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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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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光正好,微风徐徐。

呼延海莫照例在前殿,设宴款待女王,共商边贸之事。

昨夜计划没有得逞,他的心情不甚好。

但当着女王的面,他自然不会表露出来,而是将这份情绪压在心底,表面依旧客套有礼。

“女王昨夜睡得可好?”

他旁敲侧击地问着,端起面前的葡萄酒,饮了一口。

女王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故意,凤眼漫上神伤,故作忧愁之态,说道:“不好。”

听她如此说,呼延海莫倒是心情不错起来,“ 哦?可是因为什么事,或是本汗招待不周?”

他分明是想看她笑话。

女王不紧不慢端坐直了身子,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艳丽的唇角低垂下来,眉眼间神色很是沉重。

“只因昨夜我与王后谈心,知道了一件事。”

女王突然急转话题,但言及司露,他没法不在意,且昨夜女王偷偷去找司露的事,呼延海莫早已暗中知晓。

于是他眉梢轻挑,问道:“女王可能说说,所为何事?”

女王语带悲伤,“虽说是你们北戎王室内部的事,但我听了,还是不免为王后感到难过。”

呼延海莫见她顾左言右,说道:“女王不必绕弯子,有话直说就是。”

得了他的准许。

女王当即抬起眸子,控诉他:“北戎王,您可知,您错怪了王后?”

女王的义愤填膺,让呼延海莫神情微顿。

他知道,若是没有十足把握,女王碍于两国情面,不会当面拂他北戎王的脸面。

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安起来。

女王从袖中取出那日司露用剩下的半包蒙汗药,说道:“北戎王不妨好好验验,此药有无毒性,再好好查验当日的酒具,看看残留的,是否是此药。”

听闻此言,呼延海莫的脸色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那一刻。

他心中甚至不受控制的,开始变得无措起来。

他无法想象,要是女王说的是实是,他往后该如何得到她的原谅。

在女王的提醒下,呼延海莫命人唤来了巫医查验。

当日的酒具司露没有扔,但呼延海莫却从未命人查验过。

很快,查验的结果就出来了。

巫医缓缓道:“这杯盏上若是有毒药残留,定会沁入杯体,很容易验出,但眼下却只验出了,这包蒙汗药的残留痕迹。”

呼延海莫彻底慌了。

他眼底的慌乱无措尽显,藏也藏不住。

连瞳孔都在微微震动。

司露没有对他下毒。

她所用的,只是上回对巴鲁和格桑他们用过的中原蒙汗药。

她根本没有想置他于死地的意思。

她还曾反复与他解释,可那时他气昏了头,又因为刚好知晓她是冒名顶替,对她全然没有半点信任。

他目眦欲裂。

又想起这段时日自己做的混账事。

整个人几乎就要崩溃,心中悲痛万分,难以自抑。

他这个混账。

竟然还怀疑在西域王城遭刺杀,是司露对佛子告的密。

呼延海莫几乎要疯了,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他为司露没有对他动过杀心,而感到狂喜,另一方面,对自己没有信任她,还屡次折辱她,感到痛彻心扉,揪心不已。

他实在是罪无可恕。

他该怎么办?

呼延海莫平生第一次方寸大乱了。

他得赎罪,他必须要赎罪!

呼延海莫失魂落魄,双目猩红,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殿室。

女王见此一幕。

终于放下了心。

呼延海莫这般悔痛,想必今后定不会再那般对待司露了。

轻松之下,她还微微弯起唇瓣,看着呼延海莫如此,她心中实是无比畅快的。

昨日之仇,也算是得报了。

明德三十五年,春。

长安城内,白幡漫天,哭声遍地。

大夏皇帝李骞,于京郊长乐行宫崩殂,噩耗一夜传遍长安。

国丧其间,举国哀悼,朝野上下,宫中民间,悲声一片。

次月,春深景明、惠风习习。

太子李景宴继位,登基为新帝,改年号太元,开启了大夏新的篇章。

太极宫中。

伴随着冉冉升起的曦光,四重宫门次第开启。

文武百官穿行过白石拱桥,迈上汉白玉石阶,走向黄琉璃瓦,金龙雀替的紫宸殿。

大殿巍峨,檐梁高悬,斗拱上描画有十八株名贵花卉并星月联袂的祥纹,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丹楹刻桷、浮彩鎏光。

朝中百官尽皆毕至,身着各色官袍,手持象笏,头戴官帽,列队有序,从殿内一直站到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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