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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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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疼得鬼哭狼嚎,骂声不断:“妈的…等你落入我手里,我定将你生吞——”

剩余的话消失在割破脖间的明雪中。

陆展清一把把慕长宁抱进怀里,揉搓着他的手腕,舒缓着他过度紧绷的心神。

慕长宁用了力气抗拒:“我身上都是血,不干净。”

陆展清揽过他的后脑把他抱得更紧:“不干净就不干净。没关系,我陪三三。”

无视迅速染上脏污血迹的衣袍,陆展清用脸颊贴了贴慕长宁,哄慰着:“在这等我一会儿,好么?”

看到慕长宁点头后,陆展清悬着的心才放了些。

陆展清环视一圈,选取了不同方位的几颗枫树,摘下几片落叶捏在了指尖。继而划开手腕,用鲜血凝出了一枚红色的棋子。

“三三,帮个忙。”

慕长宁照着陆展清的样子,也用腕中血凝成了一枚棋子。

无数的黑子星罗密布,极为复杂地围绕在红棋的四周。

隻一眼,就让人心旌动摇,眼花缭乱。

陆展清站定,细细推演着,将黑子和红子打入了不同的方位。

“花叶做引,黑子作阵,里面自成天地,”陆展清看着周遭倏忽不见的人,回到了慕长宁身边,解释着:“阵眼里的那枚红子用你我二人鲜血所铸,倘若阵法被破,我们会第一时间知晓。”

“都没打过瘾啊公子!”敬平软剑绕了个空,不满地嚷着。

明烨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喧闹了半个月的慕家终于安静了下来。

慕家宗堂里。

尊者面前摆着四盏莲花底兽身的长明灯盏,代表慕家的那一盏蓦然亮的刺眼。

“哟,”尊者伸长脖子,远远地看到陆展清的身影,拍着大腿直夸:“这小子真不错啊,短短时间就把禁製阵法之术研究得如此透彻,我找找还有没有更高级的,一起给他送过去。”

说罢,老人家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在满地堆积的竹简里翻来翻去。

慕少秋盘腿坐在前头,操控阵法的心神一松,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尊者,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慕少秋整个人快被愁苦淹没:“慕家阵法被破,四家连在一起的传送阵就停滞了,估计用不了两天,这群疯子很快也会找到其余三家的位置……”

尊者沉默地看向宗堂两侧石壁,数以万计的长明灯徐徐地燃烧着。

伴随着外头一名慕家子弟的身亡,壁上的一盏长明灯晃了一下,熄灭了。

尊者扯着自己的胡子,啧了一声,向四家传出了指令:“撤掉传送阵,战吧。”

慕少秋上前两步,跪坐在他身侧,目光朝宗堂后方看去,忍了又忍,还是问道:“一旦四家死伤人数过半,就无法镇压住‘极’——”

尊者终于在一堆废铜烂铁里找到了几筒陈旧的竹简,毫不在意地用自己的衣服擦掉上面的灰尘,递给慕少秋后,才道:“放心好啦,有我在,大不了再镇压他一次。”

面对尊者难得的安慰,慕少秋不仅没有宽心,反倒将眉心拧得更紧,情绪激动:“不行,这绝对不行,您——”

竹简啪的一声打在了慕少秋的脑袋上。

尊者不耐烦道:“快滚,婆婆妈妈的,烦死了。记得把这个竹简拿给我们慕家的小媳妇。”

屋内的长明灯有些暗,老者看着两旁墙上已然熄灭的小部分灯盏,长长地叹了口气。

遥竹院里,落叶满地飘零,无人清扫,踩在上面发出细碎而轻的响声。

慕长宁一回到房就把自己泡在了浴池里,半天没动静。

陆展清脱下衣服挂在木架子上,走入水中,从背后抱住了慕长宁。

“三三睡着了?”

慕长宁把额头抵在浴池的边上,闭着双眼,摇了摇头,晃散了一头的墨发。

陆展清笼着他的头髮,杓起温水擦洗着:“洗完再睡,在这睡会着凉。”

慕长宁逸出些许鼻息,在水中转过身,双臂揽着陆展清:“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也是半月前,南域突然爆发了瘟疫,民众们天天到千巧阁寻求帮助,生生拖住了陆展清前来的慕家的支援。

“基本上处理好了,”陆展清把人洗了一遍,擦干后放到床上:“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辛怀璋派人在蓄水的河池里扔了几具腐烂的尸体,百姓们不知情,喝下去感染了疫病。”

在辛怀璋的引导下,不了解实情的百姓们以为是上天对四家的天罚,连同他们一并降罪,明里暗里对四家的怨恨就多了起来。

更有甚者,宣扬只要能喝上四家之人的血,这场奇怪的疫情就会消除。

种种所有,陆展清都没有给慕长宁说,他的三三,这段时间已然精疲力尽。

慕长宁的头陷在枕头里,嗯了一声,突然直起身问道:“是影二五干的么。”

陆展清给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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