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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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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翊安高兴地朝他摆手,将糖葫芦分给他和封浅浅。

江州来当场拆开,笑道:“真甜,上京城的糖葫芦都比别处甜。”

封浅浅声音婉转,“是啊,月亮都比别处圆。”

“真的吗?”江州来信以为真。

另外三人一齐笑了。

齐棪很中意“镜宁王妃”四字,可仍在介意方才的事。

一出去发现翊安不在原地,还当她跑了,好不容易找到,却见她笑得眉眼都弯在了一处。

竟是对阮间笑,自投罗网。

偏偏她对男女都如此,并非有意为之。若齐棪真指出来,她定会奚落他是醋坛子。

“州来,浅浅对我说,你们二人有婚姻在身。”齐棪谈起正事。

“我们并无……”

翊安低头,默默收回自己伸得太长的腿——她被封浅浅踢了一脚。

她知道人家未必想踢她。

封浅浅也感觉出来踢到人的距离不对,于是又踢一脚。

果然,江州来口风一换:“……并无理由对王爷隐瞒,是当年父母亲指腹为婚。”

翊安镇定地看向窗外,嚼着糖葫芦。

有意思。

借宿

齐棪脸上笑意不见,严肃地看着江州来,不怒自威地气息顷刻间笼着整张桌。

江州来并不怯懦,稳如泰山地坐着,十足一个问心无愧的老实人。

封浅浅端起茶杯,将半张脸隐在腾腾的水雾后。

翊安则事不关己,最后一颗糖葫芦塞酸得她口齿生津,皱起眉头专心嚼着。

齐棪离得近,光听那吞咽声就知有多酸,心里听得发痒,恨不得尝尝她嘴里现在什么味道。

他偏头问:“这样好吃?”

翊安将核吐在手心,纳闷他正事不谈,干嘛突然跟她说话。

“不花自己银子的总是好吃些。”

是嘛?齐棪心里冷笑。

她的意思是阮间买的,比他以前买的还好吃?

岂有此理。

他暗吸口气,肃然起身:“州来,你跟我来一趟。”

“啊?”江州来有点慌,看了封浅浅眼,忙快步跟上齐棪。

桌上便只剩下两个女人,挽骊在一旁闭耳站着,更像在走神。

封浅浅今日一身水绿的窄袖长裙,发髻间缀着珍珠玉坠,斜插一只淡黄的绢花,小家碧玉得可人。

再配上那副娇滴滴的表情,未出阁姑娘的娇俏感扑面而来。

翊安心道自己到底大她三岁,岁月不饶人,再怎么也扮不出这份感觉了。

封浅浅眼波流转,柔声开口道:“殿下扮男子真是俊秀雅逸,若不是今日跟着王爷,浅浅还不敢认。当年初见,真是失敬了。”

既然她提当年,翊安也不退让,擦着手道:“当年封姑娘说再不嫁人,本宫还为之悲叹,只道可惜。如今看来,多此一举。”

那时封浅浅寥寥几句话,泼得齐棪满脸黑墨,到现在才洗清。

“怎么,”封浅浅避而不答,委委屈屈地问:“殿下不想我成亲吗?”

说完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看向翊安。

不知情的人走过,还当一对狗男女在这调情呢。

可以了,够了。都是女人,勾引谁呢。

老娘撩人比你厉害,谢谢。

翊安把玩着穿糖葫芦的竹签:“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给封浅浅的那串,人家碰都没碰,显然是嫌吃食劣等,不肯入口。

封浅浅娇嗔地看她眼,继续没正形:“殿下这样关心人家,浅浅受宠若惊。”

翊安谈不下去,“我去告诉齐棪,你骗他。”

“哎!”封浅浅动作敏捷,扶住她的肩往下按,“我说,本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请吧,趁着爷想听。”翊安坐稳,翘起二郎腿。

封浅浅嘟囔着嘴,一副小姑娘的姿态。

“我从前十几岁的年纪,无依无靠,有个人肯为自己费心,自然妄想能跟他。”

翊安没想到她这样直白地说出对齐棪的感情,本以为会含蓄些。

“现在呢?”她问。

“从前他就规规矩矩,只将我当妹妹照佛。近半年来,愈发避嫌,至这俩月几乎不再管我的事。今年除夕夜,我独自冷清清地看烟火时,心里竟生出些不该有的恨意。”

翊安乍舌,因爱生恨,这真是笔情债。

“你那表哥……”

封浅浅解释道:“我表哥为寻我,吃了许多苦头。他说他万念俱灰时,想着有我这个亲人,才撑了下来。”

见翊安认真倾听,她伸手将脖子上戴的玉坠掏出:“这是我母亲当年给他的,他随身携带这么多年,现交与了我。”

翊安听得心里暖,女人总是容易被这些小事打动,感慨道:“他比齐棪用心多了。”

封浅浅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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