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play实践报告(三十三)(1 / 2)
原深没有当即回应裘应弘,而是细细地在裘应弘脸上看了一圈。比起裘应弘罹患癌症这个重磅消息,原深更在意的是他话里的可信度。
“裘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原深意指那封信。
裘应弘拖着一成不变的嗓音:“我现在不过是个等死的人,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医院那边是怎么说的?”原深抱歉地笑笑,转而问起他的病情。
裘应弘知无不言:“最多一年。”
并不宽裕的时间段。原深这么想着,再去看裘应弘的目光就不一样了:“一年之内……能谈谈您现在的打算吗?”
裘应弘脸上浮现出让人捉摸不定的笑,不答反问:“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计划。据我所知,你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止一年两年了吧。”
原深跟着笑了笑:“既然您这么问,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你说。”
“在我看来,裘家虽然实力雄厚,但真要去跟靳家硬碰硬的话,最多也只能挫挫他们的锐气。因此我们要尽量避免跟他们正面交锋,最理想的状态,甚至是可以跟他们达成‘合作’。”原深不疾不徐地说,“眼下裘御正在靳家,初步摸到靳氏的门槛了,但后继乏力,缺少晋升资本,正是需要您出面的时候。靳家人生性多疑,我们要跟他们谈合作,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也必须把我们的目的亮明白,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打您跟裘御的父子亲情牌,承诺在各大项目上让利晋腾,条件是提拔裘御成为晋腾的副总经理。把这些话都说清楚了,之后我们要做的就是坐下来跟他们‘诚心实意’地谈谈。”
“怎么个谈法?”原深的话钓起了裘应弘的兴趣。
“把它看成一门生意,只要我们出的价码足够,就不愁谈不成。”原深看向裘应弘。裘御能爬到什么样的位置,就看裘应弘愿意在背后出多少力了。他暂时没说出口的是,如果他们要坐下来跟靳家人谈这门“生意”,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靳晁。一方面靳晁恰好也有类似的需求,捧裘御上位符合他的利益期许;另一方面他作为裘御的亲生父亲,于情于理都是避不开的。靳晁虽然暂时难以插手晋腾集团这边的事务,但他大可以拿裘家的承诺去说服老一辈的实权人物,从而直接绕开靳显钧来达成目的。适逢靳显钧在忙香港那边的项目,如果裘应弘跟靳晁的交涉进行顺利的话,原深自会想办法引靳显钧远赴香港,并在那边绊住他的行程。
“谈判的事另说。这里有一个问题,我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裘应弘接收到了原深的想法,乍一听确实具有可行性,但经不起推敲的地方也有:区区一个副总经理的头衔又能有多大的用处?
原深没急着回答,而是提到了另一个人:“唐远山这个人,想必您一定接触过?”
裘应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观察着裘应弘的反应,原深会意一笑,轻描淡写地揭开自己的伤疤:“我爸当年的事闹得举国皆知,在那之后,中央就直接任命唐远山接替了我爸的位置。要知道,江城市市委书记的这把交椅可不好坐,唐远山出身一般,能这么快站稳跟脚,靳氏显然功不可没。唐靳两姓珠联璧合,轻易惊动哪一头都会引起连锁反应,所以要动就一起动,要么就避实就虚,找准一头进行分化。”
“唐远山那边?”裘应弘一点就通。
“没错。”原深说,“政商联合,听起来牢不可破,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变数,尤其是唐远山这样出身草根的领导,越是跻身名流,所求就越多,从他这边突破是相对保险的。”
“这位可不是简单拿钱砸就能砸到手的。”裘应弘头脑清醒地分析,“你也说了,自从出了你父亲的事后,上头在纪律这方面查得很严,唐远山为人谨慎,怕不会轻易伸手。”
“谨慎跟贪婪并不冲突。再说了,能走到他这个位置的人,哪个没点冒险投机精神。”原深望了一眼裘应弘,“我们这位唐书记今年五十三,差不多要退休的年纪,是该为自己卸任养老的事盘算盘算了。”
不管是在网上放消息,还是调查靳岚的死因,都不过是原深复仇计划里锦上添花的一环。原深所谓的借势,对外说是裘应弘,实则是隐藏在裘应弘之后的唐远山——这位取代原开嵘曾经地位的、真正权势熏天的人物。道理很简单,以原深现在的身份,就是把脖子仰断了,也成为不了唐远山的座上宾,甚至连跟对方说上话的门路都没有。而裘应弘就不一样了,只有借裘应弘的手,原深才能在大佬之间的博弈中拿到话语权,进而将唐远山这把利刃一刀捅进靳氏的心口。
至于如何说服裘应弘跟自己联手……原深曾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严格意义上说,他需要的盟友不是裘应弘,而是裘氏。裘应弘这边走不通的话,他就不得不养足耐心,等到裘御将裘应弘取而代之的那一天。所以现在裘应弘愿意主动配合,实在算得上意外之喜了。
围绕着唐远山这个人,原深又跟裘应弘聊了些细节。
“唐远山虽然是市委书记,要拿靳家开刀也不能师出无名。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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