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2 / 3)
扒开上前的士兵,冲了上去, “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急赶两步,一把掷开例行要上前搜沈伯轩身的士兵,反手一掌扇在了一名官兵的脸上。让人滚下去。面露阴戾。
“回李少爷,我们少爷处理完当铺里的事务,在前门大街的一条巷子里遇到了几个流匪……抢了银票,还想杀人越货……幸亏巡捕房的刘大爷路过……”随行的小丫鬟惊魂未定,声调还在颤抖。
沈伯轩双唇无一丝血色,被小厮搀扶着,左肋下用丝帕堵着涌血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粘在白皙的手指上、偶尔指缝中涌出一股血浆……李坤达看着那处弥漫着血腥味的刺目血迹,慌了心神。
抱着人冲进沈府,大喊着快请大夫来,你们少爷受伤了……
只是想吃几回尝尝味道,便会掷于一边的对象……怎么会让他慌乱到如此地步……焦急着的年轻军官抱着人在沈府里四处寻觅大夫,沈府内乱做一团。
门口放人出去的几名士官瞅到不对劲,急忙回了军营,各自寻求庇护。
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吃到,才会像现在这般六神无措吧……李坤达焦灼的握着床上昏迷的那人冰凉的手,“医生呢!”大发雷霆。
东城的大夫先来了之后,年轻的军官等在下人们忙碌成一团乱麻的沈府少爷门外,挽着军装袖子帮不上忙。偶尔打上来盆热水,又被挤到了门外。侯在人门外,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心里知道自己这是自讨苦吃。
等到收拾完那个野男人,吃了沈伯轩,也许便不会如此难受了……
军用吉普车载着洋医生来的很快,车子还未停稳,英挺劲瘦的年轻军官便疾步向前,拉开车门,请修尔顿医生速进府看看。
蹚蹚蹚……
军靴踏上灰石台阶,见医生来了,胸口里长出一口气,请洋医生进门。领着人进了沈伯轩的房。房里,下人丫鬟正拿着热毛巾给沈伯轩擦拭冷汗。才一会儿的功夫,沈伯轩竟然发了烧,冷的刚换好的亵衣短时间内湿透,在棉被里直打冷颤。
李坤达还未见过沈伯轩这般模样,等在床边,放在双膝上的手掌握了拳。
“失血过多,情况很不乐观……”洋医生查看了一下沈伯轩的伤势,转头对着年轻的军官摇摇头。年轻的军官张开英气的唇,喉结抽搐了下。转瞬又重新冷下一张脸,阴戾的气息让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年轻的军官心里压忍着什么怒火,屋里的人都感觉的到。
洋医生听诊完沈伯轩的病情,在一旁开药。那边李府里的大夫开的中药熬好了。李坤达挥退要上前侍候的小丫鬟,骨感修长的手指,端起发烫的药碗,用小瓷勺舀了一勺深褐色的药汁,放在嘴边吹吹,试了试温度,把烧的昏迷不醒的沈伯轩扶起来,小心翼翼递进沈伯轩嘴里。温热的药汁顺着沈伯轩的唇角淌了下来。
年轻的军官脸色有些不好,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抽搐着。忍着让自己的手不要发抖,又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散冒着热气的药汁,仔细试好了再次放到沈伯轩唇边。
沈伯轩身体冰凉,脸颊却烧的不正常的陀红。下颚、脖颈惨白,年轻军官捏着瓷勺的手有点颤抖。
喂进去三勺,流出来两勺半。头中嗡嗡……的响。刘洪德已经贴了告示,全城缉拿凶手。看着怀里的人嘴角不断淌下的药汁,胸腔中鼓动着、焦躁着,六神无主,难掩悲泣。瞧着年轻军官发红的眼眸,小丫鬟侍候在一旁默默抹泪。
洋医生拿着开好的药单,走到床前,又掀开潮湿的被褥,查看了一下沈伯轩左肋下的伤口,转身又在药单上加了一剂药。李坤达立刻差遣手下的士兵开车去拿,立刻拿回来,不要耽搁。
时间过的如此漫长,又是如此短暂。看着床上的人烧的昏迷低低呢喃,附耳上去,却听不清那人呢喃着些什么。焦虑的等待着,握着人冰凉的手心握进掌心里,想要把人暖热。
手下拿来了药,李坤达亲手喂已经烧得神志昏沉的沈伯轩吃了退烧药。还有一些消炎的药一起吃进去。喂完了药把人轻轻放回床上躺好,盖好被褥。已是天亮。
营里有要事来传,李坤达不得不暂时离开。剩下的药让手下拿好,中午喂药的时候要亲眼看着沈伯轩吃进去。
他不得不防,沈伯轩是借生病为那个土匪头子“借药”。
在回营的车上,李坤达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沈伯轩就算再中意那个姓张的,也不会蠢到把自己伤成那样。
昨个夜里,李坤达着急成那样,也没忘记私下吩咐人进府搜人,注意响动,别让沈伯轩发觉。半夜的时候,下人回报,沈家的地窖里没有人。其他地方也没找到那个土匪头子的踪迹。难道沈伯轩真的没有收留鹰鹫山的残党余孽?……
沈家大宅的卧室里,沈伯轩放在被褥里的的手里一直握着那几粒药片。被褥下的冰块化成一滩水渍。趁着李坤达给他喂完药,转身放水碗的空挡,迅速吐出嘴里的药片,握进掌心。一直等到天亮李坤达离开,才吩咐程伯把药给张啸林送去。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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