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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贵婿 第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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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而立,气宇轩昂,眉眼之间带了股英气,整个人如月下光华,熠熠生辉。迟兮瑶看着英国公那副嘴脸, 别说哭嫁了,就是笑也笑不出来。而且听下人来禀,柳姨娘去了京郊庵堂还没几日, 他又从庄子上纳了个新姨娘进门。今日本是她大喜的日子,也不知道他是要膈应谁,竟又带着这位新纳的小妾来了。是以, 迟兮瑶也没给他好脸色,拜别高堂的时候, 只略微做了做样子。来观礼的宾客大多都是往日里与迟兮瑶交好的,或是看着建宁大公主的面子来的皇亲国戚, 也都没把英国公放在眼里。众人热热闹闹地将迟兮瑶送出了公主府的门,随着一声洪亮的“起轿……”响起, 崔府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启程了。崔珝的父母早已过世,所以在崔府拜高堂时,只拜了两人的牌位。皇帝把崔珝当成半子,本想过来替他主持婚礼,但被皇后给拦下了, 只得让小黄门送来了自己的私印,摆在了崔珝父母的牌位旁。按理说, 崔珝成亲,拜天地拜父母, 这是正常的。可这下子,皇帝也跟着进来掺合了一脚。也不知是何用意。原本近些日子在英国公府的暗中cao作之下, 有关容英郡主在佛寺修行时不检点与他人珠胎暗结,生下迟兮瑶的消息已经慢慢在京城里传了出来。本来大家只以为是英国公府的下人随意瞎扯的闲话。

可如今看见皇帝的私印。这些平日里对后宅阴私之事本就敏锐的朝臣命妇, 纷纷有了新的猜测。当今陛下与已故容英郡主自小青梅竹马, 若是当真有些私情, 也未可知。且容英郡主产后不过数月,便以身试险,救下了皇帝。这样一想,一切似乎就合理了。而皇宫之中,皇帝正站在大殿门口,遥遥望着崔府的方向,焦急的来回踱步。曹得财替他拿了件披风,为他系好:“陛下,这个时辰,定北侯府应当已经在拜堂了,马上便该入洞房了。”皇帝一直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近些日子,他旧疾总是反反复复,每每午夜梦回,还总会梦见从前的事情。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偏偏越是想忘记,越是记得深刻。“朕遂了崔珝的愿,将他的心上人赐给了他。你说,日后黄泉之下相见,崔大哥和容英,会不会宽宥朕一点?”皇帝望着远处繁华热闹的楼宇,浑浊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些泪光。他生怕,婚礼上会出现什么幺蛾子,所以一早就把晋王世子谢琰宣进了宫,怕他跑去抢亲。只恨自己不能亲自到场,不能亲眼得见。曹得财替他系好了披风的带子,往后撤了撤,弓着身子宽慰道:“大将军和郡主并不会怪您的。当年的事情,您也是受害者啊!”听到他这样说,皇帝似乎回过了些神,他往大殿外又走了几步,口中喃喃自语道:“是啊。不能怪朕,先皇不喜欢朕,那时朕也活得艰难。哪里敢管闲事啊!”他边说,边顺着台阶,往大殿下走去。忽然,皇帝双腿一软,两眼一黑,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定北侯府中,迟兮瑶和崔珝齐齐跪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厚重的盖头挡住了迟兮瑶视线,她站起身时,险些踩到自己的裙摆而摔倒。一双温柔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带了起来。而后又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向平时一般,勾起手指,在她的掌心挠了挠。这双手,像是一颗定心丸,一下子就稳住了迟兮瑶慌乱的心。“送入洞房!”她慢慢转身,动作缓慢而谨慎,周遭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如同战鼓擂擂般的心跳声。按照规矩,应当是有全福太太和陪嫁丫鬟送她入洞房的。新郎官需得在外面宴请宾客,直至夜幕降临,宾客们散了,他才能进洞房,掀盖头和交杯酒。可偏偏崔珝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朝着在场的宾客鞠了一躬,行了个大礼。在众人都还没弄明白的时候,牵着迟兮瑶的手,扶着她的肩膀,与全福太太一起,将人送进了洞房。在座的宾客先是一愣,互相看了看,然后又哄堂大笑起来。谁都没有真的拿礼仪体统那一套去约束崔珝,毕竟谁也没那个胆量,众人说说笑笑入席就坐了。迟兮瑶头上盖了盖头,便只能看见自己脚尖的一丁点地方,而且这婚服还十分繁重,她规矩的捏着婚服裙摆,老老实实地由着崔珝带路。越过长廊台阶,很快便来到了婚房。两位全福太太眼看着崔珝马上就要亲自将人送洞房了,急得不行,但又不敢言明,只得小声提醒道:“侯爷,您这,马上就要送到房门口了。”崔珝顿足,有些不解:“是啊?本侯没有走错路啊?”言罢,他伸手推开了婚房的房门,将迟兮瑶扶了进去。两位全福太太都是老人了,这满京城里达官显贵成亲都会想着找她们来图个吉利,可像崔珝这么办事的,他们还真是头一回见。两人愣在婚房外,不知如何是好。要是不说吧,有些不合规矩,传出去可坏了他们的名声。若是说了吧,把新郎官赶出去了,到又闲的他们多嘴多舌了。“小心点,这边是床榻。”崔珝扶着迟兮瑶走到了床榻边,担心床铺低下铺着的花生红枣桂圆膈着她,他先弯腰将东西扫到了一边,才扶着迟兮瑶坐了下来。迟兮瑶刚刚坐下,崔珝便单膝跪在了地上,替她将婚鞋脱了下来,而后将人打横抱起,抱到了床里,还顺手替她找了个软枕靠在腰间。“你先在这歇会儿,我出去喝几杯酒就过来。”崔珝抬手,替迟兮瑶揉了揉脚腕,确认她放松下来,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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