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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宣宇订的是套房,房源有限,得等到下午一点才有空房。
外头就是大海,风有点紧,茹茵嫌坐大厅里无聊,出去走了一圈。纪宣宇跟在身旁。
“好像很久没这么散步了,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
茹茵走了一阵后止步,面朝大海,呼出一股白雾。
纪宣宇也站停,与她并肩而立,两手抄在大衣口袋里,姿态斯文悠闲,难以想象不久之前在她身上狂野的样子。
“那以后就多出来走走,放松放松心情,考完试了现在也没那么忙了吧,”他说,“一个人走容易发呆胡思乱想,有个人在身边陪着等于勒住野马的缰绳,不容易失控。”
茹茵笑,“你才野马。”
纪宣宇点点头,“彼此彼此。”
她神色一凝,但又不想太严肃,挤出个笑,问:“我前夫怎么跟你提起来的?”
纪宣宇可能在等这话题,又不好主动谈及,如今听她问起,反倒如释重负。
“我套话出来的。”
“……”
“离婚对他来说是耻辱,三十而立的男人,纵使玩心再大,也没几个想伤筋动骨离婚,重组一个家庭然后再重蹈覆辙,更何况还是他这种需要维持面子功夫的商人。”
茹茵冷笑。
纪宣宇说:“那个孩子是个意外。”
……她心头一咯噔,显然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纪宣宇也后知后觉,话题瞬间凝重起来,他可能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原本想安慰一下她,结果弄巧成拙。
茹茵生硬终结话题,搓搓手,拢在嘴边呵气,“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一路气氛不尴不尬,一直到进厅的玻璃门边,茹茵忽然刹车。
纪宣宇也跟着停下,静默地盯着她。
茹茵舒了口气,试图缓和气氛。
“不管姚磊的孩子怎么来的,现在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纪宣宇琢磨着尘埃未定,还没把消息挑明,当下点头,替她拉开门。
“好,以后我们不提他。”
他轻轻揽了下茹茵的腰肢,把她送进去。
大厅的单人沙发上,有个人翘起腿而坐,一边脚踝搭另一边膝盖上,低头专心玩手机,不时抖两下腿。
茹茵和纪宣宇的脚步声未能吸引那人的半分注意。
……还生气呢。
茹茵侧身坐到沙发扶手上,丝袜的密网撑开一些,露出淡淡的肉丝,她此时才发觉手脚冻得僵硬,暗骂自己的只穿那么点衣服活受罪。
“哎……”茹茵轻推他肩头,樊星辰不理,扭过身继续玩手机。
“看什么呢,那么着迷。”
樊星辰继续扭,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架势。
那边百折不挠,又拿手背贴了下他脸颊,凉得跟冰棍似的,激得樊星辰寒气抖生,拧回来刚想心疼几句,一触及后头纪宣宇看似平淡无波实则骄傲隐然的脸,不由来气。
“别碰我,我生气呢。”
孩子气的话语惹得茹茵一噗嗤,倒给樊星辰火上添油,他更来气,干脆又拧过身。
茹茵费劲把他扳回来,樊星辰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茹茵到底犯错在先,耐着性子说悄悄话。
“哎,我行李带上来了吗?我要去添件衣服,冷死了。”
樊星辰面无表情,“没有。”
茹茵眼光往他脚边扫,“那个是什么?”
他不耐烦顺脚踢了下,行李箱往旁边滑动一小点,恨恨吐出几个字:“纪老师的尸体。”
纪宣宇:“……”
茹茵忍俊不禁,亲昵拽他胳膊,“走啦,你帮我一块带到洗手间门口吧。”
一张臭脸的年轻男人不为所动。
又拽几下,依旧如此。
“好吧……”茹茵叹了口气战区来,两手缩进大衣口袋里,“纪老师——”
身旁人倏然窜起,重重一跺脚,拉过茹茵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轮子咕噜噜里,茹茵轻勾嘴角,跟在樊星辰后面往洗手间拐。
门口处樊星辰停下,手搭在拉杆上,背对着她。茹茵走近,接过时手“不经意”蹭到他手背。樊星辰依旧望星星,缩回手挠挠手背。
茹茵拉箱进洗手间,没一会换好出来,拉杆箱还是往樊星辰手边推。樊星辰伸手要拉开,那姿势像张开怀抱,茹茵倏然反手挪开,踮脚勾住他脖子,在他气鼓鼓的嘴角啄了一下。
樊星辰怔了下,扔她一副白眼,望向别处。
茹茵试探摸他下颌,冰冷的手触及男人温暖的肌肤,他反射性梗了下脖子,没有偏开。见他不排斥,她又扶住另一边,稳住他的脑袋,又贴上去。
任由茹茵舌头多灵活,依然撬不开他上拉链的双唇。她忽然垂下一边手,从他运动夹克下摆探进去,里头温暖烘得她很舒服,她出其不意在他腰上拧了把。
樊星辰憋不住痒,张嘴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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