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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与恶犬 第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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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风不屑道:“邪祟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没事,等回头叫它们认小爷当干爹。”

篝火大会举行到半夜才结束。闹了半宿,又是登山,又是采果子的,羽徽若累得上下眼皮打瞌睡,回来后就躺倒在床上,一下都不想动弹。

云啸风却是精力旺盛,去打了些热水,用木盆装着,放在床前:“殿下,泡个脚,睡得更香。”

羽徽若撑着手肘坐起,云啸风托住她的双腿,为她褪去鞋袜。

鹿鸣珂从屋外走进来,他身上沁着水汽,发尾凝着水滴,衣服换过一套干净的,应是刚刚出门洗了个冷水澡。

以前羽徽若就看出来了,这丑八怪比大多羽族雄性都爱干净,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身上也没有少年人身上那固有的汗味。

羽徽若抬起眼睫,叫住刚进屋的鹿鸣珂:“你,过来,给我洗脚。”

云啸风不乐意了:“殿下的脚,岂是他那种低贱的野种能碰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困了,明日还要早起,别耽误时间。”羽徽若打了个呵欠。

“愣着干什么,能给殿下洗脚,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云啸风推了把鹿鸣珂,“别做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就算出了羽族,你是羽族奴隶的身份不会改变,殿下是你的主人,让你干什么,你就该干什么。”

云啸风力气大,鹿鸣珂被他推得趔趄一步,他在羽徽若面前半蹲下,卷起袖摆,握住羽徽若的双足。

镯子锁住的女身,只是障眼法,将性别隐藏起来,滑腻的肌肤,漂亮的双脚,依旧是上次所见的模样。

鹿鸣珂将她的双脚按入水中,指腹摩挲着她的脚心。羽徽若脚趾蜷缩了下,说:“你上次的按摩手法挺舒服的,再来一次。”

鹿鸣珂指尖力道加重,抵住脚掌的穴位。

羽徽若半眯起眼睛。来到人间后才知道,人族和羽族不同,在人族的民间,当着外人的面,男子若为女子洗脚,是赤|裸裸的对他的折辱。

羽徽若如今知晓濯足的意义,依旧让鹿鸣珂服侍她,就是故意欺负鹿鸣珂。明明自己作为帝姬,都放低身段向他示好了,在他眼中,竟不如一只鸟。

羽徽若当了十七年的帝姬,众星拱月,人人讨好,他一个没人要的丑八怪,凭什么如此轻贱自己。

那盆水不消片刻就凉了,羽徽若被侍候得通体舒坦,连带着对鹿鸣珂的那丝怨怼也都消失无踪。

鹿鸣珂按摩的手法好,熬了半宿的疲惫在他的指尖化为乌有,羽徽若抱着被子,双脚暖烘烘的,不多时就沉入了梦乡。

她梦见了幼时的鹿鸣珂。那时他只有十岁,陈州刚破,他脏兮兮的,像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倒在污水中,被人用力抽着鞭子。那鞭子一下又一下,很快撕破他身上的旧衣,露出遍布旧伤痕的后背。

羽徽若救下了他。

她跳下灵鹿的背,站在鹿鸣珂身前,弯身将他从泥水中扶起,明黄衣袂如火燃烧,一双笑眼弯似明月:“你愿意做我的奴隶吗?”

“做你的奴隶可以不用死吗?”

“我是羽族的帝姬,做羽族帝姬的奴隶,不但可以不用死,还能吃得饱、穿得暖,过上好日子。”

吃得饱,穿得暖——羽徽若最终还是食言了。鹿鸣珂在羽族的这八年,过得孤苦伶仃,哪怕是一只鸟儿给予的温暖,都够让他回味半生。

谁让他当初癞ha蟆想吃天鹅肉,不满足做她的奴隶,还妄想做她的王夫。

羽徽若心目中的伴侣,该是姑姑描述的父亲那般,英俊潇洒,柔情似水。他一个长得丑陋的奴隶,凭什么,凭什么!

王宅

翌日艳阳高照,新晋弟子都忙着应付昨晚抽取到的试题,云啸风一大早不见人影,中午才回。羽徽若和鹿鸣珂负责准备入住王氏旧宅的所需物资,比如干粮和水,还有灯烛。

云啸风的钱都用在走后门上了,羽徽若只好心疼地贡献出自己的一颗宝石,交给鹿鸣珂去换些银钱来。

羽徽若鲜少踏足人间,人世间的各种门门道道,还是鹿鸣珂这种摸爬滚打惯了的小奴隶熟悉。他用宝石换了三万两银子,当的是活契,以后羽徽若有钱了,可以赎回。

羽徽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云啸风是带着羽徽若要的消息回来的。

“都打听到了,那王氏旧宅确实闹了十几年的鬼,明德院有师兄曾去驱除邪祟,被邪祟所迷,回来就神志不清了。院长将此事上报给七曜阁,消息呈到那七曜阁的剑尊面前,你说奇不奇怪,剑尊不但不派人来查,还下了个命令,封锁王氏旧宅,禁止明德院的人再踏入一步。”云啸风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一盏茶骨碌碌饮下,继续说道,“咱们这回抽到这个试题,定是那宋德昭从中捣鬼,要不,咱们去找院长说个明白。”

“不急。”羽徽若撑着下巴,思索片刻,“能让七曜阁的剑尊讳莫如深的,肯定有问题。”

剑尊就是七曜阁的掌教,赤丹神珠的失踪与七曜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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