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上) 奴性深渊(2 / 3)
他身前响起,凌风浑身一颤,重新睁大了眼眸,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脚下一个踉跄,摇摇欲坠的身体晃动了两下,牵动着两侧的布帘也跟着飘荡起来。凌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右侧布帘外有几个身影在走动,一颗心失控地跳动着,僵着身体咬着牙,死命将虚软的身体重新撑起。
待稳住了身体后,他的注意力死死地定在布帘外驻足的几个人身上,直到那几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后转身离去,他才缓缓地松了口气,重新将视线转向身前令他方寸大乱的画面上。
在他身前的玻璃窗外,一个浑身遍布青紫伤痕的赤裸奴隶正被人紧紧按在玻璃窗上,他的脸颊肿得老高,已然分辨不清原来的样貌,下颔被人掰开无法合拢,露出了空荡荡被拔光了牙齿的口腔,胸前的乳珠似乎刚受到过非人的虐待,严重撕裂开来且血迹斑斑,更让凌风头皮发麻的,是他两腿间空荡荡的,已然没有了象征男性的器官。
就在凌风僵硬着身体与仅一窗之隔的奴隶“对视”时,那名奴隶又被人揪着头发砸在了地面上,随即,在几声呼喊声中,另外几个赤裸身体的奴隶从围观的人群里走了出来,苍白着一张小脸,走到了这个奴隶身旁,在他们主人的命令声中,分别从前后开始侵犯这个奴隶的口腔和后穴。
一场奴隶轮奸奴隶的戏码开始在宴会上上演,欲望开始升腾,围观的主人们纷纷骚动起来,有些已经按捺不住地抓着伺候在一旁的奴隶,按在地面上或桌面,全然不顾场合和奴隶的感受,便直接暴力地发泄起自己的欲望来。
更有甚者,直接呼唤起身边的三两好友,在身下奴隶的惨叫和哭喊声中,嬉笑着同时撞入奴隶的身体里。
一场极度黑暗的奴隶深渊盛宴在他眼前清晰而残忍地上演,原本衣冠楚楚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撕掉了脸上虚伪的面具,露出了内心可怕而黑暗的獠牙。
眼前的奴隶们仿佛一个个丧失灵魂,容纳欲望的工具,被所谓的“主人”毫不怜惜地使用着,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和痛苦的呜咽声,还有主人们欢快的喝彩声,这些声音与极富冲击力的画面,交织着,如同惊雷般在凌风的脑海里炸响,炸得他一时之间连身体上的痛苦都忽视了。
这是凌风第一次如此正面地直观奴隶被毫无人性虐待的场面。那些所谓的“主人”脸上挂着肆意的笑脸,对身下奴隶的痛苦神情视若无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奴隶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因为他的凌虐而丧命。
凌风原本以为,他在夜岛那八年,已经将奴隶的黑暗看得一清二楚。他原本以为,他在罪奴别墅看到的,沦为罪奴的奴隶不间断接客沦为欲望工具的下场已经是地狱级别。
但直到此时,凌风才惊觉,以往的他,一直深陷在性奴隶的思想误区里。见多了罪奴别墅里性奴可悲惨烈的下场,他的思维里,总下意识地觉得,只有奴隶犯了大错,被主人舍弃,才会遭受到主人舍弃或得到非人的惩罚。
寐并未将性奴圈最黑暗的一面在他面前揭露,以至于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本对于性奴真正完全性的意义的看法,依旧是天真的可怕。
他原本在夜岛所见识到的,自以为是作为性奴最惨烈遭遇的极限,在此时得到了彻头彻尾的颠覆。
作为一个奴隶,哪怕他做得再完美,只要他主人乐意,他依旧可能会受尽凌虐。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解释,只要他主人高兴,便可以对他的身体对他的身心做任何处理。
“奴隶身体的一切都属于主人,任由主人差遣”这句背得烂熟于心的规则,在今日他得到了最真实的现实解答。
似乎因为他的主人一直是东方绝渡的缘故,所以他从未仔细深入仔细地想过,作为毫无人权的私奴,如果主人真的想要废了他,或者将他改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甚至将他沦为性奴们的奴隶,都是主人的权力,哪怕他没有犯过任何错误。而他作为主人的奴隶,没有任何资格抱怨和委屈,唯有接受和遵从而已。
凌风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了暗奴暗离的身影。
在夜岛,他曾经见到过暗离被抬着送了回来。那个宛如野兽般高大气场可怕的奴隶,奄奄一息,浑身遍布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伤口,或深或浅,或新或旧,重叠交错,十指更是被掰成了怪异的形状,昏迷着被抬了回来,在生死线上徘徊了整整半个月,才总算捡回来了一条命。
那之后,暗离在医院躺了大半年,面对他的询问,暗离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告诉他,是他自己犯了错,被买家惩罚了而已。当时,寐在病床旁边,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今看来,那声冷笑大约是在笑他过于天真,在当时居然真的相信了暗离搪塞他的谎言。
新旧伤口叠加,分明是长期不同时间段造成的。
但凡遇到一个真正拥有性虐待嗜好的残暴主人……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交错着,凌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他怔怔地注视着眼前越发血腥暴力的画面,视线最终定在了一直被按在他身前的单面玻璃上,被不同的奴隶轮番强暴的奴隶,苦苦哀求的声音渐渐微弱,一点点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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