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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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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京霄道:“说来惭愧,三十六名,还是莫尚书荐的我。我明日要去拜谢他,顺便打听打听殿试的情况。范兄,你的卷子是谁荐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晚词心中发恨,攥紧了座椅的扶手,面上微笑道:“是刑部的章侍郎。”

“是他?”杨京霄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道:“范兄,你怕是不知道,这章侍郎可是个怪人。”

晚词觉得章衡固然可恶,过去也没见他有什么怪癖,这一说,倒有些好奇,道:“哦?怎么个怪法?”

杨京霄道:“他今年二十三了,还未娶妻。先前在我们那儿赈灾,听衙门里的下人说他夜间总是独寝,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不留,你说奇不奇怪?”

晚词愣住了,他怎么还未娶妻?她以为他早已娶了名门美眷,孩子都不知生了几个了。

她望着地上的砖缝,喃喃道:“是挺奇怪的。”

杨京霄接着道:“他这人似乎也不嗜好什么,当初我爹送他古董字画,珠宝美女,他通通不要。有道是无欲则刚,我爹说这种人最难对付了。”

“他不爱说话,心思很深,赈灾时和地方官员和和气气的,一转脸便把人家送上断头台。范兄,你跟着他千万当心啊!”

晚词思绪纷纷,听得却是认真。怪哉,她原先很拒绝打听章衡的消息,这会儿子字字句句关于他的,都往心里去。

杨京霄搜肠刮肚,将自己知道的都倒给她,一副不放心她的样子。

晚词知道他的关心不无目的,依然感动,道:“多谢杨兄提点。”

杨京霄笑道:“你我是同年同乡,理该互相照应,客气什么。”

延捱两日,晚词到底叫吕无病往章府投了拜帖,次日上午带着礼物过来了。章府重檐歇山的大门气派一如往日,左右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地望着来人。

它们可知来人是故人?

田管家看见一个年轻后生站在门外,眉眼如画,一表人才,穿着葱白的素缎袍,像根鲜嫩的水葱,迎上前道:“是范公子么?”

晚词僵硬地点头,田管家笑道:“少爷在厅上呢,跟我来罢。”

麒麟影壁,朱红万字栏杆,五色石砌的小路,走在这熟悉的庭院里,晚词只觉时光倒流,仿佛还是当年的自己,乐此不疲地来找章衡玩耍。

廊下穿行的丫鬟拿眼偷看她,走到没人的地方,小姐妹们互相笑道:“这个比昨日那个还俊呢!”

昨日来的是苏州府的严玉辉,江南水土养出来的美男子,和女扮男装的晚词倒有些像。

以至于田管家问道:“范公子也是南方人?”

“我是保定人。”

田管家哦了一声,道:“我家少爷去年在保定府赈灾,待过一阵呢。”

说话间,走到第二层大厅旁边,晚词在门外站住,田管家先进去道:“少爷,范公子来了。”复又出来,让晚词进去。

为卿相

晚词望着不过三寸高的门槛,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抬起千斤重的腿,一咬牙迈了进去。这间大厅宽且深,左右隔开成三间,一时看不见章衡在哪里。她站着不动,也不作声。里面应是开了窗,穿堂风吹得左侧珠帘晃荡,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晚词偏过头,帘后一道身影映入眼中。章衡穿着银白纻丝袍,郎朗如日月之入怀,相似的打扮,相似的情形,晚词由不得想起在香铺初见他时的光景。章衡抬手掀开珠帘看了看她,微笑道:“那日在考场上见过你。”晚词收起戚戚如水的情绪,低眸道:“大人还记得。”

晚词望着不过三寸高的门槛,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抬起千斤重的腿,一咬牙迈了进去。

这间大厅宽且深,左右隔开成三间,一时看不见章衡在哪里。她站着不动,也不作声。里面应是开了窗,穿堂风吹得左侧珠帘晃荡,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晚词偏过头,帘后一道身影映入眼中。

章衡穿着银白纻丝袍,郎朗如日月之入怀,相似的打扮,相似的情形,晚词由不得想起在香铺初见他时的光景。

章衡抬手掀开珠帘看了看她,微笑道:“那日在考场上见过你。”

晚词收起戚戚如水的情绪,低眸道:“大人还记得。”

章衡向上首的一把交椅上坐下,晚词知道该行礼了,却极度不情愿,正挣扎着,章衡道:“不必多礼,坐罢。”

晚词如释重负,道了谢,在下首椅上坐了。

章衡道:“你是保定人,去年又是洪灾又是瘟疫,你家里怎样?”

晚词道:“晚生父母早逝,尚未娶妻,没什么家人。”

章衡道:“一个人虽然冷清,倒也省得牵挂。”

这话像是安慰她,又像是有感而发,晚词附和道:“大人说的是。”

丫鬟端上来两盏蜜饯金橙子泡茶,甜香馥郁。吃茶之际,晚词抬眸打量章衡,他脸庞轮廓比少时更分明,刀刻一般,棱折挺拔有法度。

章衡又问她在京城住得惯否,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语气虽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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