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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中泣下谁最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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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只剩他一个人了掌殿小宦适时送了汤药进来,“平月大人叮嘱小的服侍殿下喝药。”蓬莱宫宫人都知道新来的太监得宠,说什么殿下听什么,虽无品阶,恭称一声大人总没错顾珵接过那碗药,迟迟下不去嘴“咚咚。”窗柩被人从外头敲了两下。这窗子近来新糊了翠纱,与外头的花朵交映,很是好看吱呀一声,窗子被推开。开窗的青年气度雍容,衣饰华贵,站在海棠树下,精美殿宇也要被比成了普通瓦舍,含着笑唤:“阿珵。”掌殿小宦连忙行礼,“参见太子殿下。”“皇兄!”看来这碗药不喝是不行了,顾珵捏住鼻子咕噜咕噜喝光,赌气似地将碗倒扣在托案上“下去吧。”青年走进殿内。小宦诺了一声,端着托案离开“怎么脸苦成这样。”顾青询到床边坐下,“听说阿珵长大了,有这回事么?”少年脸一红,“皇兄今天好奇怪,阿珵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是是是,孤说错了。”顾青询笑着喟叹,“也该让宫正司安排个温婉的通房宫女来,这偌大蓬莱宫,连个略平头正脸的女子都没有,太不像话。”“不要。皇兄无赖,当兄长的没成婚,弟弟怎么可以……”顾珵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侍婢罢了,又不是选王妃。”顾珵坚持,“不要,侍婢也不要。”顾青询无奈,“孤还盼着抱侄儿呢。”“那阿珵也想抱侄儿呢,皇兄怎么不自己生。”顾珵哼哼顾青询摩挲一下腰间剑鞘,鞘上沾了一片海棠花瓣,“孤…已心有所属。”顾珵也知道他在两位贵妃间为难,太子妃之位牵扯甚广,是许不了心上人的。不解道:“可以先纳为侧妃、良娣呀,日后也是四妃之一,屈居皇后一人下而已,这女子不愿么?”“她……”顾青询迟疑一下,除了弟弟,这种事也无旁人可说了,“她现在不在上京。”“哦。”那便没好法子了,顾珵换了个话题,“皇兄似乎得了新剑。”“旧剑罢了。”顾青询把剑解下供他赏视。少年抽剑出鞘,青剑铮亮长吟,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他讶然道:“旧剑?这花纹…好像青冶。我记得青冶断了。”“是青冶。”顾青询耐心解释:“江西去岁遇流星雨,年节时进了一块陨铁上来。孤将残剑与陨铁托了徐夫子重铸。”“能铸得和从前一样,也是不易。”顾珵绞尽脑汁,斟酌着怎么开口兄长有时过分顾忌他的安危,因此他一直没将仙女姐姐回来的事说出来。而且顾青询身居要位,政事繁忙,可能早把叁年前的那一夜忘了现下这把重铸的剑是个很好的突破口,顾珵提起勇气,“皇兄钟爱青冶,不惜断剑重铸,可还记得它是怎么断的吗?”“嗯?”顾青询可能在回忆,也可能在思考朝堂上的事,总之有些心不在焉,“阿珵,每把剑都有它自己的故事。剑断了不代表故事断了。孤并非任性,只是…故剑情深,终究青冶更投性子罢了。”这似乎是把顾珵当成那些天天监督他言行举止的言官了小少年哭笑不得:“皇兄,故剑情深不是这么用的,夫子说过,这词是形容男女恩爱,不喜新厌旧。这可算犯低级错误了。”顾青询挑眉,“孤知道,孤就爱这么用。”这么一打岔,原先的话题也不好再继续。兄弟俩又叙了会话,这里按下不提你戴着新得的昆仑奴面具,鬼鬼祟祟地溜进厢房伏案的少年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漂亮得像个瓷娃娃你蹑手蹑脚站到身后,阴测测地拍了他一下:“邓典。”少年回头,被面目漆黑的昆仑奴面具吓了一跳。你笑吟吟地摘下面具:“吓着了?”他苍白的唇又红了回来,轻轻道:“嗯。”你把面具戴到他脸上,左看右看。邓典自是任你摆布,面具下横波欲流的眼一眨不眨凝着你“怎么今天呆呆的。”你摘下面具,俯下身靠上去

属于女子的甜香骤然在鼻尖放大,少年屏住了呼吸,认命地闭上眼是,他连命都是你的,没什么不能给你与他头靠头,纳闷道:“没发烧阿,该不会被吓病了吧。有种叫失魂症的病,患者就是你这样呆呆的喔。”他反应过来你在骂他,嘴唇微动。最后默默偏过脸,火辣辣的感觉,从颊一直烧到腮边你重新戴上面具,笑嘻嘻的声音被面具压得有点闷:“生气啦?卖这个的人还和我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昆仑奴故事呢,小典就不想听听看吗?”“没生气。”他说话做事都是轻轻的,像叁月的夜雨,“大人说吧,小人想听。”大约猜到了你在宫中掩去了身份,他如今也跟着内侍们喊你一声大人你清了清嗓子,“这个嘛,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国,国王死了老婆,新娶了一个金发碧眼,皮肤比溪纱还白的美丽王后,就像你这样。”这不是第一次被你说皮肤白,邓典垂下眼睛,鸦睫轻颤,“大人又在打趣小人了。”“哎,不是,真的有这个故事。”你咽了咽口水,连茶都没舍得喝,加速说下去:“但是成亲几年,他们也没有孩子。国王就奇怪啦,怀疑王后给自己喝的补药有问题,有一天晚上,他刻意没喝药,结果发现……”邓典已听得入了神,你长长换一口气:“王后在他装睡后偷跑出去了。国王就拿剑追上去,发现王后跑到一个海边的窑洞里,借着月光看到,肤白无比的王后居然在伺候一个又黑又丑的昆仑奴乞丐。乞丐拿皮鞭抽她,她就去吻他的脚。用多污秽的言语咒骂着国王,就用多炽烈的爱赞美乞丐,把漆黑的昆仑奴乞丐全身都亲吻一遍后,昆仑奴终于脱掉了衣服,掰开了王后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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