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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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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妍望着对面神色疏离的男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不平,委屈,恼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心头大乱。

桌上的笔仿佛有千斤重,压着那份和男人一样冰冷的文件,更压着她这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稻草的骆驼。

任泽明明知道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愿意。

刘妍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木已成舟,还想改变些什么。

男人静静地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像是在看戏。

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

那表现踩中了刘妍的痛脚,一时之间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朝着他扑了过去。

“我不信!!!”她执着地想得到一个令自己安心的答案,因此锲而不舍,即使不被接受,也再所不惜。

锐利的贝齿撞上紧抿的薄唇,凶狠野蛮地纠缠,原本柔软的唇舌在此刻却化成了利剑,霸道地割开生人勿近的领域,将它搅得湿液泛滥。

咬得鲜血淋漓,扎得心头刺痛。

但刘妍明白,痛的也不是他。

她好恨!恨丈夫许诺本来一生的真心,到头来却要给了别人!十年的陪伴,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明明和他最亲近的是自己,最亲密的也是自己,到头来,却连一分怜惜也得不到!!!她好恨!!!

她搂紧男人的脖颈,整个人丝毫不顾形象地跨坐到了他身上,死命钳制着他,夹着他,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任泽没有防备,被她吻了个措手不及,急忙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拉了拉,却换来女人愈发凶狠的进击。

愤怒的人力大无穷,愤怒的女人更甚。

刘妍死死咬着任泽,想要把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拆吃入腹。

她使劲浑身解数地挑逗,抚摸,啃咬,只想用那最原始的方式,把这个男人,自己曾经的丈夫留下,哪怕是用肉体,用最不堪的方式。

然而她终究没能如愿。

“啪!”

男人撇开她,离开了座位。

刘妍捂着半边发烫的脸,不敢相信刚才扇耳光的人,是自己的丈夫,是曾经说出“我不会让你难受”的话的人。

眼前闪着白光,左耳麻麻的疼。

“不要无理取闹……”

“让我更讨厌你。”

“呵……”刘妍是想哭的,却被他这句话激得笑出了声,先是嘲笑,再是大笑,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到……连眼前的人都看不清了。

她终于明白,男人彻底变了,连“讨厌”都说出了口,连她的亲密都如此嫌弃。

余光瞥见男人擦脏东西一样擦嘴的手,心底愈发讽刺。

“你又干净得了多少呢?任泽。”刻薄的话语就此出了口,刘妍最是见不得,男人这副什么事都与她无关的模样。

“……你骂我……也是在骂自己。”男人的神情果然空白了片刻,随之而出的反驳让刘妍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同床共枕七年的人,就连吵架,都沾染了她的习性。

意识到这点,她的眼神暗了暗。

“连糟糠之妻都能抛弃,七年之痒都耐不过的人,有权和我相提并论?”刘妍简直要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叫旁观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从你创办荣镒开始,再算上我们婚前的日子,我已经陪了你十年,现在你事业有成,就想找新人,祸害一个纯良的女大学生……”

“任泽……不要跟我提什么真爱……”刘妍确定整个大厅的人都听见了,她也不怕家丑外扬,“你就是贪着她新鲜的肉体,你就是想和她上床!!!堂堂荣镒总裁,抛妻弃子……要说干净,你可真是……”

“干净死了呢!”刘妍故意在“干净”上加重了语气。

果不其然,周围八卦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朝他们聚拢,其中几道,不约而同瞄准了八卦的中心。

她以为男人会很生气,却没想到,对方坦然接受了四周鄙夷目光的洗礼,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我会照顾好妮妮。”

全然不顾她妮妮母亲的身份,仿佛这一句宽慰的话,就能够抵消掉他出轨的大错。

那一刻,刘妍忽然觉得过去像是一场梦,她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任泽。唯有今天,她才明悉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知道人原来可以这样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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