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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恶魔的天使老攻(二十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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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想要的。”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他伸出双手按在黑衣男子的额头上,将他看见的画面传递过去。

红日初升,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明暗交界的天空,痛苦一夜的产妇与焦急等候的男人紧紧抱着那脆弱的小生命,笑着流泪。

细雨绵绵,母亲做了一桌简单的食物,为她的儿子与丈夫摆好餐具,眺望通往农田的窗口,嘴角微微扬起。

月朗星稀,两个男子牵着手从城堡中出逃,身后是无数持弓的侍卫,他们无畏地跑着,在甩掉追兵后抱在一起接吻。

夜深人静,一个少女拧干沾水的布,放在另一个少女的额头上,她笑着说:“你会好起来的,我们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黑衣男子怔怔看着这一幕,回过神后问:“这是什么?”

白衣男子温柔地说:“爱情,亲情,友情。”

“爱情……”黑衣男子生涩地说,“没有血缘的两个个体也能产生这么沉重的情绪吗?”

“很显然,是的。”白衣男子说,“凡事皆有两面性,物质位面的小家伙们固然脆弱,但他们却以族群方式延续了千万年,语言、书籍、传说,精神与思想代代相传,正如他们的先贤,克米特·托雷斯,他在千年前便已身死,但他的手稿却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更被佣兵们传承至今。用人类的话来说,‘活在他们心中’。又该如何界定死亡?是肉体的殒灭,抑或灵魂的消散?”

画面转回物质位面,白衣男子进入一个智者的梦境,将驱使光之法则的方法传授给他,希望人类能在恶魔出现的时候有一定自保能力。那位名叫伊扎洛的老者成功从原始位面召唤出光之法则,出现在瘟疫法师面前,用坚韧无匹的信念燃烧了自己,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光波,瘟疫法师身受重伤,逃逸至七度地狱,而伊扎洛则用最后的力量将光之法则记录下来,他的灵魂变成了一本书,流传至今,成为光之教廷的基础课程。

大陆重归平静。黑衣男子不解地问:“你为何独独偏爱人类?竟然三番两次拯救这个满是缺点的种族。”

白衣男子笑而不语,看向黑衣男子的眼神充满异样的情绪,那是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的,出自于凡人的神情。许久后,白衣男子说:“想知道吗?为何不亲自去看看?”

黑衣男子怔住了,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无异于邀请的答案。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无数画面,那些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好奇。一千年又飞快过去,黑衣男子终是点了点头,问白衣男子:“我该怎么做?”

“你我过于强大,让我取出你的一缕灵识,投生到物质位面。”白衣男子笑着说,“闭上双眼。”

黑衣男子照做,在将将感觉到双唇被温暖覆盖时,意识便彻底消失,再睁眼时,眼前的画面则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在实验台上忙碌。

赫莱尔感到灵魂深处的剧烈颤抖,不计其数的回忆在同一时间挤入脑海,熟悉与疏离争夺着大脑的控制权,下一秒,他浑浊的眼眸变得清澈,眼白的黑色退却,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脱力伏在地上,吐了起来。他把午饭吐得精光,两个截然不同的意识终于突破位面规则得隔阂,于脑中完全融合。

赫莱尔找回了冷峻的神情,努力回想着被陈控制后的事,双眸蓦然一瞥,看见裹在烈焰中的西奥多,瞳孔猛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他抱住西奥多,痛苦地嘶吼,在场所有人被声浪逼退一步,陈则直接晕了过去。

“什么情况?”巴拉那勉强站稳,眯着眼睛看突然爆发的赫莱尔,“我可没听说过物质位面有这样的小孩,这双翼……与我族完全不一样。”

瘟疫法师以法杖支起身体,他尚未从刚才的决斗中缓过神来,不知在算计什么,而后阴狠地说:“杀了他,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死了便无法再咬人了。”

巴拉那咧开畸形的大嘴,整张脸像一朵食人花一般绽开,他冷笑一声,阴沉吟唱:“伤残恐惧”,赫莱尔的恸哭戛然而止,巴拉那膜翅一展,划破黏稠的空气,飞身直取赫莱尔项上人头,再次吟诵:“虚空!”

赫莱尔短暂失神,全身僵硬,眼眸中时空流转,光影交替,只见映入眼帘的蓝色身影越靠越近,在利爪即将刺穿胸膛的那一瞬,赫莱尔身周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波动,那不知蕴藏在何处的暗涌竟是浓郁到显现出墨色,而昏迷不醒的西奥多似乎有所感应,滔天白芒四射,五芒星法阵骤然消散,红润重返他白皙的脸庞,温柔的白光被赫莱尔的黑色暗涌吸引,不知被吞噬了多少,却源源不断填补了赫莱尔的身心。

在某一刻,白光即将被暗涌尽数湮灭,却在最后关头掀起一阵天翻地覆,刹那间,所有睁着眼睛的人都看见天地倾覆,黑色天穹电闪雷鸣,白色土壤阵阵搏动,被压缩成一粒弹珠大小的白芒似是到了极致,轰然炸开,将铺天盖地的黑色冲散,偷袭的巴拉那被灼烧成火球。那白光温柔裹住赫莱尔,他茫然地看着如神只般的西奥多,身体剧烈抖动,想要遏制住喷涌而出的能量暗涌,随着一声闷响,喷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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