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仲安你看看我”(3 / 13)
也只该是这副模样。秋水寒星,只该让自家乾元心里软得发酸,只想抱在怀里好好疼一疼。
只是周咸清不会依赖别人给她的怀抱,她只会告诉周咸宁,靶子要瞄准,鼓点要踩准,酒杯要端稳,香烟要夹稳。她也不会哭。反倒像个乾元。
她轻轻松开他,看着身下压抑着喘息的坤泽,心下比对着什么。
他越发洇红的眼角眉梢徒增几份令周咸宁心颤的胆怯。她想要靠近,却怕自己的体温让周咸清再次消弭在隔着一层毛玻璃的记忆中,再不济,是融化在这还残存着微薄姊姊茉莉味道的拔步床上。
身体替她先做了主。
她太熟稔了,甚至变成了例行公事,但她保持着前所未有的虔诚与敬畏。像是在开拓着原来觊觎眈眈却不曾染指过的领地?
不,不对,明明是朝拜着心心念念魂牵梦绕午夜梦回的圣地。
“呃,仲、仲安!”他压低了声音一呼,谁知那整齐衣冠下面的长衫缎袍早已经被蜜液浸湿,只等旁人来采撷。她的指尖全无力道,只是轻轻一拂,便已经有一股股温热花液涌出,黏腻地贴在他胯上小腹上,勾勒出美妙圆润的线条来,引人遐想,诱人品尝,勾人咀嚼。
“不至于此,不至于……”她一边随口应着安抚过度反应的坤泽,又一边使坏地故意用指尖抠挠起来,在花瓣外部不快不慢地打转摩挲,能感受到掌下花蕊是在怎样地收缩颤抖,随着她的动作而阵阵战栗,继续吐出又一波花液来。
“嗯……只、只要嗯哼……”他不得已屏住气,才得以发声喘息,尽力保持着仪态,声音早已变了调,“只要你尽兴……”
说罢,还吃力地挺起纤细腰肢,将那待人抚慰的敏感柔软之处往她手里送了一下。但整个过程做得非常生疏笨拙,越过了心里的坎儿,却没有掌握相应的技巧,正如对诗答句要派兵遣将平仄韵调一样。
她颇为意外。很乖,很顺从,很有作为一个玩物的觉悟和修养。
“簪缨仕族,书香门写得极好,虽然文笔稚嫩,但是角度新奇,插科打诨,颇有意趣,还在首府日报上发表了,署的是她姐姐给她起的笔名。他将那几期报刊抱回了家里,每次一读便不由得会心一笑。在那时起,他就颇为关注她口中的这个二妹妹,后面还收集了所有发表了她文章的杂志专栏。什么样的人才会写出这样的文章?是因为她是周咸清言传身教一手带大的孩子吗?可跟她大姐的文风却大相径庭。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听到孟澈一通无稽言语是有多么无奈好笑又失语。他并没有把周咸清说的什么说媒婚嫁之事放在心上;只是想到那人的文采,若是能见一面,也是满足了好奇心,所以隐隐约约也有些期待。他心里想,估摸着年纪,应该也与他相差不了两三岁。
可他没想到竟然会差这么多。
那时候的周咸宁抱着一摞英文词典和原文着作气喘吁吁靠在门口时正是午时一刻。她小脸透红,后面远远地追着校警。暖冬的阳光倾洒下来,和她吐出的气雾舞动交织渗透,在她脸上投射下宛若丝绸水波般流动光圈,像是蒙着一层柔纱;脸颊上的小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闪着碎金的光,眼珠却是更亮。
“周孟澈是哪个?有人找!”课室骤然安静。她目光沉静,声音沉沉脆脆的,带着明显的川北口音。她身处坤泽的学堂,周围一众坤泽都在好奇围观,她却丝毫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绷着脸,嘴里小声骂骂咧咧,“个锤子,遭瘟的保安吃错药,不让我进来,我讲了好半天……”
声音虽小,但在此刻安静中也显得清晰。也许是小孩子童言无忌,周围人都哄堂大笑,也有一些人面色僵硬异样,红着脸继续做自己的事。许祯微微侧目过去,眼神一定,观察着她,手上把玩着笔帽。
小姑娘左顾右盼之时立马发现了姐姐,眼神忽闪一亮,下意识闭上了嘴,便飞也似地蹿过来。绒线围巾飘着,鱼骨辫子摇着,翘起嘴角,笑得很乖。
谁知往常冠以好脾气的周咸清皮笑肉不笑地扭住她的耳朵,咬牙切齿,“你在说啥子?你在说啥子?羞羞!这些话是你能讲的吗?”
随后在一堂人目瞪口呆之下将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书本的周咸宁拖了出去。
许祯随即也跟着出了课室。
她姐姐的话,她都会听。
“去。”周咸清低头细呷了口茶,下达了命令。
在受令者意料之中。周咸宁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非常自觉地出去跪着,动作行云流水,面不改色。
“以后在外面,不管对任何人,说话都要斯文守礼,不要一副没有家教的样子。尤其是在坤泽面前,要规规矩矩。晓不晓得?”
“晓得了,姐姐。”
他顺便从图书馆还完书之后,顺道路过糕饼铺子,顺便想起下午可以做零嘴,便顺便买了几盒。福锦记的,有咸口有甜口也有咸甜口,每个招牌口味都提了一份。
他提着一摞纸包回到宿舍时,外边的周咸宁还没有回来。虽说是人家的家务事不好插嘴,可是礼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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