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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误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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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姜瑶在短暂地震惊后,反应极快地收回爪子后退两步,毕恭毕敬地道:“见过少主。”

他只觉得一道寒气落在身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接着听见陆子凌对他说:“别乱跑。”

姜瑶从这语气中并未察觉到危险,松了口气,应了声是。

不过陆子凌居然会出现在这儿,莫非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姜瑶忍不住有些自恋地想,随即又立刻掐了一把手心冷静下来。他必须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战斗力只有五的低段位熊孩子,而是一个真正有能力有本事,并将他视作蝼蚁的修道者。就好比现代社会中人类看待猴子一样,表现得越无害就越安全。

姜瑶在心里把这些话重复了几遍,又做了一次深呼吸。

陆子凌除了最开始说了一句让他跟上,一路上都没再说过话。姜瑶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莫非和陆子寒有关?

在外门的传闻中这两位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阿七提起陆子寒的时候态度倒是很正常,而陆子凌本人对这位兄长似乎也只是厌恶更多,还没到仇视的地步。回想起原主记忆中的那场比试,虽然已经过去太久“看”不清太多,但记忆中尚且年幼的陆子凌出手干净利落,一招一式都直奔着陆子寒的命门所在,丝毫不像是只有厌恶的地步,因此给原主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唉,这两位的关系还真是让人看不懂。

姜瑶忍下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人畜无害的哑巴。他在心里默默算着路线,数着时间,估摸着等一下就能回到房间里,静下心好好思考一下未来,心情也稍好了几分。

水声缓缓花香幽幽,他才要奔向自己房间的方向,却听见陆子凌的声音冷冰冰地道:“跟上。”

姜瑶步子一僵,调转回来,步伐沉重地跟着陆子凌进了房门。

他将门关好,默默地站在边上,听见陆子凌似乎是坐了下来,又倒了两杯茶……等等,两杯?

陆子凌敲了敲桌子,道:“过来坐这。”

姜瑶没敢动。

陆子凌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姜瑶为了小命着想只得照办,他半是摸索地碰到了凳子边,小心翼翼地坐正,就像是被老师质问为什么没带作业的小学生。

他内心忐忑地等了半天,只听见了似乎是书页翻动的声音,那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姜瑶忍不住在内心疯狂掀桌:然后呢?然后呢!就这?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做你旁边当摆设?他忍了一会儿,当翻页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他忍不住了:“少主若是无事,我便不打扰了。”

陆子凌慢条斯理地道:“阿七没和你说过吗?”

姜瑶内心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少主说的是?”

陆子凌:“贴身服侍,自然要时时刻刻寸步不离。”

这什么古早霸总台词即视感。姜瑶默默在内心掀了个桌,缓缓地说:“时时刻刻,也包括如厕么?”

“……”

姜瑶十分认真地道:“凡人有三急。”

“……滚。”

姜瑶麻利地拿起木杖起身,正准备出门,又听见陆子凌在身后道:“快去快回。”

这人还真是不嫌弃……姜瑶默默在心里给陆子凌扎小人,面不改色地道:“遵命。”

他出了房门,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行,有木杖探路倒也不怕掉进粪坑,非要说这里比现代来说差在哪里,大概就是少了个抽水马桶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掉进粪坑里再回去,那场面真是……咳咳,闲事少说书回正传。

姜瑶本就只是用如厕当借口,去茅房也只是做个样子,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都嫌太闷太无聊,多了个陆子凌在旁边,就好比上辈子开会的时候和老板一对一,浑身都不自在。

虽然他也预料过陆子凌可能会因为看自己不顺眼而刁难几番,但唯独这种“刁难”他是真的没预料到。最重要的是,今天这惜字如金通情达理的做派也不像是他一贯冲动火爆的做事风格啊,莫非这就是睡前和睡后的区别待遇?

姜瑶的思维一开始发散就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好在他还记得自己只是出来上茅房,还得“快去快回”,琢磨着陆子凌的耐心消耗得差不多了,这才往回走。

这一来一回的路上吹了风照了光,他心情不那么沉闷,步子也走得轻快了几分。推门进房时,恰巧又听见陆子凌翻了一页书,并未做声。

姜瑶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凳子坐下,于淡茶的清香与窗外清风吹拂的声音中,如同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如果说有什么是姜瑶唯一擅长且精通的,那就只有“装死”了。

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多做多错不做不错,这两句素来被他的奉为人生真谛。好在陆子凌似乎也不在乎他是个什么状态,时不时浅饮半口清茶,翻书声也不急不缓。姜瑶也从一开始假装入定,逐渐真有了几分放空大脑冥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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