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好色之常情(2 / 2)
口气,嘴上含糊道:“也没什么,就是今日同蒋英一块儿喝酒的时候,看不惯邻座的一个人,同他打了一架。嘶,那一指甲的血!不过他也没占多大便宜就是。”
宋谨听得生气,忍不住用力拍了她屁股一巴掌:“你才多大,就跑去同人饮酒?”说了几句,又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你若看不惯,何不指使下人去做?何苦脏了自己的手?还弄得这一身的伤!”打完了,反是宋谨心疼得着急不已,问她痛不痛,又道:“那你处置她了么?”
“处置了。那贱人把我抓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叶祥心中隐隐有些好笑:大人便是这样,若要骂孩子不懂事,便说她年岁已大,该是明事理的时候了;若要管教一二,便又觉得年纪还小,事事需得谨慎。
“那就好。”宋谨舒了口气。想了想,又有几分可惜,道,“若是就这么死了,还便宜她了。”他最是疼爱叶祥,丝毫见不得她受一丁点儿的苦,故有此言。
“殿下再忍忍,御医很快就到了。”抱着叶祥,怕她痛得受不了,宋谨温声安慰。
“疼!”叶祥不依,在他腿上滚来滚去,道,“要吃奶!”
“嘘……”宋谨叫她小声一些。他有些好笑,只当她顽皮惯了,因此安抚道:“你都十二岁了,这个年纪还要吃奶,若叫旁人看去,岂不遭人耻笑么?”
她白日里还执鞭痛打他人,把人家的生命玩弄于鼓掌之间,夜里回到奶爹身边,便全然是一副七岁小儿撒娇的模样了。
“我是三皇女,是母皇的女儿,谁敢耻笑,我就杀了谁!”听了这话,叶祥忽的坐起来,目露凶光,故作生气道。那一瞬间,她是真的眼含杀意。宋谨却只当这一番话不过是孩子气罢了。他顺着叶祥的话笑了,像哄一个孩子一样,道:“好,好,好。你是三皇女,是我最尊贵的三殿下,你想杀谁便杀了谁,行了吧?乖,脖子上还有伤呢,快躺下来。”
重新睡在男人的膝头,叶祥仍念念不忘,委屈巴巴道:“昨夜都还吃了的。”
宋谨见她斤斤计较,有些无奈。
叶祥扯住他的袖子,抬眸与他对视,尽量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要吃!”
其实之前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吃了。但既然开了这么个头,便又不禁犯了瘾。想当年宋谨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改掉她这个自幼养成的习惯的。一时间,男人不由又有些后悔起自己当时的心软来。
他终于垂手妥协了。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就算要吃,也得等到看完了病啊……”
却说太医走后,叶祥果真躺在他的怀里,含着乳儿,渐渐入眠。至于自此之后,多少日夜皆是如此,此处暂且不提。
但说又隔两日,叶祥得了信息,那之前曾于宫宴上听到的传闻竟已成真了:却说宴后第二天,兰斯使者便上朝叩见女皇,传达了自家王上的美好愿景——欲将国内八王子远送和亲,与坤国结成秦晋之好,愿两国之间,百年以内皆无战事。女皇自是欣然接受,却没有当场收下纳入宫中,而是赐婚于大皇女叶祎。
这一番举动不由得引起了各路人马的无数猜想。毕竟两国之交,全无小事可言。女皇此举,是何意图呢?是为了表达自己对于兰斯两面讨好、墙头草行径的不满,还是单纯为了防止他国力量的渗透呢?又或许是对二皇女近些日子过于明目张胆的敲打?亦或者三者兼有之?恐怕真正的答案,除了皇帝,没人知道。
对于叶祥而言,这些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她只是惊叹于叶祯是如何提前知道女皇的决定的。是通过特殊的情报机构、内部人员,还是本人心细如尘、洞若观火?
然而,想了一阵,叶祥便将此事丢在一旁了。这些日子,真正让她日思夜想,心痒难耐的,却是那名伎馆里的陌生男人。自那番情事起,她倒第一次真正尝到了欢爱的滋味,虽说只不过是单方面的亵玩,却不禁感到无比新鲜,一时竟有些食髓知味起来。
只可惜自从上次出去被人抓伤回来之后,宋谨便对她看管颇严。既不能等闲出那宫门,又不能随意舞刀弄棒,只得乖乖跟着教书的师傅,坐在硬邦邦的木头凳子上,念着“之乎者也”此类文绉绉的东西。憋了一些日子,直教她屁股都要闷出疮来了。
好在隔了一段时期,宋谨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叶祥便趁机偷溜出去,去见那令她“朝思夜想、寤寐思服”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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