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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6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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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他们也不相信巫术,只是把这面具作为宗族信物而已。”

章衡道:“你对司空家如此了解,想必后来去过他们家。”

“是的,我不仅去过,还不止一次。”孟佑端起手边的茶盏,啜了两口,道:“第一次是因为从陕西回来后,先君对司空家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次年欲再去陕西登门道谢,却不幸患了重病。临终前,他再三嘱托我去司空家道谢。于是办完丧事,我又去了陕西,在司空家见到了司空玳和他父亲司空觞。”

晚词忙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司空玳当时多大?现在还活着么?”

“那是嘉佑二十九年的秋天。”因为父亲在那一年去世,孟佑印象深刻,道:“司空玳比我小五岁,当时年仅十八,正是现任的司空家家主。”

晚词愣了一下,又问:“那司空觞呢?”

孟佑微妙地看了她一眼,道:“司空觞当时正值壮年,三十五六的样子。他们父子古道热肠,很有任侠气,那次承蒙款待,我在司空家住了一月有余。两年后再去拜访,司空觞却离奇失踪了。”

“失踪?”三人面面相觑,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失踪绝不是件简单的事。

刘密道:“那后来找到他没有?”

孟佑摇了摇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帮他们寻找司空觞,与司空玳常有书信往来。据我所知,他父亲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我刚才看见这张面具,便想问你们,可是有司空觞的消息?”

他满含期冀的目光投射过来,叫人不忍心说没有。晚词低头转着手中的茶盏,章衡与刘密打了个眼色,刘密便对孟佑道:“英合,眼下这桩案子我们也不十分清楚,听你这么说,或许与司空家有关。等我们回去再做分析,若有司空觞的消息,一定告诉你。”

在询问孟佑之前,三人谁都没有想到这张面具会牵出一桩多年前的失踪案,苦主还是远在陕西的名门望族。

宁月仙为何要戴着象征司空家的龙王面具?她与司空家有何关系?司空觞的失踪会不会与她有关?

离开江花苑,三人满腹心事,坐上马车都不言语。

车夫问道:“少爷,去哪儿?”

章衡想了想,道:“回府罢。”

夜色茫茫,银河浸练,马蹄哒哒地踏过冰封的街面,那声音分外清晰。颠簸幽暗的车厢里,晚词攥着手炉,忽然开口:“我猜司空觞七年前便被宁月仙杀了。”

章衡道:“何以见得?”

晚词道:“那晚我问她为何落草为寇,她说因为她杀了一个很有声望的男人。司空觞七年前失踪,宁月仙加入飞鹏帮也是七年前。”

杀了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不得已落草为寇,确实说得通。

然而有一点,刘密感到不解,道:“当时她还不是土匪,既然要杀司空觞,必然是有深仇大恨,谁会戴着仇人家的面具给自己添堵?”

晚词道:“刘大人,这你有所不知,宁月仙毕竟是个女人,要猜她的心思,比海底捞针还难。我看她年纪不上三十,七年前也就二十左右,司空觞正值壮年,为人侠义,且又豪富,惹她情动也很寻常。但司空觞有妻有子,以宁月仙的性子,决计不能容忍,于是逼他私奔。司空觞不答应,便被她杀了。”

“她把尸体藏过,落草为寇,心里却还放不下他,于是戴着龙王面具作为念想,这有什么稀奇的?”

章衡和刘密目瞪口呆,这有什么稀奇的?一个年轻女子杀人藏尸,做了土匪,还对死者念念不忘,整日戴着象征他家族的面具烧杀抢掠,这还不稀奇吗?

女人的心思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两人不约而同地暗自感慨,仔细想想,又觉得她的推测虽然离奇了些,也不失为一种可能。

刘密道:“范主事,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对女人倒是十分了解。”

晚词闻言,登时紧张起来,干笑道:“刘大人过奖,我又不是章大人,练什么金刚不坏神功,对女人自然有些心得。”

章衡磨了磨牙,笑道:“如此说来,我也该向九弟学习,多往那脂粉堆里取经才是。”

一声你敢几乎脱口而出,碍于刘密,晚词生生憋住,瞪着章衡咬牙不语。

章衡将她一军,洋洋得意。

刘密虽然看不清两人的神情,也能想象,笑道:“丽泉重情重义,与九公子是两样的人,那种事学也学不来的。”

章衡看他一眼,道:“那可未必。”

刘密但笑不语。到了章府,三人下车,在暖阁里围炉而坐,梳理案情。

却回头

“七年前,也就是嘉佑三十一年,司空觞,姑且算作失踪罢,宁月仙加入飞鹏帮。在此之前,他二人若有联系,司空觞身边的人总该知道点什么,尤其是司空觞的夫人。故而要弄清宁月仙的来历,我想得派人去一趟司空家。”晚词说着这话,看向章衡,意思是叫他派自己去。章衡怎么放心派她去,除非自己陪着,但自己身为刑部堂官,不能随便离京,于是避开她的目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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