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1 / 2)
“为什么哭?”
佳佳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阮宋沉默着将装在背包里的全同胞亲缘检测结果递给她,让她看。佳佳刚开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她拿过那份装订好的结果,一页一页地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直到看到最后的结论:支持阮宋和吴佳的全同胞亲缘关系。
佳佳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她不解地看向阮宋,询问,“全同胞亲缘关系是什么?”
“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亲缘鉴定。”阮宋坐在床上,垂着头说。
她愣了,盯着那一行字出神,看了看那一行简短的结果,又看向阮宋。
“什么意思?”她追问道,“什么意思?”
“证明我们是亲兄妹的意思。”
阮宋抬起脸,他看见了她颤抖的手,主动解释起这一切,“我妈妈曾经跟我说过,我有两个妹妹,刚出生不久就被我爸爸带走卖掉了,我有个最小的妹妹,她刚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她一眼,妈妈说她的右腿上有个胎记,是青色的。我爸爸吸毒,等我长大把我也卖了,我一直想要找到我的妹妹。”他顿了顿,又说,“你跟我说了你养父母的事,又给我看了胎记,我就有点怀疑。但我没敢告诉你,就偷偷收集了一些你的头发去鉴定了一次,然后……鉴定结果……结果就如你亲眼看到的这样。”
佳佳不说话,阮宋急忙补充,“不过,那里的人也说了,因为我是拿着你的头发去做的化验,可能结果会有偶然性,没有血样送检那样准确……”
“我跟你去做血检。”她笃定地说,“明天我们就去,我请假,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其实……”
“别说了,就这样说定了。”
她态度很坚定,第二天就和阮宋一起去抽血。阮宋倒有点惴惴不安,但血已经抽了。佳佳表现出了惊人的魄力,她对阮宋说,“如果你是我的哥哥,我们是亲兄妹,我立即去改掉我的名字。”
等了几天,两个人拿到了结果。阮宋有点不敢打开鉴定报告查看结论,但佳佳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她看到了结论,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突然,她朝着阮宋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哭着叫他,“哥哥!”
她只叫了一声哥哥,阮宋就什么都知道了。他热烈地回抱住她,兄妹两人抱头痛哭。这下,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在如此戏剧性的巧合下又再次重逢。
他们在法医检测中心抱头痛哭,两个人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哭。尤其是佳佳,她哭得很难过,抱着阮宋的肩膀,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将眼泪和鼻涕都抹在阮宋的身上;阮宋把下巴抵在妹妹的头顶,闭着眼睛,满脸是泪。
到现在,阮宋只感觉到了一种心安,什么都不怕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怕的了。病痛、折磨,现在在他的面前都让他觉得无所谓了。他们泪眼朦胧地抱在一起,佳佳突然捧起他的脸,两个大拇指用力地擦拭着他双颊的泪痕。
阮宋看着她的脸,他想要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知道。但是他怎么跟她说呢?当妹妹知道他得了那样的病,会不会离他而去?他心里忐忑不安。
他们去外面吃晚饭,佳佳现在对他亲热了很多,之前他们也很亲密,但佳佳很会把控尺度,会保持一点距离,现在知道了阮宋和她的血缘关系,她对阮宋也没有了距离感。她想要挽着阮宋的手,阮宋却害怕自己的体液沾到她身上,怕她被自己传染了艾滋病。他现在有很严重的强迫症,总觉得自己会误伤了那些无辜的人。所以他到了家里,就很严肃地和妹妹面对面坐在一起,说了自己患有艾滋病这件事。
佳佳很震惊,阮宋以为她要离开自己,有些失落,还是说,“如果你想要离开,我会给你钱。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够保持一点联络,每天聊聊天什么的……”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她哭着抱住了阮宋,这是她的亲哥哥呀,他们的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阮宋怕伤害到她,可是她一点都不害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向妹妹告知了自己的病情,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地,也敢当着妹妹的面吃药了。佳佳去改了名字,她的养父姓吴,之前叫吴佳,现在改成了阮佳。她是阮宋的亲妹妹,当然要和哥哥一个姓。再者,她之前的家人只把她当作工具,她也没有必要再把他们当成家人,现在,她的家人只有一个,就是阮宋。她写了一封信寄给了养父母,说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哥哥,而且改了名字,也不会再回来了。但她写信的时候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但她害怕养父母家根据信的地址知道他们在海源市,再跑到海源市来找她,那就很不好了。所以她特意在淘宝上找了一个异地寄信的业务,把信寄到了住在新京的一个代寄业务员手里,让对方在新京寄出了这封信。
现在,她该叫自己叫阮佳了,她很高兴,改了名字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正地属于她自己。作为妹妹,她细心地照顾着生病的哥哥,弄清楚阮宋吃药的时间,提醒他什么时候该吃药,如果阮宋当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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