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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变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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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吗?”

“不用,把人送走吧,记得让他上路时不要太痛快。”苏昔想起因为这次刺杀被段溯抓紧小黑屋套话的事,说话时皮笑肉不笑,“毕竟他们让我很不痛快。”

苏昔话里的寒意令付参打了个寒战,同时将事情应下来。

可能是累了,对话的后半段秦老爷一直闭目养神,苏昔瞧了一眼,张了下嘴本想再多问一次,最后出口的却是警告:“老先生,我现在还会尊称您老先生。我不管您这次安排我去有什么用意,我只希望您不会再让我失望,否则……”他后面的话没说,老人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话音落,苏昔转身便要离去,秦老爷又叫住他。

“栖儿,你现在都不开口向我要什么了吗?”秦老爷问他。

苏昔背对着床沉默片刻,道:“人手、权柄,我会自己取,别的……”

“……别的什么呢?”秦老爷追问。

“别的,您给不起的,我的……。”苏昔抿了抿唇,没将那个称谓交付出口。说罢,他出了门,付参向老人行了一礼后连忙跟上。

老人睁眼看那门关合,褶皱遍布的面容上显露出怜悯又欣慰的神情,又有些惋惜。他回想起很多年前的小秦栖跟自己闹脾气,坚持要证明他仅靠智计便能在地下世界立足,毅然抛弃了对于继承人而言非常重要的格斗能力,起因不过是自己对他说了一句“只靠脑子偷奸耍滑的人干不成大事”,大人看来那件事很小、那句话不必多么认真,认为孩子终究会抵不过现实压迫,终有一天他能低头。

但那在地下世界大环境中显得怪异而别扭甚至荒诞的信念,从当初的小秦栖到如今的苏昔,竟然贯彻到了底,这简直就是偏执,像极了他母亲。

想起苏镜那个女人,秦老爷一时心情十分复杂地看向窗外。

……

“嘭——”震耳枪声回荡在地下室内,陈寓在一旁嫌弃地捂了下耳朵,对开枪的段溯吐槽:“你怎么回来还专门把消音器取了?”

“不然没实感,人死了出不了声,我总得听个响。”段溯身前成为尸体的人缓缓倒下,他垂手放下枪。

陈寓啧啧起来:“赴尘会所被你一枪正中额心的那家伙听了得大喊冤枉,人死得挺实在。”

“这就像是做爱的时候一定要身下的人有反应,那才有意思。”把最后一个带头要造反的家伙清理了,段溯心情明显不错。

“我为被你拖上床的人默哀。”陈寓想到苏昔,故作惋惜地扬了下眉毛。

一旁还在通过各类监控清算是否有漏网之鱼的方醒抽空看了陈寓一眼:“你喜欢不动的?”说完叫手下的人把一地狼籍收拾了。

陈寓一时语塞,想要辩解:“不我的意思是说以变态的标准来看那个反应可能不是一般的反应……”随后他见段溯带着笑意的眸子看向自己,顿时噤声——按照经验推断,段溯这样看人并不是在表达善意。

段溯转了下手里的枪支,说:“其实如果他肯乖一点……我会对他很好的。”

陈寓:“……”槽多无口。

方醒:“……”虽然他勉强算段大少的舔狗,但他也无法认同段溯能对人好这件事,不把人往死里折腾就不错了。

一片沉默并没有让段溯兴起反思自身的打算。明河这边的事只剩收尾用不着亲自操心,既然提起苏昔,他便顺着问下去:“上次我们通过崇宗那边之前留下的线查到崇宗曾同杨家有频繁的交易,杨家又在做冰毒的生意,如果苏昔提供的消息是真的,那么至少现在看来,流入红场的货源头就是杨家药业相关的生产线,查了一段时日还没消息吗?”

方醒回答:“暂时没有。”

段溯并不怀疑下属的探查能力,只说:“这条线被人堵了,杨家是弃子,崇宗的事没一刀砍了那么简单。”

“难道背后是百垣跟崇宗的残余势力?”陈寓猜测。

“百垣?你太小看当初的红场了,不说别的,那位秦老爷子就不会留这样的隐患,百垣早连根带叶地化灰了,WS那次被炸成植物人的白从野都没逃过去。”方醒不屑地说,随即又补充,“至于崇宗,且不说他们对百垣有没有这么高的忠诚度,现在他们最大的梁子不是跟咱们明河结的吗?”

段溯听他们说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问:“还有件事很奇怪,百垣被连根拔起,但当年跟百垣走得那么近的崇宗凭什么能存活?”

“活着也不算好吧。”陈寓皱着眉头说,“不是被红场打压得挺惨吗?维持得那么勉强,咱们收拾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动用明河本部的力量。”另一头方醒也觉得这事虽然奇怪,但并不算说不过去。

“按照他的风格……斩草不除根?那位秦老爷在想什么呢?”段溯喃喃道。

听了段溯的说法,方醒问:“你怀疑秦老爷?他没有护着崇宗的理由吧。”

段溯没有说话,抱臂靠着桌沿,握枪的那只手食指轻轻敲着握柄,片刻思索后他说:“那万一,崇宗背后会牵扯出一个对他而言还有价值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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