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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特别番外 师兄和师弟的初雪天(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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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灰头土脸的在凌霜屋外蹲了一会儿,望望漫天越下越大,没有停息迹象的雪花,浅浅绽开笑容。

雪云浓厚,还是上午,昏暗的天色却犹如黄昏。

屋内被炭火烘得暖意融融,凌霜花了点时间擦干长发,等到把头发挽好,也不见某个人再厚着脸皮回来骚扰。

又在等他心软。

觉得自己猜到了师弟的打算,回忆每次心软的下场,凌霜暗下决心,这回绝不由着师弟胡闹。

屋内灯焰照得明亮,窗外风声呼啸,从窗缝间向外张望,只见雪势又大了几分。

只闻风雪,寂无人声,凌霜侧耳细听了一会儿,不禁疑惑郁长泽到哪里去了。

师弟不喜大雪,莫不是看雪越下越深,提前下山去了?

不会,要下山,总不至于不告而别。

难道是留书走了?

凌霜看一眼门口,没有书信或是字条夹在门缝。万全起见,他走到门边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留信。

出去看看?

凌霜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折返回来。

炭火融融,长发干爽,也换过了赶紧衣服,凌霜倚在窗边抱臂听雪,却总感到有一丝寒意萦绕不散。

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没有遂他的心意,他不开心了吗?

也是,换一个人,或许不会这么较真,被作弄了也不至于两度赶他出门。

不过是被积雪弄湿了衣服,是他太计较了?

纷杂的思绪被窗外一声闷响打断,凌霜陡然回神,心定下来,道:“做什么?”

然而外头这一声之后再没了动静,等了好一阵,凌霜终于忍不住推窗向外张望。

窗外空旷无人,寻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刚才的响动,是屋檐上的积雪滑落,砸在地上的声音。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凌霜闷闷的关上窗。

气什么的早忘到九霄云外,扭头走向门边,正要推门出屋,忽然余光带过门边架子上一件白狐裘的披风,凌霜脚步一顿。

他不畏严寒,冬日也不大喜欢添衣,郁长泽看着不放心,总爱说他几句,又把厚衣服挪到门边,方便他随手添换。

取过披风穿上,凌霜这才出门寻人。

从前只有两重院落,找人不过片刻功夫。然而这几年,院落比原来增添了数倍,山水依着山势,大半座山峰都被改建成了庭院。

不在。

不在。

不在。

一处处寻过去,遥遥望见前方的演剑台,那里似乎有什么,不等凌霜看清,忽地他眼前一黑。

柔软的布料从天而降,落在他头上。一双手拂过脸庞,隔着布料蒙住他的双眼,凌霜被带得微微往后仰,便贴近了另一个人的胸膛。

浑身本能的一僵,复又放松下来,凌霜偏了偏脸,问:“又闹什么?”

隔着狐裘抱了抱凌霜,郁长泽笑道:“师兄来得凑巧,我正要去请你呢。”

凌霜道:“半日不见人,也不老实待在屋里,别告诉我你来这里练剑?”

他的师弟,可没有这么勤奋。

练剑,不存在的。

非但没有练剑,回头让师兄看见,估计又要斥责他几句。

不过无所谓了。

郁长泽只是笑,牵起凌霜的手,引着师兄往前走去。

须臾站定,蒙眼的手帕被取下,陡然亮起的光线叫人有些不适应,凌霜偏过头,习惯之后才转头往前望去。

演剑台上堆满了狗。

大大小小,或坐或站,或玩耍嬉闹,或安静的匍匐,一只只雪白的,雪堆成的狗。

“师兄稍等。”

郁长泽说着,走上前去,取出火折子,点燃事先埋好的引线。

一簇簇烟火刹那绽放,有的小狗口中吐出灿烂的花火,有的小心翼翼的用爪子拨弄灿烂的烟火球,有的在烟花丛中嬉戏,有一只大狗嘴里叼着一支烟花,引得一群小狗好奇的竞相追逐。

“你弄的?”凌霜问。

这是一句废话,如今山上只有他们二人,不是郁长泽还能是谁。

白日的烟火不甚明亮,雪还在下,不消半日这些小雪狗就会被新落的积雪埋没。

可雪堆的小狗憨态可掬,烟花的布置更见心思,凌霜不想再纵着师弟,心底也早已如雪向阳,尽化春水。

凌霜道:“手。”

“汪呜。”

郁长泽笑眯眯,把手放到师兄掌心。

凌霜不觉愣怔,随后反应过来,咬了咬唇,斥道:“胡闹。”

一语未完,眼中已有笑意浮现,他低头轻叹一声,无奈道:“手这么凉,雪该玩够了?”

郁长泽道:“师兄手暖得很,帮我捂捂。”

“嗯。”

凌霜低低的应声,将郁长泽的双手拢在掌心,暖了一会儿,道:“回去吧。”

“师兄,”不要脸的狗皮膏药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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