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坦布林对斯恩的向往/埃克斯塔的心思/调教师和聚会（2 / 3）

波长。窗外景色辽阔，又幽静，不被纷扰。这里的座椅家具弯折出考究的曲线，仿佛是以X的体型量身定做的。

埃克斯塔似乎很早就想请X住下，并这样精心地准备了房间。

这里精心到什么地步？

坦布林带他们靠近的时候就有两位雌侍更在身后，而这个房间也是套房。

带着安放侍从的隔间，以及一个全黑的刑室，一个设备完善的调药间。

“雄主说不知道您的喜好，所以没有先行放置道具，如果您要什么，告诉您的侍从他们会帮您带来，如果这里没有，可能需要您等待一会儿采购的时间。”

坠在后面的两个雌虫低着头，闻言应声。

X看了他们一会儿，到底是没说什么。

埃克斯塔要派虫，便派吧。胥寒钰从不做那些挑侍挑从的事情，尤其是他站在“雇主”家里的时候。

“坦布林，今天的聚会是……”

“雄虫聚会。”雌虫低着头回应。

和在医学院招摇的样子不同，坦布林在他雄主的府邸里安静而顺从，一如家雌改在雄虫面前的表现。

他或许不用在这些客虫面前表现得那么谦卑，但过多的事情冲击着他的大脑，出于保险他选择了最恭敬的态度。

太多的事情了。

雄主对X的态度；X身后那个斯恩的注意力聚集；那个远走十区之外的阿普尔什韦特的神情。

那个视频。

阿普尔什韦特的资料库深处为什么存着那样一段视频？

因为雄虫，还是因为他自己？

如果，那段视频里没有露脸的雌虫就是阿普尔什韦特……那么……

冰冷的晶虫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和注意，也没有从药剂师身上离开过。

还有艾斯丘。

这个唯利是图，精打细算，趋利摇曳的商虫。这个讨虫厌的商虫，他怎么会把雄主之外的虫当做注意中心？什么样的存在才会让艾斯丘把之排在雄虫埃克斯塔之上？

药剂师X。

雄虫聚会。它相当类似于暗帝的会员聚会——一个邀请了很多会员，默认携带宠物奴隶和其他所有物，并且聘请特殊侍者的聚会。聚会的尺度风向和性癖好情况以提倡者的癖好为主。这么说，埃克斯塔的聚会大体内容就已经明了。

胥寒钰对此并不陌生。

调教师们往往会被邀请，或者聘请在这样的聚会里，担任助兴演员、答疑顾问、场务、救助师等辅助工作。胥寒钰也是。药剂师X也是。

药剂师X和埃克斯塔的相遇，在一个类似的环境。

其实一开始是被斯恩介绍的。

斯恩身为医学首席，对各个雄虫和雄虫的喜恶都非常了解，还知道一定的时间安排。出于胥寒钰药剂研究方向的考虑，他给予的推荐名单最靠前的一组里就有埃克斯塔的名字。

那个时候埃克斯塔还是一个下手可以说完全没有分寸的雄虫，埃克斯塔满含的攻击性仿佛就是尖刺，等于他的雄虫磁场。他当然也不像现在这样推崇药剂师X，而是像所有具有操控欲的家伙一样极为讨厌药剂师X的面具和黑袍，认为那是不必要的遮掩，不诚实的表现，对自己的不敬。

而X，一如他在中心表现的那样，对这位雄虫给予了谦卑的礼仪，不卑不亢的态度，告诉他对手下奄奄一息的雌虫救助的方法。

埃克斯塔照做了，将信将疑，甚至可能出于以此难堪X的目的。

那个闻所未闻的急救手法是虫族医术和暗帝急救的结合，和X的其他手段一样干净利落且有效。埃克斯塔当时成功了。

埃克斯塔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法，也喜欢用手掌控的感觉，那一天，他对这个虚伪的药剂师产生了好感。让他容忍了药剂师的遮掩，甚至接受药剂师的很多建议。

至于之后的推崇，与之荣共的骄傲，以及不自觉的学习，是之后不知不觉发生的事情。

埃克斯塔越来越会处理紧急事态，会分的出轻重，会深入严苛又安全地控制雌虫。他受到的敬仰不再仅仅来源于自己是一个雄虫，身上有让雌虫倾倒的雄虫磁场，让雌虫进化的精神力，而是他本虫。

而埃克斯塔自己也发现，自己的很多行为开始向X靠近。

说话的方式，语调，节奏的拿捏。

他在学X。

就像雄虫学院里幼崽们对最敬仰的那个雄虫老师的态度——倾慕，学习，靠近。

他比其他的虫更早怀疑药剂师X的性别。因为他发现这一情况的第一反应是雄虫学院里幼年学子对成年老师的仰慕，第二反应是那句写在雄虫课本上的话“雄虫会倾慕比自己强大雄虫，就像雌虫会为雄虫献上自己的一切。着构成了虫族原始的社会结构”。

学生时期，埃克斯塔没有经历过那种感觉，他仿佛触觉失调，他没有产生过对其他雄虫的仰慕，他连其他虫的情绪都很难感知。但越过成长期，在成年期的某一天，他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