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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3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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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笑,说你还能骂人,好得很好得很,再骂两句我听听?顾升翻给他一个白眼:“你狂什么狂?”林寒川跟他杠上了,笑着逗他:“你倒是想狂,还狂得了吗你?”老顾立刻回击:“林寒川,你就是个小人,什么少壮派,什么年轻有为,都他妈是虚的,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三十三岁正处级,牛逼啊,多少人看见你就怕?但是我不怕,我顾升不怕你!”顾升这厮已经没有逻辑了,张口地图炮,对人就开枪,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我家老头。我摇摇头,无奈地对林寒川说:“又恶化了。”他理解地点点头,说话糙理不糙,我得反省反省。我推了他一下,说你这话就真虚了啊。

下午病房里异常热闹,黑帮白道全都派代表来开会,似乎在集体商讨下一个五年发展计划,气氛前所未有的祥和。这使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两帮人之间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老毕却一反常态,电话打不通,光天化日之下玩起了失踪。我想想觉得这事蹊跷,这老哥俩一向关系要好,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不念当年吟诗作对之情了?问了林寒川,他也说有一阵子没见到老毕了,这丫大概去哪个深山老林里辟谷了,我想想老毕那一房间的檀香佛具的,觉得似乎也有点道理。

晚上我做东,请了主治大夫,还有心肺和呼吸的两位主任医师,怕将来会有一些术后并发症的问题,林寒川卖老顾个面子,也留了下来,吃到一半王二宝突然来电话,口气很硬,但态度已软,叫我往一个企业账户里汇钱,我悄悄拿笔记下,然后断然拒绝,还是叫他找我提钱。

转身回包厢问林寒川工商系统有没有认识的人,他警惕地斜了我一眼,说你什么意思?

林寒川刚毕业进的是工商,后来才平调去的检察院,我这么贸然一问,他肯定想法复杂,我赶紧解释道:查个公司的注册情况。他皱眉:“你想干什么?”我骗他说想跟人合伙开公司,看看靠不靠谱,能不能注资。他这才答应,说明天给我答复。

晚上林寒川喝了不少,频频向白大褂们端杯,我从未见他如此放下身段跟人喝酒,这场景着实使我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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