我也等着未来夫君骑高头大马,踏平陆家大门。

陆观神眉目一寒。

阿福却已拂袖离去。

陆府门前停一辆马车,只有马夫一人,连奉安今天丢了脸,哪还在陆家门待下去,想必此时回家把被子盖头顶,宁愿一辈子缩着不出来了。

车厢晃动,离开阴沉沉的陆府,阿福轻轻靠车壁上。

她拿团扇遮住面颊。

但遮不住从眼里溢出来的水光。

连仪恨她。

她未尝不恨连仪。

恨她前世翻脸无情,恨她糟蹋了自己一片怜心,恨她为一个主母之位,舍弃了从小伴到大的姐姐。

见到前世杀她的韦宗岚,阿福都没有这般恨。

对韦宗岚可以直视他双目,对韦氏可以暂忍杀意,但对连仪,她做不到。

正因为是亲姐妹,最亲近的人,一旦翻脸,恨不得抽筋拔骨,闹到最难堪。

早在连仪从谢家逃去,不知所踪,阿福就猜到她藏进陆家,故意用一块青铁砚勾她出现。

连仪平生最怕阿福夺她一切,惊慌之下,必会立马设计诱阿福前来,撞见她与陆观神的好事,将婚事弄黄。

阿福如她的愿,但赴约时一同将连奉安带来。

不见棺材不掉泪,连奉安见了陆观神真面目,才能彻底死心。

李氏倘若还在,也不愿见女儿所遇非人。

连家的马车行驶远去,一扇朱红大门投射下的阴影中,立着一人,面目阴沉,仍冷冷盯住,半晌方才转身,独坐书房及至深夜,奴仆道:谢家老爷登门拜见。

陆观神道不见,说我病了,暂不见客。

谢行羯吃了闭门羹,如何不知陆观神态度敷衍,想着来日方长,他趁夜离去。

道是二人从何时起狼狈为奸,原来谢行羯早有夺取连家家财的念头,就从阿福婚事着手,勾上陆观神,撺掇连仪想出替嫁一法子。

一个为财,一个为仇,两相欢喜,谁知事态走到今日地步,双双落不着好。

与谢行羯不同,陆观神心思如针,隐隐嗅到一丝古怪,他蛰伏在暗处,察觉出康王的异动,避免惹火上身,不再与谢行羯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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