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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2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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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日久,她倒要看魏璋能装到什么时候……

产房中,薛兰漪的牙齿渐渐松开了他的脖颈,将下巴支靠在男人肩头。

她由他抱着。

可能情绪发泄完了,也可能是他的肩膀很坚实,疼痛渐渐退潮……

日升月落,不知过了多久,薛兰漪被院子里一声婴儿啼哭吵醒了。

她艰涩地扯开眼皮。

一道晨曦照寝宫,碧纱橱内珠帘随风,清脆作响。

屋子里静悄悄的,杳无人烟。

薛兰漪艰涩地坐起身来,目光正对着五步之外的铜镜。

镜子里,她换了新裙子,头上带了防风抹额,一头青丝扎成了两只低丸子,垂在两侧肩头,很丑。

但胜在碎发发丝都被一丝不苟梳理进丸子了,清清爽爽,泛着淡淡的沉香味。

听柳嬷嬷说产妇一个月不能洗头,必得油头满面,她为此还颇犯愁呢。

谁给她洗了头?

薛兰漪下意识伸手去摸两只丸子,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掌覆盖着。

魏璋趴在榻边睡着了。

不同于薛兰漪干干净净,他身上还穿着被她抓起褶皱的大氅,发髻松松垮垮的,俨然没有重新梳理,下巴上生了青色胡茬。

修长白皙的食指关节有烫伤的红痕,残留些许沉香灰烬。

显然,他昨夜给她洗了头,用熏斗快速烘干了。

薛兰漪心里起了些抓不住的情绪,手已不自觉抚向男人指尖的水泡。

魏璋一瞬间睁开眼,带着本能的防备和凌厉。

但见一袭黄衫映人眼底,他眸色滞了须臾,嘴巴张了张又要不知说什么。

“怎么?”

半晌沉稳的话音吐出薄唇,带着疲惫。

白日里,他神色冷淡,面部看不出太大的表情,不过薛兰漪还是看到了他眼尾悄悄爬上一抹红。

薛兰漪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她都不知道自己方才要做什么。

总不能是想摸他?

薛兰漪指尖微蜷,嘴巴开了又合,一时想不出个措辞。

魏璋转身斟了杯茶,放在她悬空的手上。

薛兰漪懵然。

魏璋也不明所以,想了想,又把杯子接回来,坐在她身边,将茶径直递到了薛兰漪唇边。

薛兰漪孕期夜里想喝茶,t常会迷迷瞪瞪推一推床榻外侧的男人。

她有时候犯懒会只张嘴不动手。

魏璋就这般一手揽她入怀,一手喂她喝水。

所以,方才她朝他伸手,他没往旁处想,只当她是想喝茶了。

如此也好,薛兰漪就不用费心想说辞了。

她就着他的手饮茶。

昨夜叫累了哭累了,喉咙很干,抿水的速度特别慢,小口小口啄着。

魏璋便缄默不语看她喝。

他的眼神轻柔又浓稠,像层层薄纱倾覆着她,将她笼得密不透风。

薛兰漪有些局促,“你、你看什么?”

魏璋只是笑笑,眼眶更红了几分。

他平日里也鲜言寡语,但给人的感觉是冷淡的。

可眼下,他似是犯傻。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一瞬不瞬看她,仿佛要把她的一颦一动都收进眼里,记在脑中。

薛兰漪被他盯得如坐针毡,嗔他:“快些把孩儿抱了我瞧瞧呀,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仰头望他,他还是定定地看她。

怪怪的。

薛兰漪方才都听到孩子哭了,可没心情与他在此大眼瞪小眼。

她推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脖子往外看,本想唤柳婆婆将孩子抱过来。

身子甫一脱离他的怀抱,更炙热的温度从背后扑来。

魏璋坚实的双臂自后环紧姑娘的肩,头埋在脖颈处,宽大的蟒袍密不透风裹缚着她。

薛兰漪几乎快被他压进胸腔里,透不过气。

“魏璋,魏璋,你做什么?”她想挣扎,然则体内像是被抽空了般,动弹不得,气若游丝。

断断续续的气息从脊背传递到魏璋胸膛,短促的。

魏璋才意识到自己力气过大了,他微微松开她,但臂膀仍将她圈在怀中。

可能是贴得太近,薛兰漪感觉到他胸腔里空落落的一块,好似怎么也填不满,才要将她抱紧。

他最盼望的孩子出生了,怎不见丝毫喜悦?

“魏璋,你、你到底怎么了?”薛兰漪不挣扎了,由他从后抱着。

男人缄默良久,干涸起皮的唇微启,贴着她的颈侧,“如果,如果实在没办法喜欢我……就算了。”

喑哑的声音中带着妥协,也隐有不甘。

但态度是诚恳的,他不打算强求她了。

薛兰漪有些讶异望向肩侧的人,男人也刚好看向她。

两人在一指之隔的距离对视,薛兰漪清晰地看到他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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