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突厥可汗(2 / 2)
抓住他头发的手,任他坠落下去,歪斜地倒在地上,血一泵一泵地往外涌。他垂眼直视他瞪大的双眼,面色平静。
“你应该畏惧。”
他走下台阶。鲜红的血液在他足畔先行一步,由宽至细,一阶阶流下,像片静谧的瀑布。
通往地牢的石砌坑道里有股刺鼻的霉味,还有灯油燃烧留下的焦臭。
尽头的房间里悬吊着一个被剥光了上衣的人,血肉模糊,已是受过两轮鞭刑。他在门口两道火把的光晕中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愈渐走近,颇感滑稽,嘶声问候:
“居然能看见您穿着衣服的样子,我的汗王。稀奇,稀奇。”
图瓦什的面容完全在火光中显露出来,随着他的步伐,又逐渐变为逆光而显得昏暗。房间四角各站着一名护卫或行刑人,双手握拳放在身前,石像一般伫立不动。
“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您肯定记不得了,毕竟那晚人太多了,十个?十五个?还是二十?哈哈哈,克鲁是个慷慨的主人,非常乐意与客人们分享他珍贵的奶牛,不知您现在是否能做到和他一样慷慨?”
“是的,我可以。”
图瓦什示意一个行刑人放松他的锁链,将他放到地上。他脱去自己刺绣精致的外袍,任它随意脱落在地,细致地折卷起自己的一双袖口——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他没有任何变化,作为王储被教导的这些礼仪如此流畅,仿佛他与之前万人之上的生活没有一天间隔。
囚犯淫猥地笑了起来,拿被血污了半边的一双眼睛打量他。
“哦,我记得,我记得,您那堪比处子的后穴,舒服极了。就是太脏了,那么多男人的精液挤在里面,都不知道孩子生下来要认哪个爹,哈哈。”
铁盆里的炭烧得火红。图瓦什从铁桶里拿起一根火钳,丢进火盆里。
“把他按住。”
四个人分别按住囚犯的四肢。
“裤子扒了。”
囚犯仍旧笑得淫猥,眼珠环绕一周,一一看过这四人的脸。
“我不会伤害您的,何必让人按着我呢?我保证您放我自由我会让您更爽,以一敌百,绝对干得过汉鬼的瘦竹竿。”
他说着向上顶了顶胯,笑了几声。
图瓦什盯着他,
“名字?”
“法迪,宝贝。就是个名字,我叫什么不妨碍你叫得欢。”
“名字?”
“巴塞尔。”
图瓦什等候了片刻,看着他软塌肮脏的阴茎。
“我最近对汉文很感兴趣,学到一句汉语:三人行,必有我师。意思是,你总能找到一个人成为你的老师,从他那里学到些东西。”
“来我身上,我能教你更多。”
囚犯自以为有魅力地眨了眨左眼。
“实际上,克鲁是个很优秀的老师,言传身教。”
图瓦什拿起刑具架上搭着的一块抹布,对折成长条,一圈圈裹在火钳尾端的把手部位。他用烧红的钳头翻了翻炭火,带出数粒火星。
“名字?”
“你要做什么!你个贱——”
“遗憾。”
图瓦什拿出火钳,打开钳口,贴近他下身,立马传来皮肉的焦臭味和人的嘶喊。
咔。
“啊————!!”
图瓦什看着他双腿之间的地面,血泊中央掉着一个完整的男性生殖器。
他闭合钳口,将仍旧通红的钳头贴上囚犯血淋淋的创口,将那些皮肉一点点烧焦成痂,而其主人在半途就晕死过去,只有身体在反射地痉挛。
“把他弄醒。”
他把降了温度的火钳再一次扔进炭盆中。
行刑人开始往囚犯的脸上扇巴掌,没醒,改拿鞭子抽他,还是没醒。
图瓦什拿起回了些温度的火钳,敲上他残损的下半身,听见嘶哑的叫喊。
他与他猩红瞪圆的眼睛对视,问:
“名字?”
“你这狗娘养的下贱货,你该被圣火烧成灰,被秃鹫啄瞎眼睛——”
“左脚。”
图瓦什钳断他的左脚脚踝,照例烫平断面。他在他生不如死的嘶叫中给出忠告:
“你身上还有很多部分可以舍弃,很多肉可以一片片割下来,不妨想想自己要说什么。”
“加萨尼!加萨尼·阿里·提克里克!”
“很好。加萨尼,你潜进达姆拉尔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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