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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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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喝成这样,我心里积郁,便抱怨了两句,说人在江湖飘,天天陪领导,里面全是我老子,老子要儿死,儿不得不死,他听了当即脸一沉,搂着我就进了包厢,一下子把灯打得通亮,两个法官见了他竟然有几分畏忌,说顾老板,你怎么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夜总会就是他开的,他这些年眼一闭扎进黑道再也不回头,先是养了一帮打手,后来专门黑吃黑,在城西黒木区一片已经快混成扛把子,片区公安都让他几分,别说这些小法官,他就这么搂着我朝那两个法官说,这我兄弟,贾臣,还请各位领导多照顾。两个小法官跟唱变脸似的,当即上来给我敬酒,说司法界的新星,不得了啊!我老师在角落里暼了我一眼,眼神里很是诡异。

那晚之后没多久,我老师找到我,说贾臣啊你这几年挖了我多少案源和关系,我就不计较了,今天开始你单干吧,不过我希望你以后手下留情,别自己吃饱了,饿死师傅。

行业里多少师徒因为挖墙脚撬关系的事情反目成仇我心里有数,所以不想凭空树敌,赶紧表态说老师你永远是我老师,比那亲爹还要亲,这样吧,我们合伙开个律所,有钱一起挣。

为了相互制衡,我们又拉了张爱民一起入伙,三足鼎立地运营着这个名叫观海听涛的律所。

这事平息了没多久,我便请顾升吃了个饭表达了一下谢意,那天喝了点小酒,顾升也没拿我当外人,趁着酒劲吐了点成长的烦恼——黒木区的黑道并非他一家独大,上面还有个势力更大的压着,那边老大叫王大宝,整天找他麻烦,抢他生意还睡他老婆,弄得他几乎起了杀意,正琢磨着买凶杀人,问我哪家比较便宜能打折。

我一听便极力阻止,说这事包我身上,肯定弄得他生不如死。

后来我花了半年准备材料搜集证据,恰逢新市委书记上任,正好想搞打黑来赚政绩,我一鼓作气把材料交到公安,从立案到批捕再到公诉到判决,一个月都没到,这一规模宏大的黑社会性质会道门组织就算是完了,王大宝劣迹斑斑,早已树敌无数,陈年烂账全被翻了出来,光判决书就读了两个半小时,最后被判了个无期,顾升头顶一片乌云终飘散,重见艳阳天。

那是顾升第一次见识公权力的力量,他几乎被震撼了,从此改变思路,解散了那一帮打手,关了夜总会,重开了一家多功能酒店,从传统的武力争夺地盘走上了可持续发展的经济道路,把自己包装成了一名儒商,还选上了区人大代表。

二十分钟后,我开到名人都会的门口,看见顾升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他酒意未散地朝我招手,说老贾,这边,这边。我迎上去,搭着他的肩说:“老顾老顾,害人无数,年方三十五,还他妈挺个啤酒肚。”

老顾给了我一拳,说贾臣你他妈上我这儿发酒疯来了?我得意洋洋地问他,怎么样大诗人,我写的诗还可以吧,够格进你们诗联不?老顾吸了口气,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说就你他妈也作能诗?作个jb!

接着他把我带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关了门,我警惕地四处瞧了瞧,说没按摄像头吧?

他一挥手,说老贾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跟你我还用得着那玩意吗?我这命都你捡回来的。

我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拆开茶几上一包中华,说:“老顾,有个人,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问:“是谁?”

我吸了口烟,眯着眼睛说:“你们诗联的老主席,毕柯。”

8、捕蛇人1997

程语的案子果然要拖到二审,姓丁的那傻缺估计是缺钱用的厉害,死咬着不放,代理小律师张河天天来找我谈和解,说姓丁脑子拎不清爽,打官司有什么用,不如坐下来谈谈,一杯咖啡的功夫,多么轻松愉快。

开的条件挺好,两百五十万先还五十万,剩下两百万十个月内还清,程语一听,几乎要同意,我把他按在椅子上,朝张河说:“今天我们就到这儿吧,二审见,张律师。”

张河前脚刚走,程语急急开问:“臣哥,什么个意思?”

我说和解个屁,老子就是要让他一分钱拿不到!程语不明就里,问我这走的是什么思路,我装大爷不肯说,只说自己办案十年吵架无数,没有把握绝不开空口支票,叫他回去等二审开庭,程语千恩万谢,临走时又问我晚上有没有安排,如果没有安排,就让他来安排。

我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说行,我再带个朋友去,你不介意吧?

他诡异一笑,说是你对象么?我一愣,连忙摆手,说检察院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昨晚我把老顾从酒桌上硬拽下来,林寒川甚是不满,一个电话追过来,骂我不给他面子,问我还想不想在他这个堂口混了?这帮当官的说话都一副德行,跟黑社会头目似的,张口就是你还想不想混了,我心里想说你他妈算个鸟,当年要不是我替你搞论文答辩,你能那么顺利毕业?嘴上却只能服软,说对不起了寒川,我找老顾有急事,急得不得了的急,明晚我请,亲自给你赔罪。他说这他妈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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