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黄金蕊娇憨揽欠债负心汉薄幸想屁吃(3 / 4)
皇帝掐了掐他滑嫩的下巴:“所以,我有强力,势不可挡,怎么会时时刻刻怕位置不稳?在你心里我是何等地位,我会不知道么?休说他只是个没出息靠祖荫的废物,你心里不可能有他,即便是有,又怎么可能留到今天?我怎会看不起我自己?”
瑞香被说得居然脸红,十分心动,也十分心安。
却见皇帝忽然话头一转:“不过,你却是不信我,你说,我该如何让你信我呢?”
瑞香愕然,觉得自己跟不上了。
皇帝若有所思,片刻后,将饶有兴致的目光投向瑞香。瑞香下意识伸手捂脸,试图逃避,却被他拉开手:“我原想等到八月你生辰,昭告天下从此之后贺你万岁,亦称陛下。此事你定然是要坚辞不受,反复推脱,所以本想不对你说,当日宣告就好,谁知……”
瑞香果然张嘴就要反对,却被他捏住了嘴唇动不得了,就见皇帝道:“这样吧,你答应了不许辞,我就答应你不会因为你不信我而难过了。”
“……”
他看起来难过了吗?他真的难过了吗?
瑞香很想问出声,但却怕砸下来更多,只好先点头答应。
谁料,这也没完,皇帝认真想了好一阵,仍然捏着他的嘴唇:“我依稀记得你答应过给我做衣服,也没有结果,至今只得了一条腰带,这怎么成呢?你还答应过校印我以前的诗文,这还是你自己求着我给你看了,你自己揽上身的,至今还是没有结果,你还答应过专门替我调香,要四季一套,雨雪阴晴又各有一种,至今香方写出几张了?也还是没有音信,唉,你若是男子,我该多委屈?每日盼着你守诺,却什么也没有,偏偏不忍心催你,只是日复一日地等着,可谓是又痴心,又可怜……”
说着,终于松了手。
瑞香被他细数欠债累累,不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懒了,但他在这些事上本就没有多少约束,情动之时又免不得胡言乱语,什么都肯答应,平日又有太多琐事,就成了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且皇帝追债并不如何迫切,频繁,瑞香有时想起,做一做罢了,哪曾想会被他算总账?一时间心虚气短,只好答应:“别说了!我做,我做嘛!给孩子的衣服都不做了,就给你做,好不好?你再说,我可哭给你看了。”
他说得出要哭这种话,其实倒是没有眼泪的,只是见皇帝似乎还要收债,立刻摸起一颗草莓就往他嘴里塞,权当贿赂。
皇帝吃了,把他抱过来,在脸颊上亲了亲,似乎终于满意了。
瑞香只觉事情变化奇怪,自己怎么都没有料准,但这样子也还好啦,再说下去难道被逼着答应更多条款么?于是倒也彻底不提。
皇帝和他分食了一盘草莓樱桃,又拿自己杯子给他喂了几口酒味并不浓厚的宫酿,忽然道:“对了,那人已经成婚了。”
“啊?”瑞香呆呆的。
皇帝轻柔地揉按着他的肩膀,含着诡异的微笑:“不过呢,他负心薄幸,最近似乎有心强逼夫人和离。过段日子,大概就要闹出来了。他喜欢在外眠花宿柳,越是低贱他越是流连,长日在平康坊等地寻访佳丽,不肯回家,养了无数外宅,生了不知多少子女,对夫人却刻薄无情,还觉得她不贤惠,因此酒后与同僚狂言,说迟早休妻。不过他的夫人出身不凡,轻易休弃却是不能,多半还是和离吧。”
瑞香:“啊?”
看不出来,他居然是这样的人,没嫁给他,可真是万幸。而皇帝居然这也知道,说是不介意也并不像,只能说是,他看不上王郎,总憋着要收拾一番。
片刻后,瑞香咂摸出皇帝把这话告诉自己,大概是这个意思:这姓王的可不是好人,你以后想起他,也只能想到他是这么一个人了。
败坏前未婚夫在自己心中那点印象,还真像是皇帝做得出来的事。
瑞香才喝了一杯宫酿,近来他的酒量也有所变化,并不觉得立刻要醉,但也有点飘飘然,在丈夫怀里闭上眼,哼哼道:“嗯嗯,他又关我什么事?”
这回答发自本心,皇帝也很满意,揉了揉他的肩膀,将他抱起径直回了后殿。
行宫中一派平静祥和,并没兴起任何波澜,王郎回自家别院的路上,却是思绪万千。
当时定亲时,万家还不是如今这番景象,先帝皇考朝,万家也是屡遭打压,日子并不好过的。自然,家格不堕,后辈姻缘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瑞香早有名声,因此定下他王郎是很满意的。
更何况二人总是见过的,长成后瑞香容貌过人,以男子好色之心来说,也是足以为妻。
可惜后来变生肘腋,万家使了手段退婚,却不肯自己提起,偏偏遭到利益要挟,王家不得已以王郎名义退婚,甚至还让他受了杖刑——两家订婚之后,退婚那一方是要被责的。
当时他深恨事情居然会如此,也不明白万家是何心思,后来更是见瑞香深居简出,再没有议亲,疑虑不小。
直到当年改封齐王的今上续娶,对万家求亲,不多久京中生变,今上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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