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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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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将齐棪脖子上的方巾扯下来,咬牙切齿,“齐棪,你还是人吗?你暴露本性了。”

一匹会骗人的狼。

之前的温柔体贴,刻意放低的姿态,全是假的。

皆是哄她上钩的手段罢了,他如今可有半点为臣的觉悟。

齐棪没了方巾的遮掩,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牙印便格外醒目。

他下意识伸手一碰,隐约还发疼,哭笑不得道:“我不是人?殿下何不瞧瞧自己的杰作。”

暗里讽刺翊安是狗。

翊安跋扈飞扬地瞪他:“谁让你先欺负人的,被咬活该!”

“怎么是欺负,臣以为“欺负”二字当用在一方受委屈时。殿下委屈吗?不舒服吗?”

他一本正经的语出惊人,语气轻缓而欠揍道:“殿下明明很舒服。”

翊安跟齐棪在一起,常遗憾自己不是个聋子,那样便可不受这人言语的荼毒。

他还是这般巧言令色。

不同的是,早前说的都是仁义德善的圣人之道,如今说的全是粗鄙不堪的诡辩之词。

可恶至极。

翊安觉得自己的心气从云端,活生生被他拉扯在泥地上,脸朝下的那种无能为力。

再这么下去,就输惨了。

于是,她缓缓眨了两下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微微起身,扭了个腰坐在齐棪的大腿上——

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往他的耳畔吹气道:“爷,您怎么知道人家很舒服呢。”

尾音缠上个媚人的小勾子,直戳戳地钻进人心里。

聪明人才能看见,那似水柔情中藏了个巨大的猎坑。

只等蠢货跳进去。

齐棪是吃过亏的人,怕极了她这样的笑,立刻规矩道:“臣说笑的。咱们出去用膳吧,免得嬷嬷来喊,菜凉了伤胃。”

翊安置若罔闻,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腿上。

手臂慢慢收紧,困住齐棪往后仰的头。

“说笑?”她故意放低嗓音,一下一下挠在他心上。

在齐棪故作淡定的笑容下,忽而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间。

齐棪躲不开,站不起,那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虽说他是个男人,可也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着实怕疼。

更何况咬在脖子上,比其他地方更疼,更难消。

看来他这方巾是摘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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