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离开日本回国后有(并不存在的)修罗场?(1 / 4)
楚天磬非常不想承认“我随便设定了一下大纲的世界因为设定不仔细而出现了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但是他自己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本身,作为大纲中从未出现过的、主角的哥哥,它的存在就证明了这件事。
有些惊愕,有些恐慌。它们都不严重,但是让楚天磬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些心神不宁。
我操,这里头的问题很大好吗,他可是直接把这个世界当成了一个……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肯定是不真实的东西。所有切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人物,虽然活跃生动,可也显得呆板和无趣。
就像他自己的生活一样。
虽然他设定的那些攻都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但是那是就小说本身而言的。就生活来说,无论是叶筠、张医生,还是禽兽爹和西泠,其实都不是一般能看见的——就算看见,那也只是擦肩而过的关系。
而现在那些人就在他的身边出没,他像个忽然搬进了比弗利山庄的土老帽,被周围来来去去的好莱坞巨星和超级大腕炫得头昏眼花。他变得不像是他自己了,就像一个忽然出现在聚光灯下的普通人。
他丑态百出,为这世界平添几句笑料。
我为什么会这个傲慢?他想,像是被泼了一身凉水一样忽然清醒过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写了大纲以后就放飞自我,以至于后期完全收不住手的作者。一切都崩了,情节崩了,人设崩了,大纲线条被所有的细节上的小错误腐蚀得四分五裂。
严格来说他犯的错误其实并不算严重,但是千里之提尚且会毁于蚁穴,他有哪里来的信心能把整个故事编造得尽善尽美?
生活不是写小说。生活永远有五花八门的漏洞,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去补足或者无视它,就像你在马路上踱步的时候无视路边跪在地上要钱的乞丐。你不是没有善心,你只是不相信乞丐是真的乞丐,你理所当然地无视那些痛苦和泪水,因为你告诉自己它们都不是真实。
他理所当然地伤害周围的人,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一切都如他的大纲所说。
道德会约束人,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的道德去哪里了呢?他肆无忌惮地伤害叶筠,因为他觉得叶筠犯了错,那些不受控制的欲望明明就是他不受控制的自我。
时间渐渐晚了,一个又一个男公关上台,从钢琴演奏到剑道表演,男人们大显身手,博得台下的女人们阵阵欢呼。
楚天磬靠坐在环形的沙发椅上,望着舞台,聚光灯扫过他的时候,人们会觉得他的神情有些苍白和恍惚。
越来越多的视线逐渐从小泽清人转移到他的身上,女人们不得不发现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那就是尽管他的面容比不上小泽清人俊秀清澈,可他微微蹙眉的时候,眉宇间拧起的波澜会让人为之心痛。
“您看上去很难受。”小泽清人低声说。
“你的话非常多。”楚天磬回答他,“你看不出来我不想说话吗?”
“我想您只是看起来不想说话罢了。”
楚天磬嗤笑了一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讥讽,可灯光一黯,再次亮起的时候,那种讥讽就已经无影无踪,让人怀疑自己只是看到了一场幻觉。
“……我觉得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忽然说,“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可能犯了很大的错。这个错误还没有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是这个错误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算了,我和你说什么?你根本就听不懂。”
“您说您犯了错,但您好像只是懊恼错误本身。您痛恨自己犯错,但是您没有提起您犯错之后导致的后果。”小泽清人说,“这很奇怪。您不像是那么傲慢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
“但您在自己的领域有绝对的信心,现在您发现您的信心让您犯了错?”
楚天磬偏过头看了看小泽清人,忽然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您一开始想起来的人。”小泽清人说。
他没有抬头,静静地坐着,但好像对自己的话无比笃定。
楚天磬默认了。
“但是你们还是有不同的地方。”他紧接着说,“如果是他……现在大概已经开始给我灌输一些洗脑的话了吧。他总想着要控制我的思想。他听我的话,要我降低警惕,然后他的那些变态的、神经质的理念就可以控制我了,就像他控制那些他可以利用的人。”
“他利用了您吗?”
当然了!楚天磬想,当然了!
他迷恋施与别人疼痛和掌控别人,他也迷恋被人施与疼痛和被人掌控,在无法做到前者的时候,他利用我来达成后者。他听从我的吩咐,在我面前假扮小猫,然后他激怒我,挑逗我,引诱我,让我惩罚他,以达成他的目的。
张医生不需要别的东西……他无所谓更多的权势和财富,他不是那么有野心的人,不然他就不会选择成为一个医生。他只需要一定的权势和财富来保证自己的生活和安全,一旦这个需求得到满足,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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