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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前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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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曲挺起上身,指尖留恋于云昭的眼睫,而后挡去他的视线。相曲道:“不该让你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若是昭昭因此嫌弃我了如何是好。”

相曲声如恶鬼,牙关紧紧咬住,斑驳鬼影仍在他面上残留,半张脸狰狞可怖,与他平日风流潇洒的模样,确实是半分也不沾边了。

云昭闷声笑了起来,他拢着相曲的阴茎,手指抚过阴茎顶端。相曲的喘息好似野兽,低沉而慌乱,胯下阴茎很快变得挺硬。

“我并不觉得师兄与平常有何不同。”云昭按住相曲的手掌,俯身上前,嘴唇摸索着对方的下巴,而后贴在他的唇上。

相曲体内的那几道鬼影似乎对于活人气息甚是渴望,迫不及待地操纵相曲的身体,咬住了云昭的嘴唇。相曲努力压抑嗜血本性,他无法确定体内被再次唤醒的鬼影意欲何为,唯恐会伤及云昭。

云昭执意靠近张开嘴唇,仿若引诱,舌尖勾住相曲。手掌顺着相曲腰腹向上,掌心停在相曲胸口。相曲心跳如鼓声,过于激越,透着十二分的危险。

云昭向相曲口中呼出一口气,双元剑法悄然运行。他感受得到相曲体内那些躁动的鬼影有多么残暴,也与相曲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

云昭咬住相曲的唇瓣,唇间溢出的不知是谁的鲜血,很快又被吞噬。云昭在喘息之际,埋怨道:“为何……舍近求远?你在怕什么。”

云昭用力捏住相曲阴茎根部,那处黏湿至极,鼓胀一倍有余,炙热又坚硬。相曲忍耐太久,此时被云昭撩拨几下就硬得流水。云昭吞咽口水,还要分神稳住双元剑法的运行。以他所见,相曲的伤势迟迟无法愈合,应当是与他体内鬼影相关。

“还有藏在你身体里的这些鬼东西究竟是什么。”云昭皱眉,他手指所按之处便有一道隐约的鬼影。这东西游走于相曲经脉之中,将云昭所输灵气吞食了一干二净。

“此事说来话长。” 相曲环住云昭湿漉漉的腰身,放松地靠在云昭的肩膀。他抚摸着云昭的后背,贪恋云昭给予的平和温柔,方才还期盼云昭杀了自己,现在又改变主意。他果然还是一刻也不想和云昭分离。

“是聂信的五鬼噬心术。”相曲预料到云昭的激烈的反应,牢牢将人抱在怀里。不过如今云昭比他修为深厚,他想要完全制住云昭着实有些困难,云昭稍微用力些就要将他掀翻过去。

相曲咳嗽一声:“昭昭,动作轻些。我还受着伤……”

云昭双眸通红,明知相曲这副柔弱模样多半是装的,然而想到五鬼噬心术这门邪功便是折磨相曲的原因,一时间百味交加。

“这回你不许再骗我。”

五鬼噬心术乃是以自身血肉供养五个小鬼供其驱使,召唤出的小鬼根据召唤者能力而有所不同。若是有能力压制五鬼,便可将小鬼化为助力。聂信贪心不足,他不满足一般的小鬼,召唤出来的是来自九幽深渊穷凶极恶的五只凶鬼。

五只凶鬼确实对于聂信的修为大有帮助,聂信却难以控制体内的这五只凶鬼,逐渐被其侵蚀神智。在相曲再次遇见的时候,聂信已然不是聂信,而是装着这五只凶鬼的容器。

在相曲与聂信决战之前,聂信问相曲:“你可知道杀了我的后果是什么?”

聂信道:“若是我身死道消,这五只凶鬼失去容器无处安身,便会在世间游窜。以五鬼极恶的秉性,必会扰的涂炭生灵。这也是我想死却不能死的原因。”

相曲并未料到五鬼噬心术竟是这样邪门的功法。

聂信修炼五鬼噬心术日久,越是动用五鬼的力量,越是贪婪于近乎毁天灭地的能力。聂信沉迷于五鬼的力量难以自拔。五鬼噬心术让聂信迷失心智,诱发妄想,使聂信误以为他的夫人和聂予有一腿,聂夫人腹中孩子也非他亲生。

那时聂夫人怀胎七月,婴孩已有雏形,就这么被聂信活生生从腹中取出,连哭声也未曾发出便永久消失于世间。

是以聂夫人恨他入骨,死生不复相见。

也是这件事情之后,聂信幡然醒悟。他请来几位仙界宗师,请他们为自己锁魂定神,为的便是困住五只凶鬼,不再给他们作恶的机会。

相曲望着眼前日思夜想要取其头颅的生死仇敌,却要面临如此两难的处境。

当初他在剑霄阁,普易不许他去报仇。普易告诉他。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小节,以相曲的资质,若是放下仇怨,将来之路必然长远。相曲每次看见聂予,心如刀绞,深夜时会梦见无辜惨死的家人痛诉为何不为他们报仇。

他那时恨自己无能怯懦,唯有隐忍。

而他如今终于站在罪魁祸首的面前,仇人却告知,若是相曲执意报仇,便会天下大乱。

上天莫非有意戏耍于他?一定要他做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或者胸怀天下的圣人。

聂信目视着相曲的迷茫纠结,昔日他屠尽天府相林时,相曲还只是个孩子,容貌间有七八分像其父母。聂信与相家并无深仇大恨,他对于相曲同样愧疚抱憾。

聂信苦笑道:“如今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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