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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年之痒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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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愉被谢民洲“发配”到边远小镇一待就是三年。

这期间谢衡考了研,寒暑假偶尔会去谢愉那儿,其他时候依旧是聚少离多,第三年夏天因为论文的事情焦头烂额地忙了好一阵,到了五月份才消停了。

在这之后谢衡找了一段时间的工作,勉强上了几天的班,可能是他运气实在烂得出奇,实习期间因为一次聚会没接住领导的酒,第二天就被开除了。他不想去蒋倩她们家的企业工作,也不想按部就班地被谢愉安排工作。

他三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便面临过这个问题,而后选择了考研去逃避,现在研毕了还是免不了面对。

……

七月中旬的一天清晨,谢愉早早起来给谢衡打了个电话,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谢衡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最后给了一句“不知道”。

谢愉便接着朝下说,“不想工作就接着读博吧,你绩点和简历什么的这两天发给我,我找人给你看学校、联系导师。后续如果履历不够,要添论文的话,你先写,写出来我再找人给你润色,保证你一作,这事你不用操心,这两天去玩玩放松一下……”

“我不想读。”谢衡静静听了一会儿,出言打断道。

谢愉沉吟片刻,道:“不想在国内,可以送你出国去念。”

话落,又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没断,却也没听见谢衡的回答,谢愉便道:“说话啊,怎么不吭声?”

“我不想念了。”

“不想读书,给你找工作你也不去,你想干嘛?想上天?我——”

谢愉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他很是不可思议,拿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咂了下嘴,失笑着摇头,自言自语道:“长本事了,敢挂我电话……”

下午时分,上面发来了红头文件,临时会从四点开到八点,会议室坐得人又乏又倦。

不比在G市舒坦,被调过来这几年,谢愉少有不加班的时候,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有时候又外出奔波、上山下乡的,得亏他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不然身体早吃不消了。

谢愉走出单位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幸好明天双休,能松泛点。他找个地方随便吃了点东西充饥,便开车回去了,洗完澡趟在床上给谢衡发了个消息:【好好想想,不要任性】

本以为能很快得到回复——谢衡一般回他的消息都很快——结果等着等着睡着了。

夜半突然肩膀和颈椎疼,把谢愉生生疼醒了,起来喷了止痛喷雾才缓解了,也是这地方气候潮湿,谢愉一个北方人住了三年都没习惯。

次日十点多起床,市里一个慈善募捐的疗养院开业,邀请谢愉去参加剪彩仪式,后续又是合照,又是陪着副市长视察、题字……

好一通忙完了,又被领导拽着喝茶下棋,问谢民洲最近身体如何,喜欢什么东西,有什么爱好……直到下午四五点才放他走。

回去的路上,谢愉想起来昨天晚上肩膀疼的事,便想着找个地方按按,不巧健身房的教练打电话给他,问他今天的训练还做不做,为了保证每周的运动量,按摩的心思不得已作了罢。

谢愉在自己住的地方腾了一间屋子,专门用来放他在健身房租的常用器械,主要是为了避免遇见同事,或者是那些常见的几个纳税大户——小城市的区政府,叫得上名头的办公人员拢共也没几个,高档一点的健身房也屈指可数。

私教是最近才换的,以前那个出差去了,这个姓刘,二十来岁,谢愉一直记不住他叫什么,于是就管他叫小刘。

“十五、十六、十七……腰背挺直,沉肩,注意呼吸节奏…”

谢愉本就肩和脊椎不好,高位下拉更是叫他眉毛都拧在一块,做完两组,整个背阔肌又酸又疼,汗把毛巾都浸湿了。

“这个拉肩的,明天找人来搬走吧。”谢愉指着那机械朝小刘道。

“好的。”

谢愉靠墙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而后便去冲澡了。

从浴室出来,看见小刘还跟个杆子似的杵在客厅正当间,谢愉正狐疑要出言询问,而后便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谢衡——穿着白色棉质短袖和亚麻薄杉,颈子上带着个铂金的细链。

谢愉一眼看见那细链上亮晶晶、反射着粉光的吊坠——那是去年谢衡生日他送的一小颗帕帕拉恰蓝宝石,谢衡平时都舍不得戴,放在黑绒布的盒子里,定期拿出来擦一下,谢愉还笑他守财奴,倒是不知道今天怎么戴上了,还这么晃眼地配了个坠扣挂在脖子上。

“什么时候到的,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谢愉拿毛巾胡乱擦了两下湿发,又朝小刘问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小刘反手,用一种比较礼貌地方式指了指谢衡,而后又满脸尴尬地看向谢愉:“这位先生说等您从浴室出来再让我走。”

谢愉看了看谢衡,见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翻手机,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谢衡一个平时很随和温柔的人,不至于这么失礼,但谢愉转念一想——谢衡跟他长年两地分居,今天乍一来就遇见他在洗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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