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牙形胎记(1 / 3)
原本昏睡状态的贺南承,渐渐醒了过来,他以为抱着自己的人是贺延川,便在那人怀里蹭了蹭,说道:“爹,我方才不知为何晕倒了,现在头还有些晕……”
北堂烨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反而被贺南承亲昵的动作蹭的心神荡漾,更加抱紧怀里的人,不肯撒手了。
贺南承见没人回应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他的人,身上的味道不对,那不是他爹爹的味道。
他慌乱的挣扎起来,“你是谁!快放开我……”
北堂烨见他挣扎的厉害,怕他伤到了自己,就松了手,安抚道:“初儿别怕,我是你兄长。”
贺南承哪能不害怕,他立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躲在了角落里,警惕的看着北堂烨。
北堂烨看他如此防备自己,有些伤心,觉得怀里空荡荡的,有些冷,又想上前重新把贺南承抱在怀里,可贺南承见他靠近,立马大声说道:“别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了,你别怕。”北堂烨讪讪地收回手。
贺南承根本听不进北堂烨在说什么,他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是在茶楼里的,可从屋内富丽堂皇的摆设来看,这里不可能是茶楼里的雅间,而且他还发现那人身上杏黄色的蟒袍,这种蟒袍并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只有皇亲贵族才可以穿,并且只有太子才能穿杏黄色的蟒袍。
这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可贺南承平日里不爱出门,皇宫里的人除了他表哥北堂御之外,并没有见过其他的皇子,为何太子会将他迷晕带来这里?
他虽不关心宫里的事,却也知道太子和他表哥向来是不合的,难道是想要抓他要挟贺家?可外人看来,他只是个养子,要用他威胁贺家,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此时,种种疑虑和不安盘踞在贺南承心头。
北堂烨不能再抱贺南承,只好坐在床边看着他,俊脸上带着傻笑,“我们初儿长得真好看,很像父后。嗯……就是瘦了点,你与哥哥说,是不是贺家对你不好?若是这样,哥哥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敢欺负我们初儿,就得付出代价!说不定当初就是他们把你偷走的,对!肯定是这样,贺延川一定是因为她妹妹的死,所以对我们怀恨在心,所以把刚出生不久的你偷走了,贺延川这个狗贼,真是恶毒。”
北堂烨越说越觉得煞有其事,脸越来越黑,恨不得现在立马杀到贺家去,把贺延川千刀万剐了。
贺南承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一听到他诋毁贺延川,便十分激动的大声反驳道:“胡说!爹不可能做这种事,要不是爹在江南把我带回来,我就被冻死了。”
听了贺南承的话后,北堂烨才想起来,他听人说贺南承确实是被贺延川从江南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就非常干瘪瘦小,可想而之他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北堂烨一想到自己的亲弟弟或者非人的日子,眼眶都红了,“是哥哥失言了,以后……以后哥哥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贺南承大致清楚北堂烨误认为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就是北堂烨口中的初儿。
他从记事起,就在江南的妓院里生活,他没有名字,别人都叫他杂种,听龟公们说,他母亲是妓院里的红牌,生下他之后,便难产死了。
老鸨便因此记恨上他,从他能干活起,每天都让他干很多活,替妓院里的姐姐们洗衣服,挑水劈柴,打扫屋子等等,除此之外,每天都吃不饱,有时甚至没有饭吃。
晚上也只能睡在柴房里,事做不好就被人打骂,过的非常惨。
虽然他长得瘦小干瘪,五官长得倒是不错,所以龟公们总是爱欺负他,好在龟公们看他年纪太小,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
不过老鸨并不会念及他年纪小,便想让年仅十二岁左右的贺南承去接客,贺南承害怕极了,他看过那些被客人糟蹋到惨不忍睹的小官,被糟蹋死的都有,他不想变成那样,所以趁夜逃出了妓院。
从妓院里逃出来后,贺南承在泥潭里里滚了几圈,然后混在乞丐堆里,这样才逃过被抓回去的命运,可他的温饱却成了问题。
以前在妓院里,就算有上顿没下顿,但好歹也是有的吃,逃出来后,不但讨不到吃食,还被其他乞丐排挤欺负,又饿又冻,就在他快要熬不过去的时候,遇见了贺延川。
贺延川于他而言,并不是救命恩人这么简单。
贺南承小时候怕贺延川会因此嫌恶他,所以他在妓院里长大的这些事,他并没有和贺延川说过,等长大了,这些事就更难开口了。
贺南承甩开那些情绪,定了定心神说道:“我不是你口中的初儿,我生在南方的妓院里,老鸨说,我母亲是不小心怀上我的,生下我就死了,所以我并不是你的弟弟,我……”
北堂烨皱紧了眉头,心痛的难以复加,就算贺南承不说自己经历了什么事,他也能猜到日子肯定不好过。
他原本该锦衣玉食的弟弟,却过的如此……
突如其来的悲伤将他的喜悦压了下去,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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