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2 / 3)
一笑,你们如今知道也不晚,我乃北周真元帝第七皇子,这位则是元昭公主殿下。依照律例,尔等应该施礼跪拜才是,怎么还敢放肆说话。
啊呸!
谢墩云不顾白式浅的阻拦,心直口快道,是人都知道元昭公主殁了十几载,七皇子成为活死人于煦鹤殿躺了八载,你这小崽子上下嘴皮一碰,岂敢大言不惭自称皇族血脉,那可是犯了大逆不道的死罪!
哈哈哈
桀桀桀
沅殇鬼婴与东佛同笑不止。
我们并未死去,仅是转移去了另一个空间罢了东佛抚摸着袖口的金丝,一番傲然鄙睨,谢老痞子,你也不是个傻子,试问你我头上的苍天,怎么可能会露出个窟窿呢!
谢墩云虎躯一震,举头高望去,蔚蓝如海的天野里赫然露出一个大窟窿,汩汩的岩浆倒灌,一片绯红渗透着滚滚烟气,周遭仿佛火炭炙烤一般,连呼吸吞吐间皆是热气。
东佛又道,你还不懂吗?
我们根本是被某人围困在一个十成十逼真的幻彧里罢了。
你所看的山,水,树,鸟,都是虚幻的,甚至连你在乎的人,也不一定是真的!他故意说得意味深长,完全是刻意叫所有人都慌张起来。
上官伊吹的脸色一绷,像被戳中了心事,益发像木偶一般不能动弹。
谢墩云愕然惊觉,伸手一捉正摸到白式浅冷冰冰的手,瞬时证明了他并未做梦,所有听见的都是真实的。
而亲眼所见的,却是假的。
谢墩云的手死死扯着白式浅,生怕对方会变作虚妄一场的华梦似的。
东佛瞧出他心里明显的松动,对着上官伊吹傲慢笑道,这层幻彧确实栩栩如生,若不是我亲自经历了一切的不幸,在此地待了八年之久,也不可能洞悉一切玄机。
我们!!!根本就是在鸠罗纳夜幻目里,倍受愚弄的一群卑微的蝼蚁罢了!东佛甩动着仅剩的单臂,长发漫漫,黑夜仿佛自他背后铺盖而来,遮蔽光明深处而去。
白式浅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反捏着谢墩云的手骨同样不断收紧,发出嘎嘣的声响,睨看臂中人时,竟觉得谢墩云的唇角勾出一线若有似无的讥笑。
上官伊吹终于从熊熊的火势之中抽离回自己的注意力,眼前的事态十分严峻,已不容得他再分心。
似是追忆,也似是顿悟,缓然开口道,原来如此不过
他的笑意开始在唇畔荡漾,七皇子是一口怨气吊着不死,可元昭公主恐怕已经过了奈何桥吧?况且,我的阿鸠若不放你们出去,你们打算如何出去!!凭着白日做梦吗?!
我也规劝你们二位先设法把我的阿鸠从噩梦幻彧中救出来!上官伊吹的明刀在手,闪烁出惊人的杀光,若是硬闯我这关,恐怕不是你们一个死,就是全死!
上官伊吹,你最该闭嘴!沅殇鬼婴震动着流光溢彩的羽翅,凤凰之音灌耳悦动,若不是你和白家堡那些该死的东西以擘逻漓咒处处封印着本宫,本宫的血海深仇早已泯报!!
她朝东佛道,七弟,勿要听他离间之语,皇姐以性命保你回家报仇!
彩色的翅膀猛地掀起一阵火热的飓风,无数根凤羽撒似金针,根根斜飞,将奄奄一息的龙竹焺钉在原处不能动弹。
渐渐升高的温度被沅殇鬼婴的翅膀不停地搅动,形成四道夹火的热流,她已知晓上官伊吹的弱点,岂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
四道火风呈天罗地网之姿,满头满脸袭向上官伊吹,他的神情不自觉又一恍惚,旋即抽出玉屏笛凝神一聚,玉屏笛端垂坠的惊鸟护花二铃间喷出两道白烟。
一道化作庞然巨大的九头水龙,另一道化作蜂蝎子。
上官伊吹扬身高跃,边对谢墩云道,快上来!一抹红影疾疾飞于巨兽背脊间,他狠心扯开自己的官服,露出肌肉精健的前胸,把蜂蝎子强行摁在脖颈根上。
蜂蝎子受了惊吓,触爪刺入他的肌理,连毒针一并狠狠扎入,使他的意志不再受恐惧驱使,转而进入高度的清醒。
谢墩云死死拽着白式浅的手,不许他从自己身边脱离,再去独自犯险。
只刹那,凤凰创造的四道火流交织成一堵弥高的火墙,重重压向了上官伊吹几人。
火势逼近,贴身的衣料间仿佛渗透出股股刺鼻的焦灼味。上官伊吹一个眼神暗示,九头水龙的九只巨首自口内喷出猛烈的水流。
水流与火风自天地间互相抵触,发出刺耳的噼啪声,滚滚的热蒸气如山巅盘桓的雨云,一片焦土顷刻笼罩于白雾迷茫间,烟火各半。
沅殇鬼婴未料想上官伊吹居然有造幻的本事,她的翅膀不停地高掀起源源不断的火流,这些火流肆无忌惮地破坏着整片大地,无孔不入地肆虐着任何一个阻挡自己的可能。
山环着烟,烟拢着火,火与风常伴,共筑汹汹之态,铺天盖地猩红令人夺目,遮蔽视野的烟霭叫人窒息。
煞时间,从迷迷茫茫中的蹿出了五条庞大无比的水龙,皆是由九头水龙分裂而出,各自呼啸不歇,它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