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大荒叛徒(2 / 3)
并未回去,那里不知为何戒备颇严,我也差点没走脱。”
澄观似乎欲言又止,魔尊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恕小僧直言,她应该和剑尊待在一处。”澄观说,“我之前在花楼碰巧遇见剑尊给王妃传书,只可惜没看到书信的内容。”
高台上的男人们昏睡不醒,层层叠叠躺在一起,地上洒满傀儡的鲜血,而台下的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被术法蒙蔽了双眼,温香暖玉红尘帐,没人有空注意到别的事情。
不过被魔植支撑的术法坚持不了太久。
魔尊隐晦地看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将捡来的破烂衣服裹紧了:“若是真叫你瞧见了,那才不可信呢——把花行尊和那两个人带上,还有他身上的东西……你是不是已经偷偷拿走了?”
澄观脸色不渝,默然掏出了法囊。
“行了,你以为你能吃得消这玩意儿么,”魔尊轻轻笑了笑,将法囊接过来,“下次本座送你更好的东西。”
……
花行尊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架正在行驶中的马车里,他头痛欲裂扶住额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一截赤裸苍白的手臂贴上来。
“你——”他脸色苍白,下意识挥手打想要推开。
青年轻飘飘躲开了,他身上随意裹着衣袍,大片肌肤都裸露在空气里,到处都是掩盖不住的斑驳痕迹,双腿微微分开,数道红黑的藤蔓从胸膛蜿蜒而下,虽然被衣袍掩盖,但黏稠的水声啧啧不绝,大约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不知羞耻。”徐瑾别开了头。
魔尊第一次听见天性放浪的妖族说这样的话,亦是有些茫然,忍不住笑道:“小花先生真是刚正不阿,可有猜到我们要去何处吗?”
“……”
“本座不喜欢这种眼神,”魔尊道,“乖一点,现在是你身不由人。”
“我……我没想到会有人冒充合欢宗……”徐瑾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前辈好算计……在下自愧不如。”
“何必恭维本座,倒会讨巧,”魔尊靠到了软垫上,懒洋洋地掀开窗帘看了眼景色,“本座一直在想,你一没本事,二没地位,八面玲珑能屈能伸这一点倒是不错,但道庭君可不是会在意这个的人……他凭什么将你收为麾下?”
花行尊沉默了一会儿:“大荒之难,我正好在听雨楼。”
听雨楼是季无妄的小世界,魔尊摸了摸唇角,从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大荒曾经是八大门派之首,如今却只能堪堪领导青云那样的三流角色,三界对其猜测颇多,但大荒活下来的修士都对那件事讳莫如深,一字未曾透露,”花行尊继续道,“晚辈未能有幸见到无妄剑出鞘,只能感觉到无妄真君的滔天之怒让整个小世界差点崩塌。只是那时修为不精,不敢多加停留,却也正好撞见了……”
他看起来有所忌惮,魔尊劝慰道:“虽说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但那在高阶修士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大荒山顶裂开一道黑色大口,魔界将领率领着万千魔修倾巢而出,所掠之处必有血光,顷刻间便使得万千生灵沾染上魔气。然而季无妄不知为何一直未曾出手,大荒的长老们纵使修为高深,也抵不过数量如此庞大的魔修……”
几位长老与闯入内门的将领同归于尽,可因为那道裂缝的存在……魔修实在太多了,他们不怕死,哪怕炼气期的喽啰也敢冲到最前方,大荒终归只是一个门派,又没有任何防备地被直捣要害,年轻弟子的尸骨堆成了一座一座的小山,魔修们踏着鲜血纵情狂欢。
百年似乎很长,又实在太短了,魔尊记得所有的一切,师娘临死前的眼泪,师弟师妹的哀鸣,都被山上的大火燎成了荒原。
“外门因为落在山脚,逃离了大半,只是内门几乎无一活口,我听那些人类修士说,唯一没有碎裂的命牌,是无妄真君的亲传弟子,季长云。”
如此这般,大荒的叛徒已经板上钉钉。
花行尊低下头,不敢同魔尊对视,嗫嚅着说:“在一大宗派的内部大开方便之门,不亚于在修真界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之后几年无人敢再提此事。后来道庭君寻到了我……奴家那时逢变故奄奄一息,他救下了奴家,说是为了询问大荒当年的细节。”
花行尊现在的修为也不过金丹中期,资质平常,数百年前又怎敢踏入人类渡劫大能的小世界?魔尊知道听雨楼被接管的弟子打造成了拍卖场所,这样的小妖,不用猜也知道当时是个什么身份。
因为大荒之变暂时逃离了听雨楼,后来似乎又被捉了回去,若不是道庭君恰好搭救……确是救命之恩。
魔尊并没有在意花行尊那些隐瞒,只是疑惑:“若如你所说,你也不过一个普通的旁观者,道庭君问谁不好,何必非要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
花行尊摇了摇头:“兴许只是奴家运气好。”
“道庭君当时状态不太对……后来才知道是……是被人活生生剥了妖丹。我被他介绍到南辿大妖座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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