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军训的序幕（2 / 3）

，而是坐在那里，等待着夏旁笙回来，带来更高级别讨论的结果。

隔了大概半个小时，夏旁笙终于给他发了个视频通话。

方照临第一时间接起，他看了看夏旁笙的脸色，发现这位向来淡定的中区组长，也有些疲惫的模样。

“怎么样？”

夏旁笙摇了摇头，说：“局长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们不需要特地做什么，只要等着赫尔斯自取灭亡就好了。”

方照临愣了愣，又试探性地问道：“但是……？”

“但是，局长同时又说，或许赫尔斯会做出一些报复社会的举动，因为赫尔斯痛恨人类文明，厌恶特局对文明发展的规划和操控。”

方照临呆住了，他喃喃说：“但是，这是保护……”

他忽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虽然他并不同意赫尔斯的想法，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某种意义上，特局的确是在干涉人类文明的发展。

……事实上，很多人还不知道外面存在着别的文明呢。特局将这些东西全部隔离在外面，和闭关锁国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世界意识那边又是消除记忆这样的举动……

方照临心中隐隐冒出一些念头，但是他并没有深想，因为夏旁笙又说：“我们不需要管赫尔斯的观念，我们只要知道，谁也不知道赫尔斯会做什么。”

方照临不自觉点点头，他说：“我记得，赫尔斯是专门与政府对接的……”

他忽然顿了顿。

夏旁笙叹了口气，说：“我们一直在尽量避免让政府直接参与特局的事务。”

方照临说：“但这之后，或许就不能这样了。”

他们都沉默了。

特局始终秉持着政府监管的状态，但是在具体事务上有着绝对独立的自主权。可是这一次的事件过后，政府那边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表态，就不得而知了。

一次叛变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还会远吗？到那个时候，政府还会信任特局这样的模式吗？

方照临又说：“之前去西区的时候，就听见赫尔斯说过他关于政府的观点，他似乎是支持由政府来管理特局的。”

“看得出来。”夏旁笙说。

方照临又说：“有没有可能是受到了病毒的影响？”

“你知道的，正式调查员身边的防护极为严密。如果这样都无法抵挡病毒的话，那么人类早就灭绝了。”

夏旁笙这句话说得极为苛刻，这让方照临不自觉皱了皱眉。

但是他知道，夏旁笙此时内心恐怕是十分愤怒的，因为夏旁笙从小就生活在特局，可以说特局给她提供了一个家，并且是温暖的、亲密的家园。赫尔斯的背叛，于她而言，确实算是一个打击。

方照临不自觉叹了口气，忍不住宽慰她说：“不要太担心，世界意识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夏旁笙的表情略微松动。

他们始终把世界意识当成是某种意义上的金手指在使用，当世界意识站在他们这边的时候，整个世界就站在他们这边。他们会变成所谓的“天命之子”，拥有“主角光环”。

这么想着，抱着某种玄幻的心思，方照临还真的就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自嘲一笑，心想，这真是苦中作乐了。

但任何与特异事件做斗争的调查员们、编外人员们，都有着这样苦中作乐的心态，否则，他们可无法在如此繁复诡异的世界生存下去。

余泽还不知道赫尔斯的事情，但是在晚上的时候，他也得到了一个噩耗。

关于军训。

余泽他们大学比较奇怪，军训是放在大二之前的那个暑假。现在辅导员通知他们具体的事件了，是在８月２５号到９月８号，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余泽掐指一算，就知道自己的暑假整整少了１５天。

天大的噩耗啊。

他欲哭无泪地翻了个身，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捧着手机和同学们聊天。

“大学军训会不会很水？”

“教官对着女生才放水……对着男生，呵呵。”

“沃日，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怕啥，就在太阳底下晒晒。再说了，Ｓ市的天气，你还不知道吗？到时候说不定每天都下雨。”

“……好，从今天开始祈祷。”

“我听说这次是真的部队拉过来啊，在演习之前顺便给我们军训一下而已。”

“那他们会手下留情吗？”

“我来回答，不会。”

“也许看我们细皮嫩肉的……”

“谁来滋醒他？”

“真的部队？那岂不是下手更狠？那些经常给学生训练的部队就知道下手轻重，像这种领导一拍脑子拉一堆特种兵过来的，我看我们不死就不错了。”

“怎么就特种兵了？”

“？不然这真的部队还能是什么？”

“我看你就知道个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