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1(1 / 4)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精气神,时宁养了近一个月的身体又变得清减起来。
时宁也不是个待不住的人,只是他这几天一直恹恹地在那院子里待着,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想出去透透气。
李安平正好也是闲着,以给时宁介绍一番的由头,就同时宁一起逛逛这曲城。
时宁其实也是个懒散的人,他先前逛这曲城只走了半柱香的工夫,就决定坐着那软轿四下里慢悠悠的逛着,选一些离的远远的店面逛着,便能坐那轿子上,遇到了一些看起来有趣的店面再下轿去逛上一会儿。所以才会先前那几日里,只逛了这曲城里的一条大道。只是,时宁平日里也不说,只自己搞着自己的小心思,全然不是一个爱偷懒的样子。
李安平本来就不是一个很会看人的人,再加上他现在看时宁已经自带一层厚厚滤镜,他还自以为自己已经摸透时宁是一个温润知礼的少年郎。
“安平哥。”时宁皱着眉头又逛完一个自家铺面,才忍不住了。
“嗯?怎么?”李安平不是没发现时宁皱着眉,只是他还以为是自己没有表现好,抑或是那店中伙计介绍的不好,摸不清真正的缘由。还觉着时宁皱眉的样子真是惹人疼。
“我先前听闻那聚福楼不止糕点精细,有许多菜食在城中也算的是一流。今日午饭不若去那儿?”日子一天更比一天热,时宁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弄一把折扇了。
“是了。那楼中菜系较清淡,若是有哪些得你爱的,叫家里厨子去学了来。”在李安平面前,自然是时宁说什么是什么,若是有哪些不对之处还会自顾自地补全。
时宁疑惑的看了李安平一眼。
这一眼在李安平眼中又是别有意味的了,只觉得这一眼瞥的他热气上涌。他忍不住吞咽口水。“这日头也太大了些,等到正饭时,不知还要热上多少。不若现在就去,也免了到时人多,挤闹的慌。”
时宁轻微颔首,表示可以。
“此处离那儿还有不近距离,那我们坐轿过去吧。”
李安平果然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嗯。还是安平哥想的周到。”这是极为客套又敷衍的一句话了。
他们坐在聚福楼二楼的包厢里,李安平点了一大桌菜。
时宁倒是不感太过奢侈,会浪费什么的,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他便从不觉得有何不对。他家中用食都是有着默认的规矩的,一餐几菜,日日菜色都不同。时宁倒是不看中口腹之欲,只是如果能够在只能饱腹的白面馒头与那精致又细腻的糕点中做选择,他自然也是选那糕点的。
他看起来温声悦色的,骨子里却是娇气又高自尊的,若不是爹不疼,娘不爱,那时宁怕不是要长成一个混小子,娇蛮无礼都摆出台面上来了。性情阴晴不定,少年气十足,面对男性长者都是一副刺刺的欠揍的熊样。只是目前他还没有遇到能让他发出极大火气的人,他的刺就被裹在那层言笑晏晏的皮下,刺的他自己疼。
李安平也是会说些讨巧话的,现在他看出时宁心情不愉,就更是鼓足了劲头,一个劲的讲些趣事,讨得时宁欢心。
时宁一边觉得,他这个表哥心怀不轨实在是让人膈应的慌,又一边被李安平讨巧的话勾去了心神,只觉得这世间事好与不好都颇为奇妙。时宁还是太小,太年轻了,他还什么样的人都没见过。时宁在家宅中待的太久了,久到每个人在他面前都是顺从的,久到都没人发现他皮下的刺。一整座城里都没人知道他母亲的事,除了他那已死的父亲,除了面前这个堂哥一家人。
时宁脑袋清楚的很,这几日身体不舒服,他刚开始还不感觉身体不对劲有什么奇怪,水土不服也是有可能的。现在他隐约猜到了一点。
时宁不是没听过这种违反阴阳调和,两个男子之间有情爱的事,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没有想到的是,临到自己头上,被一个男人喜欢是一件这么令人作呕的事!再好的菜色摆在他面前,他都味同嚼蜡。
茶水都没喝几口,食不知味的结束一餐后,时宁便说要去小憩一会儿。李安平是知道时宁这个习惯的,只说赶回家去还要一时半会儿,不若在一旁的曲城客栈里找间上房歇上一会儿,下午也正好逛逛这处闹市景色。
这曲城客栈是这曲城里顶好的一处暂住处,从这客栈名字,就能看出一二。
时宁是一个自己有主意,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只是,若是他自己还未拿定主意,也极易被说动。
他们便去曲城客栈租了两间上房。曲城客栈别的不说,离那聚福楼实在是近。出了那聚福楼像左走就是那曲城客栈。
时宁倒是没感觉出什么顶好的地方,比之其他的客栈确实是敞亮的多,干净整洁的多,也贵的多。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见识的少了,比较不出来。
下午,时宁更是走走停停,还没走上一柱香的功夫,就要进一家店里坐上两刻钟。所以一整个下午,也只走了这个闹市区的街头,知晓花街离这聚福楼在的这条街就隔了三条街,一条街上有着住行之类的各种铺面,一条街是卖吃食的,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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