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1 / 2）

“艾德你真差劲，看我的吧！”盖文肆意地嘲笑着自己的同伴，他打量着眼前的小瘸子，单手拎着他拐杖在空中乱甩，成功的吸引了小瘸子的注意力。可惜雷吉诺德竟然没有再站起来冲过来的动作，盖文皱起眉头，捉弄对方的趣味就这样被破坏了。

他眼珠一转，坏主意立刻又冒出头，两手握住拐杖，想用膝盖顶断。谁料雷吉诺德早就多了心眼，刻意让父亲给他用硬实的红榉木制成新拐杖，尽管那过分的重量让他适应了很长时间，但能看到盖文这副疼痛难忍的嘴脸，也很值得。

雷吉诺德仅靠单脚站着，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嘲笑。正当他幸灾乐祸时，艾德看到了机会，再次伸出双手。一阵尘土飞扬，雷吉诺德满心恼恨地坐倒在地，身上新换好的衣物留下脏污的痕迹，触地的手掌和脚踝都传来痛意，用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对方。艾德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猛地扑过来，骑在雷吉诺德身上，就照着他的头脸挥拳。

少爷受伤了！这个念头在波文的脑海里闪过，他迫切地伸手想把野餐篮子交给弟弟。宾看见哥哥紧咬的牙关，还有站在一旁被人拦住，脸上满是急色的安娜小姐，他拒绝了哥哥递给自己的东西。兄弟两沉默着把东西摆到一旁，各自选好一个，就冲了上去。

白人少爷们哪会是两个成天在种植园里，干着繁重活计的黑人小伙儿的对手。波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少爷身边，他一把抓住艾德的手腕，得到对方龇牙咧嘴的瞪视，他的嘴上还嘟囔着不干不净的狠话。波文从来不会害怕这种无法伤害身体的威胁。他把对方拉近，双手一使劲，就将艾德推了个仰倒，白人少爷也不知摔倒时撞到了哪里，只顾得上痛得大叫起来。

宾那边也不遑多让，他从盖文手里抢回少爷的拐杖，几记重拳加上红榉木拐杖的威力，就打得混小子倒在地上，一边大喊着“我再也不敢了。”，一边双手捂着脸两脚乱蹬朝后逃退。宾转过头，看到安娜丽莎稍显放松的面容，这才放过对方朝着小姐的方向跑去。

小姐身边的小混蛋们早早站到一旁，丝毫不敢阻拦。宾无心去管他们，放下拐杖就跪在安娜丽莎面前，为小姐仔细地清理掉白蕾丝裙边上沾染的灰尘。安娜丽莎隐藏在裙子下的脚，踢了踢宾的膝盖，“把拐杖还给雷哲，然后把我们野餐用的东西都拿回来。”

宾顺从地跑来把拐杖交还给雷吉诺德，而后又跑去拿野餐篮，与此同时，波文将雷吉诺德扶起来，弯着腰为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然而被打倒在地的男孩儿们心有不甘，看到主仆二人没再注意自己，迅速翻身爬起，顺手捡起石块儿就朝着他们扔过去。等到背上的几处疼痛袭来，波文也没空反击，只是庆幸自己站的位置很好，可以为少爷抵挡住绝大部分的石块儿。

雷吉诺德站在原地，眼前只有波文不算宽广的胸膛，尽管有兄弟俩的帮忙，但是被欺侮的难堪仍然在他心头回荡；刚才拿拐杖时又碰到了手心的伤口，而受伤的脚踝更是无力支撑身体，烦躁几乎爬满了雷吉诺德的面庞，也让他的耳朵忽略了仆人身后传来的不算细微的响动。

“少爷？”波文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就看到雷吉诺德用力地把拐杖朝着空地扔去，因为用力太猛他还向前踉跄了几步。“少爷！”波文赶忙上去扶住对方，他这才意识到少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波文的视线扫过少爷周身，没有见到明显的伤痕，难道是少爷的腿上复发了！他连忙跪在地上仔细查看雷吉诺德的双腿。雷吉诺德根本没有力气阻止对方的动作，他站在原地，两边裤腿被卷起，左腿的旧伤还算完好，而右脚踝处的红肿已经显眼到刺目的程度，波文用手指轻轻碰触那里，就引来一声细微的痛呼。雷吉诺德向后退去，就被对方揽住双腿停在了原地。

波文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少爷的双腿，对少爷受伤的原因根本不需要考虑别的可能，一定是刚才艾德推倒少爷的时候造成的！他咬着牙站起来。“少爷，波文去给您报仇！请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刚才地还不算是教训吗？雷吉诺德有些不明所以，但他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波文的背影，他背上那几个大块的灰黄色土印一下映入他的眼帘。雷吉诺德的眼睛瞄向远处的两个男孩儿，只能是波文为他挡下了那些攻击，尽管仆人的身材比他高壮不少，但那些印记在那样的后背上看起来也硕大无比。

比起逃开的盖文，艾德丝毫不知悔改，当波文走近他身边的时候，他还在地上挑着顺手的石块儿。波文捏了捏拳头，揪着那家伙的后领，就将人提起，只剩脚尖挨着地面。“你你，你要干什么！死黑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找一大群人来，来弄死你！还有你那个瘸子主人！”

原本波文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好，这个混小子倒是一刀一刀直戳他的心口，那就更没有理由客气了。他冲着盖文的胸口来了一拳，对方还想放点狠话，就呛得咳嗽起来，好半晌才渐渐止住。波文露出雪白的牙齿，“咳嗽完了吗？”盖文这才感到无措，他摇摇头又点头不知如何是好，波文松开了他的后领，“那就好”，在种植园里锻炼出的拳头全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