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浴兰的聚会(2 / 3)
劝又如何,该喝还喝,其乐无穷。这种精神叫什么?这叫喝酒的境界!”
见她胡言乱语的,叶祥一面有些生气,一面又有些看好戏的,忍不住想笑:“得了吧你。我看你才是那个已经醉了的人!”明明同自己一样,天生不擅长此物,却仗着醉了不会脸红一事,在自己面前,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来。
“醉?”蒋英摇摇头,忽而想起什么,嘟嘟囔囔道,“我可能真是醉啦!要不然,怎么坐在宫里,满脑子都还是他呢?……”
“他?哪个他?”叶祥摸摸下巴,砸吧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你说的,莫非是那个伎子……?叫什么来着?小凤凰?”
“小海棠。”她有点不高兴地纠正道。
“哈,真是啊。”叶祥有些诧异。近日是隐约听说,兵部右侍郎之女似乎迷上了一个伎馆里的男人,她本来以为不过以讹传讹而已,毕竟京中之人,闲得无聊,素日便喜欢传些夸大其词的谣言。可瞧这模样,难不成是真的?她忽而想起了那日,行进马车里,好友双眼放亮地对自己描述着对于那位伎子的满意的场景。
“唉。”蒋英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啊,没想到……”郁闷之余,“咕咚”一声又喝了一碟酒。喝完了,倏忽想起什么,双眸一亮,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碟,双手一把握住叶祥的肩膀,咧嘴笑着,试探着向叶祥提议道:“喂,好姐妹,今晚去永乐坊如何?”
“你疯啦。”看她那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叶祥就知道,此番迎来的,绝非什么好话。她忍不住瞧了瞧四周,见周围的人都隔得挺远,应当听不懂俩人的对话,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道:“也不分是什么场合。不怕蒋大人听到这话,打断你的腿?”
蒋英流连花丛一事,其母还尚未知道。蒋英闻言,也生了几分惧怕,跟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也是。看来我果真是有点醉了。诶,说真的,宫宴如此无聊,难道你听了这个提议,就丝毫不为所动吗?”毕竟怀抱温香软玉,总比同长辈周旋轻松愉悦得多。
叶祥闻言心中一动,嘴上却有些犹豫起来:“可,我晚上还有家宴啊。”与君臣两欢的午宴不同,之后的晚宴,齐聚一堂的,全是与皇族沾亲带故之辈。因此轻率不得。
“嗨,那又如何。”蒋英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只管去。待宴罢了,就对宋叔叔说,‘中午已同蒋丫头约定啦,要去她家休息一个晚上’。说这话,准没错儿。”
“蒋丫头”是宋谨对蒋英的爱称。这厮却自己这么拿出来说,到底有几分奇怪与好笑的。
“这……”叶祥犹豫了一阵,到底没能抵挡得住心底那一点蠢蠢欲动的瘙痒,咬牙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
却说晚宴时分,宁康殿内。同白日的宴会相比,到底多了一层亲人相聚的其乐融融。
德妃正拉着亲外甥朱静柔的手絮絮说着什么。都说外甥似舅,那俩人皆是一副温温柔柔,朱唇柳眉的样子,即使年纪有些差别,凑在一起,倒真真好似一对儿亲生父子一样。
德妃不知同他说了些什么,朱静柔便有些不大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来,白净的脸上也跟着飞了一层淡淡的红云。
叶祥正看着他们。那厢,俩人却忽然转头齐齐向她瞧来。德妃见了叶祥,招招手,唤她过去,她便笑嘻嘻地挤到一旁,佯装吃醋道:“每次都这样!堂兄来了,父妃便把我撂在一旁,待堂兄亲切得很,两个人商商量量的,却是一副亲生父子的模样,倒搞得我里外不是人,活像是捡来喂的!”
德妃听了,忍不住捂着嘴直笑。待笑够了,他才转过头,指着叶祥,仍拉着手,冲朱静柔道:“若水,你瞧瞧,瞧瞧你这位妹妹!都十二岁的人了,明年就满十三了,说个话,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知羞!”
若水便是他的小字。他今年已满十五岁了,十五岁便是男儿成年及笄的时候,贵族家中,长辈都会借此机会,赐男性小辈一个字。
朱静柔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去。也不知方才德妃说了什么话,一向落落大方的他今日竟羞得低下了头去。然而此刻要讲话,便不得不扇动着一双颤抖的睫毛,几分腼腆地抬头看向叶祥。只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去面对德妃,小声笑道:“堂妹这是舍不得舅舅,吃味呢……”
德妃闻言,禁不住笑着向叶祥看来。那只拽着朱静柔的手又紧了几紧,拍了几拍,往自己那边拉了又拉,甚为亲切,说起话来,也颇有几分同仇敌忾的味道了:“吃味便吃味吧,随她吃味去。我就是喜欢这个外甥,喜欢得很呢!”
饶是她脸皮厚,此刻在父亲面前,说到“吃味”之事,仍觉得脸上烧得慌。她咳了咳,打算尿遁。德妃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忙抢先开口阻拦道:“你先别着急,听完你堂兄弹的琵琶再走,也是不迟的。”
琵琶?叶祥闻言,愣了一瞬,稍后心下却是一片了然。堂兄朱静柔弹奏琵琶的技艺,说起来,在京都偌大的贵族闺阁圈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他为人温柔端庄,又通透明慧,便如同琵琶一样,婉约优雅,不知是多少当家主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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