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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旧债难偿-身不由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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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他是食髓知味,要得很!”韩煜站起身看着上元真人,笑得坦然。

“我上元乃遁世离俗之地,韩教主还是收敛些言行,不要污了门派清净。”上元真人坐在位子上,看着那居高临下之人。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韩煜的眸色在月光之下显出了几分不同的神采,他嗤笑了一声,看着上元真人,“李韶真人……你大徒弟,我是真的喜欢他,看他与人亲昵缠绵我就气得恨不得一掌打死那个姓任的,真人不妨就大度些,把李春庭交给我。”

“任语?”上元眼睛不可控地睁大,即刻又克制住面上的表情,“韩教主你既是因为私情想要我大徒弟跟你走,那也要我的徒儿愿意才行。不过也确实新鲜,春庭竟真敢做这些事”

韩煜忽然意识到自己触及了什么事情,“有言在先,李春庭的命留给我,你别伤了他性命。”

远处绚烂的霓虹光彩映在李春庭的眼里,他站在屋顶拢着刚换好的衣衫,不远处就是上元真人的闭关居所,他眼看着韩煜先他一步进去,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的他,呆在了原地,转而跃上了师父居所的屋顶,等那二人的谈话结束。

待到那身影闪出偏殿,李春庭才跳下屋顶,带着几分犹豫敲了敲门。

“敢来见我了?”屋内人此刻的声音阴侧侧,“进来。”

李春庭一瞬间感到了一丝寒意,他了解李韶的脾性,师父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不触及底线一切好说。

推门而入,只见师父坐在内屋的茶桌旁,点着一盏微亮的灯,正在翻弄着手上的书籍。

“师父,徒儿……春庭来领罪。”李春庭走到师父面前直接跪下,低着头等上元真人发话。

“不妨说说,你何罪之有?”上元真人目光放在书上未曾移开,“让我好验证一下那韩煜所言可有错漏。”

“我……”李春庭抬起头,看向师父,发现其看的那本书是剑谱,还是自己在几年前根据自创剑法写的那一本,一瞬间所有的言语都噎在了喉中。

“这些年你犯下的大罪小错还少?”上元真人转手间将剑谱一把丢在了李春庭的脸上,“为何你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为师做错了?”

“师父你没有错……是徒儿行为无度,为您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李春庭捡起那本《昭云剑法》,思及李韶这么多年来对他的照拂与教导,心间刺痛渐起。

“李春庭……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上元真人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寒意,“一切情缘都断在上元宫门外,绝不会让任何东西影响了师弟修行。你当年发的誓,不记得了?”

李春庭纵看过往自己所为,屠戮行径有违门派教义,屡犯女色受江湖人诟病,偷学他派武功犯了江湖大忌,任何一条放在别的门派,都会被严厉惩处,可他的师父李韶只是谴责两句便没有别的,不是因为上元真人大度宠溺,而是因为他不在乎这一切。

李韶只在乎一件事,那便是上元宫的掌门传承,李春庭自己一身烂摊子也不愿意当掌门,唯一的人选便是任语这个徒弟,最适合练清心决的人选。李春庭曾在第一次惹下拆散云霄阁婚事的麻烦后,就在师父的警告下,立下毒誓,此生绝不会将那些腌臜事带回门派,更不能带坏任语的心性,让这位二师弟能够顺利接下掌门之位。

上元真人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站起身用竹签子挑了几下烛心,偏着头看向跪得笔直的李春庭,“说实话……你是因为中了毒所以碰阿语么?”

李春庭双眼通红地看向了别处,“第一次是因为中毒,而之后,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

“你玩弄江湖上那些女人你还不够,还要害你师弟么?”上元真人气得将那竹签猛地扔向一旁,只见那纤韧的竹签在此刻竟然瞬地插在墙上,李韶心中的寒意更甚,“你天资奇高却不愿接任上元宫主之位,任语是我唯一的人选,我把他当做是继任掌门培养。”

李春庭听到师傅的话语,不由得忆起任语说着那些情动话语的情景,师弟不像他这般善于花言巧语,向来都是个单纯的人,若是说了情话,便定是印刻在心上的肺腑之语。

可当初发的毒誓却不决地萦绕心头。

‘一切情缘都断在上元宫门外,绝不会让任何东西妨碍师弟修行,若是有违誓言,甘愿受百毒侵害之苦,自己与所爱承天罚地责亲人害。’

李春庭曾觉得这誓言就是一通废话,首先他根本就无所爱,对于江湖中的美人,他有的贪其色,有的好其媚,还有的是贪图其武功高强好为徒偷学,就是没有发自心的去爱。

再者,他就算荒唐贪色,又怎会去害自己的同门师弟,更何况任语自小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冷心冷情,自从练了师父的清心决,更是一副不谙情更不屑于爱的样子,像极了师父李韶年轻时的模样。

怎料……

眼看誓言的前半句似乎已有应验之势,而一想到会牵连到任语身上……

上元真人走到李春庭面前,他抓着徒弟的下巴,令其看向自己,“ 你为何要这样?扪心自问,我收你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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