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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惊疑不定地喘息着。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思绪间再无睡意,脑子里全是刚才梦境中森月坠入深海,被无尽的海水和黑暗淹没,最后把手伸向他的样子。
他摸向自己的脸,海水中难以分辨眼泪,可他却在自己的脸上摸到了一片湿痕。
不解地擦拭着不断流下的泪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也许是……太想森月了?
下床去翻看上次森月给他寄的明信片,上面画了很多漂亮的粉色樱花。
用手指描摹着樱花的线条,冬天快要到了,距森月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而最近森月寄明信片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拉开窗帘,细弱的飘雪在远处的路灯下隐隐飘散,昏黄的色彩就像用胶片播放的老旧电影。
下雪了?
想到和森月告白的那个雪夜,他烦乱的心情又好起来。
森月心里一定是有我的,他乐观又自信满满地想,他都主动亲我了,现在不回来肯定是有事走不开。
出门准备去厨房接水喝,结果和行动鬼祟的松田阵平撞个正着。
“哟,阵平酱也睡不着觉吗。”他嘴角扬起,调笑地说。
“呃……”
松田阵平慌里慌张,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
“嗯?什么东西。”
难得看到小阵平这个样子,萩原研二几步迈过去,侧头看松田阵平的身后。
“噗……哈哈哈你在干什么啊阵平酱,半夜不睡觉,就在做这个吗哈哈哈。”
松田阵平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绯红,被发现的他无奈又扭捏地露出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件专门给玩偶娃娃穿的粉色小裙子。
“哈哈哈哈怪不得这几天我看兔子的位置好像总有人碰过,我还以为你拿兔子做了什么色色的事情,原来只是给它换装啊。”
被幼驯染发现自己做了奇怪的事,松田阵平摸摸自己凌乱翘起的卷毛,想不出糊弄的办法,只能带着兴趣满满的萩原研二去看了自己的收藏。
“这是……限量款服装!!!”萩原研二惊呼:
“之前排队时,到我前几个人那里刚好卖完了,我遗憾了好久,你竟然买到了?!”
“嗯……拜托了一个女同事,她也很喜欢给娃娃买衣服,有特殊的抢购渠道。”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究竟错过了多少限量款啊。”萩原研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到幼驯染“有这种好事你竟然不和我分享”的指责模样,松田阵平连连道歉,心里却轻轻呼了一声。
他并不是一直都有这项爱好的,只是最近他总是焦虑异常,难以入眠,只有在看到这只玩偶兔子时才能获得片刻的宁静,不知不觉间就喜欢上了给这只兔子换上不同的服装。
眼前的玩偶兔子被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垂下的长长耳朵上的毛也经过他细细地梳理。尽管这样做后,内心的焦虑得到了些许缓解,但他的心里却总想着另外一个人。
森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呢。
————
再次醒来时,诸伏景光有片刻的迷茫。
自己身在哪,在森月的房间里?又被抓到了吗。
手臂微微一动,他侧头注意到了手上的输液针,谨慎地拔掉针头,掀开被子,他看到自己被换了一身病号服,腿上的伤也换了包扎。
在小心检查周围环境的过程中,他慢慢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遭了……森月!
诸伏景光立刻踉跄地翻身下床,然而开门后又被门口荷枪实弹值守的警卫给带了回来。
“抱歉,上面让我们保护好你,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值守的小警察歉意地说。
虽然说话很客气,但是诸伏景光也从他们的行为和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监视的含义。
被救回的卧底,在各个方面都需要再审查一遍,更何况他还有个根本不希望他回来的人渣上司。
躺回床上,诸伏景光侧头看着被锁死的窗户外面,躲在角落里的麻雀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漫天飞舞的白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
从一个囚笼到了另一个囚笼里。
夜晚,降谷零偷偷来到了诸伏景光的病房。
“zero……”诸伏景光复杂地睁开眼,看着他的幼驯染。
降谷零神情愧疚,不太敢看诸伏景光,他酝酿了一下,拿出了一张看起来皱皱巴巴,拼凑而成的白纸。
“我……后来回去找他了,但是没找到人,只是在附近看到了一些被撕碎的纸屑。”
降谷零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他是冒着什么样的风险决定回去,又是如何在满地的积雪中收集到这些被雪水浸湿的碎纸片。
当他把纸片带回去小心烘干,用胶水慢慢粘贴到一起时,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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