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番外(上)(2 / 3)
眼,也能让人心跳加速。
更别提他身上自枪杆子里磨出的杀伐果决,更是气场泼天,不用刻意调动情绪,已然不怒自威。
让她总忍不住有些怕惧,这也是为什么,哪怕他和姐姐已经结婚几年,她还是跟他生疏得紧。
平时见着他也跟耗子见着猫似的躲着,少有独处的时候,更别提贴这么近。
她紧张得呼吸都乱了节奏,小脸憋得通红。
季遥收回手,起身,看不出什么神色:“肿了个包,我让刘医生过来看看。”
她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地应了,又问:“我姐呢?”
“没看见,出去了吧。”
“哦。”童曼胡乱点了点头,丢下了句,那我去找她,便匆匆出了门。
季遥也没阻拦,只凝望着刚刚触碰过她的掌心,神色有些复杂。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季遥收回视线,看见搅乱他心绪的人,又去而复返。
“我……我衣服……”
童曼低着头,捂着脑袋,扯过床上的睡裙,逃也似的,又奔了出去,慌惧的背影恨不得把“看不见我”四个字,给刻身上了。
季遥的眉眼微松,转头又看到床上零碎的物件,摇了摇头,又给她善起后来。
等收拾完备,他从柜子里取出军装时,忽而视线一凝。
明显被翻乱过的衣服堆下,露出文件白色的一角,翻折起的签名处,泪痕未干。
………
“爸爸生日,我拍了岩老先生的那副收山画准备送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童嘉跟季遥说着话的功夫,还不忘拍了下童曼又往果盘里伸的手:“不许吃了,荔枝太甜发胖,还上火。”
“哦。”本来美滋滋翘起的莹白脚趾,垂头丧气地耸拉下去。看着都可怜坏了。
季遥的视线一掠而过,又翻了页杂志:“你看着安排就是。”
“好,你在福延斋给爸定的茶具……”
“我已经让人去取了。”
“那好。”
能说的都说了,场面又陷入沉默,童嘉找不到话题聊,便将视线转回妹妹,发现她注意力压根没在这儿。
童曼瞧着缀着水珠儿的荔枝,眼馋之余,还是忍不住有点小后悔:不能吃了……早知道最后个就吃慢点……
童嘉瞥见她这模样,干脆都不放她跟前了,起身便将果盘收去厨房,还不忘叮嘱她:“陈姨回家了,自己收你那摊子去。”
“哦。”童曼依言,乖乖地清理起果皮。
等都收拾好,洗完手回来,她才注意到桌边还有个漏网之鱼。
拿起这枚荔枝壳,有些分量,朝里一望,里头还聚了些莹莹的汁水,隐隐散发出甜沁沁的香味儿,看着便让人心意。
她喜欢吃荔枝,姐姐虽然觉得糖分多,但时不时也会买些回来,再加上周涞常常给她带的,她平日里吃得并不少。
只是那些都跟姐夫拿回来的荔枝不大同,到底怎么个不同,又说不太上来,反正就要惦记着些。
她跟周涞说过这事,他老大不服气,又叮里哐当地几乎把世界各地的荔枝品种都收集了个遍。
甚至连大洋、美洲的引种都弄到了她饭盒里,就让她找出到底是哪种。
折腾老久,她也烦了,就随便指了个。
周涞倒是满意了,只是闹到最后,她还是惦记姐夫带的荔枝。
皮薄果肉饱满就不说,丰盈的汁水里,还有种特别的鲜甜,像是刚摘下来的般……
想着馋兴又起,童曼有些不舍得丢这枚荔枝壳。
她用余光偷咪咪地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
季遥随意地翘搭着长腿,姿势舒展地翻着书页,眉骨间刀锋般硬朗的线条微拧,显然看得专注。
很好,就是现在。
她悄么地背过身,将荔枝壳里余留的汁水飞快地倒进嘴里,咂么两下,颊边荡出了比蜜还甜的微笑。
“还没收拾好吗?”童嘉问她。
她刚想应声,一抬头,便同黑沉的电视屏幕中,男人带着笑意的眼对视,笑容顿僵。
……
自觉得丢死个人的怂东西早早地就睡觉去了。
等童嘉洗好澡出来时,季遥正倚在阳台上的栏杆上抽烟。
轮廓分明的侧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夜色里,只有明灭不定的猩红闪烁着。
她难得有些踌躇:“我们谈谈吧。”
“说。”季遥将烟掐了,并没回头。
“你……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喜欢的人?
夹在指腹间地烟头一瘪,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有事吗?”
童嘉努力想分辨清他的神色,最后却颓然放弃,露出有些凄然的笑:“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临了还问这种问题,我、我会签字的,只是能不能再等等……”
“童嘉,我们大学起就是同学了,我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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