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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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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来,怕公子将太子带来的云世子的猫忘在了留香阁。

宋遂远放下点着牙印的手指,还未回答,床那边传来一声“嗷!”

阿言终于醒了。

宋遂远挥手让随墨下去,绕过屏风,意外见到昨日乖巧的小白猫将他的床榻糟蹋得不成样子。

能用爪子撕扯的丝绵全数毁了。

而它就趴在正中央,如同战场的王。

宋遂远深呼吸,很好,耐心彻底崩掉。

他提起小猫后颈微微一笑,语气森然:“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若是回答不上来,以后你每日三餐食白粥,加食吃青菜,早起沐浴,睡前沐浴,活动区域仅限鹤栖院厢房。”

“我知晓你能听懂。”他轻缓道,“我说到做到。”

变成了猫,屁股都仍在痛的阿言:“嗷!”

禽兽!龌龊!

一炷香后,宋遂远将小白猫困在怀中,手握剪刀,一挤一剪,指甲全秃。

中途阿言无数次想爬起来干架,但猫猫的力量比人小太多。昨夜当人时还能在过程中翻身趴到宋遂远身上,今日这爪子无论如何也缩不回来。

昨日欺负人,今日欺负猫,禽兽宋遂远!

宋遂远黑眸不带情绪,问它:“昨夜有人进来我们屋子?是伸右爪,否伸左爪。”

阿言烦躁地想跑,一抬头见他表情心下一跳,顿了一下,不过马上这人比他父亲弱太多!恼羞成怒,右爪生气地朝他的脸挥了一爪子:“嗷嗷……”

问问问!你还好意思问!

宋遂远抓住阿言的爪子,第一次直视它这无来由的愤怒,忽地意识到,阿言的怒火似乎并非出于被威胁,它一早便在生气了。

阿言并非寻常猫,它并未表现出热爱破坏的猫性,留香阁床上,几盘碟子仍安放着,而今晨阿言委屈缩在床幔一角。

所以毁了他的床榻,并非针对床,而是他。

它是今日醒来后不乖的……

醒来,它难扰的睡眠……

安静许久后,宋遂远态度渐渐软化,将小白猫捧于手心,意味不明地清了清嗓,干涩问道:“昨晚,我们吵到你了?”

“我们吵到你了?”

吵到?谁们?

阿言倒映着清澈怒火的圆瞳着实愣了许久,俶尔莫名其妙跟上了宋遂远的思绪。

对啊,宋遂远不会想到昨晚那个人是他,所以人是人,猫是猫,宋遂远以为猫睡懒觉和发脾气是因为昨晚被所谓他们“两人”的大动静吵到不能睡觉。

猫猫的脑袋瓜都想不出这么完美切合逻辑的理由!

阴阳相合,寻常之事,人类都是这般观念,更别提漠视人伦纲常的猫猫阿言,他生气并非是与宋遂远行鱼水之欢这事本身,而是今早醒来猫猫屁、股、痛。

此前父亲和爹爹在此事之上对他的教导唯有四字——快乐便好。阿言昨晚和宋遂远打架争到了上位,且无需多使力运动,磕磕碰碰摩擦间感受到的疼痛也尽数报复了回去,虽然最后胡言乱语只想叫爹爹,但阿言总体很快乐!

可那是昨日之事,今日宋遂远都不痛!只有猫猫痛!

宋遂远过分!

阿言眨眨眼,猫猫会变人仍需隐瞒,宋遂远送的借口不用白不用,小白爪子理直气壮地挥了挥:“嗷嗷……”

你还威胁猫、剪猫指甲!禽兽!

宋遂远好联系实际也能猜到它的话,恢复了温和正常的模样,带着歉意道:“是我失礼了,阿言海涵,好不好?”

撒了好大一通脾气,阿言见好就收,揣手手趴到他腿上,漂亮猫瞳中一片傲娇,好像在说“看你表现”。

宋遂远出于对自身思维的自负,被顺坡下的小白猫完全带歪。

所以他不仅吵到了阿言睡觉,方才还威胁了它,将它得罪了个彻彻底底。

厘清这些,宋遂远暂时放弃从小白猫这里寻找线索,甚至为了赔罪给它安排了饕餮盛宴,亲自抱入怀中喂的那种。

宋遂远喂它时缓声闲聊道:“阿言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猫,既然能听懂人言,定然也会与人交流?嗯?”

阿言翻肚皮正享受着被人伺候,闻言发出一点毫无意义的声音。

哼,想套话,猫猫听不懂~

若换成人,它得意的小模样欠欠的,奈何它是一只模样乖巧漂亮的小白猫,很难真正对着它生起气来。

宋思远垂眼挠了挠它毛茸茸的下巴,微敛神,修长手指陷进不长不短的白绒绒里,互相衬得对方更白。

不急,才养了一日,来日方长。

————

定好了明日启程至桑华山的行程,要在那小住一些时日,宋遂远便想在今日陪一陪母亲贺氏。

贺氏,名锦兰,出身忠义侯府,是二房嫡次女,与宋文行家世相当。两人年少相识,成婚后举案齐眉,佳偶天成。

不过贺氏当年生宋遂远时伤了身子,大夫断言日后难诞下子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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