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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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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是带着墨镜的黑衣人,虞竹笑并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是叫阿俣,是邵呈的贴身保镖。

“虞先生,邵董让我来找你,跟我走吧。”阿俣站在门口说。

虞竹笑跟着阿俣下了楼,以为会去邵呈三楼的书房又或者是卧室,但没想到一直往下走,走向了地下室。

路过了地下射击场,走进了一段虞竹笑从来没来过的黑色长廊,墙壁上悬挂着声控壁灯,随着人的步伐一盏盏无声亮起,却驱不散萦绕在虞竹笑心头的不安。

“你要带我去哪?”快要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虞竹笑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阿俣。

阿俣沉默着又带着身后的虞竹笑走了几步,在一扇门前停下,“到了。”

虞竹笑看着他,他又说了一句:“邵董在里面等你,进去吧。”

虞竹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又警惕地看了一眼阿俣,阿俣的眼角被黑色墨镜遮着,脸上一如既往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虞竹笑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而入。

房间里没有像外面的走廊一样昏暗,相反里面亮堂得很,不同于外头青天白日的阳光,里头是冰冷寡淡的灯光。

这间地下室不大,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的书架,中间还摆放着一桌一椅,看样子是个小型的阅览室,虞竹笑看到了站在某一个书架前正拿着一本书翻阅的邵呈。

“把我叫到这里做什么?”虞竹笑见自己站在那边邵呈自顾自看手里的书半天都没讲话,才问道。

邵呈停下了手中翻阅的动作,手一拢将书本合上塞回了书架里,只见他把手放在了书架上的某一本书上,看似随意地挑了一本书后将其抽了出来,便从虞竹笑身后传来轻微的机械声。

虞竹笑倏地转身,看见原本位于他身后的两排书架正缓缓向两边移动,直到露出房间里剩下的空间,让原本有些狭窄的空间宽大了近一倍!

随着新空间的暴露,随之而来的还有令虞竹笑看起来头皮发麻的场景——剩下的空间被布置成了一间牙医诊室,里头配备了完整且精密的仪器,所有的一切都与医院的布置如出一辙,虞竹笑甚至能嗅到掺杂在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儿!

“不是说你牙疼吗,正好我找来了专业的牙医和最先进的设备。”邵呈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虞竹笑的背后,在他耳畔缓缓说道。

虞竹笑瞬间像个弹簧一样跳开,他脸上的血色尽褪,惨白着一张脸像看鬼似的瞪着邵呈,“你是不是疯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虞竹笑就后悔了,是,没错,这根本就是无需质疑的,邵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虞竹笑一步步后退转身想往门口跑,却被门口涌进来的黑衣保镖拦住,保镖们立刻就将虞竹笑制住,几个人拽着虞竹笑的四肢把他摁到了牙椅上。

牙椅做了特殊处理,安装了束缚四肢的皮带,几人手脚麻利地将虞竹笑的四肢固定,甚至将脖颈也舒服住。

躺在牙椅上其实很舒服,人体工程让人的身体曲线能够与其完美贴合,却让虞竹笑有种躺在砧板上的错觉,他手脚冰凉,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发抖,“邵呈,你想干什么?”

虞竹笑这样躺着,正好能看见邵呈居高临下地俯身自己,他伸出手钳住自己的脸颊,“不是牙疼吗?我让医生给你换一颗,这样就不疼了。”

不安与恐惧让虞竹笑脸色一变,他再也没有办法故作镇定,“不,你放开我,我牙不疼你放开我!”

邵呈的目光一凛,手上的力道更加有力,“你骗我。”

如果说刚才邵呈脸色的表情是风轻云淡的话那么现在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扭曲,他眼底的偏执近乎恐怖,他身上的气场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邵呈不能接受自己掌控的人对于自己有一星半点的欺瞒,这种失控感让他出离愤怒。

所有的忍耐与伪装在一瞬间失控。

那双眼睛仿佛要把他钉死在牙椅上,钳在自己下颚上的力道让他有种下巴快要被捏碎的错觉,但是更多的是对于眼前邵呈的恐惧,他那么愤怒一定是知道了他所隐瞒的当晚发生的事情。

手下的人把事先准备好的医生请了过来,虞竹笑在见到那身白大褂的时候身体挣扎得更加剧烈了。

“把他的嘴给我扒开!”邵呈一发话,医生便拿着扩张器上前,有无数只手摁住牙椅上挣扎的身躯。

冰冷的器械撬开紧闭的牙关,严实地扣在口腔中,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探进口腔,一点一点扫过每一颗牙齿。

·

邵逸风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房门,因为太久没有人踏足过,一开门隐隐能看见飞扬起的灰尘,这扇门的钥匙一直在他的手里,所以这些年来没有一个人踏足,邵呈似乎也已经把这里遗忘了。

房间宽大,但奈何摆放的东西有点多,像是一些瓷瓶,展画甚至还有一架庞大的钢琴,这些都不应该摆放在卧室里。

这间房间是邵逸风母亲生前住的房间,在邵逸风的母亲去世后邵呈就命令家里的佣人将她的所有东西都清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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