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哪个少年不怀春?(2 / 3)
是拿下去热,不免会惊动先生,让先生知道你没用晚饭。”
“先生在这边?”祁双眼睛一亮,这才意识到对面的人说话的声音一直有意压低。
“那我,我……”
被黎静静地注视着,少年刚刚雀跃起来的语气重又低落下去。
“趴好了,我给你上药,”黎淡淡道,“吃了饭早些休息,明日若是好些了,可以过来服侍先生。”
“谢……谢谢陈爷。”
祁双闷闷地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黎对自己下手的轻重估计地很准,第二天祁双果然就能下床走动了。
虽然屁股还疼得一抽一抽地,但咬咬牙也能忍下,不像昨天扶着栏杆、靠手臂借力才能勉强上下楼。
是的,祁双一大早就又和楼梯杠上了。
他要在先生下来用早饭之前把昨日的餐盘洗了。先生在的时候,陈爷不会让钟点工上门,一切家务都亲手打理——可哪怕借祁双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让陈爷给自己洗碗。
此外,就是上次服侍先生晨起的经验。少年明白,先生那边定然是没自己什么事的。他无伤无病的时候都没法从陈爷手中争到一星半点儿活计,何况如今还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但他在厨房近水楼台,等先生用饭时总能捞到点盛饭布菜的机会。先生面前,陈爷也不会摆出冷脸赶他。
黎跟着重华下楼时,就看到这个昨晚还趴在床上嗷嗷叫的少年,正灵活地在厨房和餐厅来回穿梭。
听到脚步声,少年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先生!”
重华不由莞尔,瞧着少年三步并成两步凑上来,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身上不疼了?”
“还……还疼,”瞧着先生似乎心情很好,祁双眨了眨眼,顺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晃了晃,小声道,“奴儿可以垫着么?”
黎额角跳了跳——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教出来的侍奴。
“可以,”重华含笑准许,目光扫过桌上的早饭。
“都是陈爷做的,”祁双也知道自己大胆地过分了,心虚地瞄了黎一眼,亡羊补牢般地吹捧道,“陈爷很早就起来准备了,奴儿下来的时候,这些都已经在厨房温着了。”
重华不置可否,走到主位,黎默契地先一步将椅子拉了出来。祁双也没再自由发挥什么,乖乖抱着抱枕退到最下首,看着重华动了筷子,准了黎坐下,才跟着黎一起坐下。
餐厅的落地窗正对着后院,小院的地面以青石铺就,沿着围栏遍植高低错落的灌木,说不上什么匠心,只是干净清爽,在清晨的阳光下瞧着绿汪汪的养眼。
重华先时未曾留意,这会儿瞧见便有了兴致。饭后,他侧头吩咐黎:“院子里摆一把椅子,我去坐一坐。”
黎忙应是,起身去张罗。
祁双也要跟着去,又见重华正闭目养神,心里一动。这可不是难得的和先生独处的时间么?
他心思转了转,走到重华脚边跪下:“奴儿给先生敲敲腿?”
其实他是想给先生揉揉肩什么的,心里觉得更亲近些。但陈爷只教过他怎么捶腿——那会儿他还没那么……喜欢先生,学得固然认真,却也谈不上热忱——他也不敢贸然尝试别的。
一面给重华捶腿,一面祁双眼角的余光飘到了一窗之隔的后院。院子里原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新摆了三本书。黎支好大大的遮阳伞,正在安放一把摇椅。
少年心里并没有什么优越感,相反满满的都是羡慕。他也想像陈爷那样,先生说“摆一把椅子”,就知道要拿什么椅子,摆成什么样子,又要做哪些额外的准备。
“你今天有课么?有课的话,等会儿让阿黎安排人送你。”
忽然听到问话,少年忙收束思绪,笑道:“没有,谢谢先生挂心。”
其实他不仅有课,还有两门。但眼看先生今日是要留在这儿,他又怎么舍得回学校呢?
“你不回学校了?”
黎口中重复祁双的请求,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水壶等水开,没有半点目光留给对方。
少年却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奴儿身上还疼……”他勉强辩了两句,到底还是自暴自弃地坦白,“奴儿想留下服侍先生。”
不同于重华万事不关心,黎对祁双的课表可谓了如指掌——他需要掌握少年的所有行程,才能见缝插针地安排下繁重的侍奴调教。
黎这才侧头看了他一眼:“先生知道?”
少年颤了颤:“还……还不知道。”
黎细细捋了一遍对方昨日以来的表现,笃定道:“你想学唐萧。”
祁双轻轻咬唇,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点哭腔:“您说过,等先生和唐爷……好了,就不会喜欢我了。”
黎沉默了一会儿。他不是这么说的,不过大致的意思……是这样。
少年用力闭了闭眼,不敢让眼泪流下来,怕等会儿被先生看出端倪。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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