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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铮让下属查了王岳近段时间公司的情况和陈岛的出行记录,发现王岳近期一直在做公司事务权利移交,而陈岛最近没有任何实名出行记录。
如果没猜错,陈岛现在还在王岳那里。突然动手的原因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王岳打算带陈岛离开。
对陈岛喜欢任昭远这一点王岳嫉恨已久,陈岛又亲口对任昭远说过想走,王岳是想用任昭远绑住陈岛,更是想在离开之前泄愤。
不过他既然打算短时间内离开,大概率不会真的把事情闹到他无法收拾的地步。
有顾忌,就好办很多。
当王岳从帐篷里出来的那一刻谭铮就确定了,陈岛在里面。
那股餍欲气息经历过的人一眼就能察觉。
谭铮把手里的人扔在一边,像是身处什么正式社交场合,举步走向王岳伸手示意:“王总。”
王岳本能地和他握手,紧接着收回去朝谭铮身后看了一眼:“怎么,是他任昭远太怕死还是谭总根本就不在乎妹妹死活?”
“他收到短信就往这里赶,路上太急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还不知道情形如何,”谭铮像是把这一切怪在王岳身上,又强自克制着不能显露太多,“王总,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王岳一愣。
他确实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不过是生是死和他没半点关系,苦头吃了还连累不到他头上,算任昭远活该。
只可惜好好的机会,他没能亲自教训给陈岛看。
多少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听见这个消息我很遗憾,意外嘛,谭总也别太伤心。”
谭铮神色明显因为他畅快的语气不好看,但没多说,只问:“我妹妹两个人在哪里?”
“她们当然好好的,”旁边有人搬了椅子过来,王岳坐下翘起腿,“没眼力,谭总的呢?”
“不必麻烦。”
王岳随意摆摆手:“不麻烦,说起来今天这事连累到你妹妹也是意外,他们听见她喊任昭远哥哥,认错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除了任昭远不找别人,他既然出了车祸,这事就算天意,我也不是不能让一步,不再计较他。”
不是不能,就代表这个「能」需要条件。
他是个商人,没道理把送到面前来的好机会丢出去。
谭铮现在,受制于他。
他对谭铮没有对任昭远那股想碾脏折辱的气,可谭铮手里有不少让他眼馋的东西。
还没想出该要什么,就被一嗓子打断了思绪。
“王总!你别信他瞎编!”后面的跛脚男人好不容易才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状态里缓过来,着急一喊又连咳几声,“什么车祸,肯定是他瞎编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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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雇的那些人查清了,”郑和最近忙着接手公司全部事务,没办法过来,只能让手下去查,“身上背案底的不少,但都拿钱办事听雇主吩咐,只有一个是临时替进去的。”
“叫孙进。”
“他以前是个老板,后来因为虚假上市外加大批量以劣充好在谭铮手上栽了,压着的工人事故翻出来,破产清算老婆孩子跑了,他被高利贷打瘸了条腿,后来成了其中一员,到现在还是银行名单上数得上号的老赖。”
“被替下来的那个打手说孙进是从他那里看见谭许清被绑之后说自己叫什么的视频才要求去的,平时扣扣搜搜的人,为这事给了他五百,还说自己不拿佣金。”
孙进想干什么显而易见。
这种人不会觉得落到现在的境地是因为自己种了恶果,他们只会把所有潦倒不如意归根于戳破脓疮的那一下。
日积月累淬了毒的怨恨能让人不是人。
暗箭难防。
刑义驾着车急速行驶,佟州在副驾,任昭远和医生在后座。
他们连等药剂起效的时间都没留,注射后佟州和刑义就简单收拾了点东西把他架上车出发了。
任昭远这会儿才完全清醒,在车上把到处沾血的上衣换了下来。
双手进行了二次处理,被绷带包扎严实,涂抹的药从伤口渗入十指手掌,大力拉扯掌管痛觉的神经。
“还好是玻璃,你又不清醒力气不大,”医生说,“如果换成锋利的刀片,照这个割法这双手就废了。”
医生包扎伤口包扎得忘我,习惯性唠叨,听见手机里又传出来的声音才意识到他们还在通话。
郑和电话刚打过来时就从佟州那里知道了简单始末,这会儿听着医生的话忍不住说了句:“我老爹真没看错,谭铮是个人物,不可限量。”
他语气里难免带了些责怪意味,佟州从后视镜看了任昭远一眼,任昭远没在意这个,只问郑和:“伯父还在国内吗?”
“还在,他明天的机票去找我小爸跟那谁,怎么了?”
任昭远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慌得厉害,从谭铮离开的那一刻就是。
现在从郑和口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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