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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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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齐棪君子风范,翊安还没开口,他便主动搬回软榻。

翊安立在一遍,看他一言不发的铺床,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莫名愧疚。

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我床上继续睡”这种话。

那无异于引火烧身。

齐棪铺好床先行睡下,翊安只好去灭烛火。

往常这是他的活。

翊安睡在床上,感觉哪里不对劲,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帘子忽被一把掀开。

黑暗中,翊安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察出来几分浓浓的阴郁。

“殿下就这么睡了,不打算亲臣一口?”他沉声问。

作者有话要说:翊安:酒不错。

皇后:真的吗,好想喝。

魏琇:……呵呵。

嘴疼

缓缓眨了一眼眸子,睫羽轻颤。

翊安微偏过头,将他的话逐字地斟酌一遍。

她心道再躲下去,我不是翊安了,成了他随意糊弄拿捏的家养小兔。

于是兀然笑起来,笑声妩媚婉转。

她将声音放低,半哑地道:“王爷怎么提这样的要求?”

翊安心里有面镜子,自己哪个表情勾人,怎么说话让人心动,一概清清楚楚。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多像个妖精。

只希望齐棪别像她似的,哪怕夜里留了盏灯,还是个半瞎。

齐棪的脸隐在黑暗里,呼吸一乱,没方才稳了,声音更加低沉:“昨夜殿下醉酒,都是臣在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驸马要跟本宫讨赏?”翊安轻笑。

他唤他殿下,她便喊他驸马。

从前齐棪不喜欢这个称呼,谁喊他一句驸马爷,他眼中的迸发的冷意藏都藏不住。

于是翊安想气他时都喊驸马。

翊安其实好奇,怎么就没有人喊她境宁王妃呢,也挺好听的。

但齐棪得“疯病”以来,明显喜欢上“驸马”二字,回回答应得干脆利落。

齐棪左腿左肘支在床上,右半个身子轻搭在翊安身上,看上去就像正把她搂在怀里。

方才睡在软榻上,他心力交瘁,纳闷怎么绕了一大圈,又绕回去了。

亲也亲了,掏心窝子的话也说了,他不敢想一步登天的事,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意料之外。

尤其翊安今天还对他爱答不理,他心情低落,她就像没看见似的。

齐棪仿佛回到前世那一幕。

那年他骑马与翊安的车架迎面碰上,花燃在一旁促狭地笑:“巧了,你们家长公主。”

他心里高兴,却不曾表露,只打马到窗前,弯腰问:“殿下去何处散心?”

里面的人脸面都没露,清冷道:“进宫,王爷自忙吧。”

齐棪陡然被灌入一口凉风,呛得他七窍生疼,讽刺地勾着唇角离开。

他有十多天没见她了,原以为能看她一眼。

一眼也好。

那日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半醉中想起他们之间本没有感情,他既说过狠话,又何必怪人家没有好脸色。

说来可笑,他起初误会她派人跟踪自己,又见她半点容不下封浅浅,从心底抗拒与她接近。

等她真对自己冷淡起来,每日吃喝玩乐,权当没他这个人时,他又没由来地生闷气。

后来他发现,吵架的时候,翊安是很专注的。

她生气时眼里只有他,顾不得仪态,脾气很坏,什么话都讲。

齐棪为了吵架时间久一点,吵得过她,一张嘴练得越来越欠。

每次她说话说狠了,他就拂袖离开,免得真逼急她。若没有回旋的余地,下回可能连面都见不着。

他们人前恩爱,人后漠视讽刺,浑浑噩噩过了几年。

他没能冲破心上的桎梏不管不顾去爱她,亦没想过离开这个人,与旁人做夫妻。

齐棪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傻子一样。

今日翊安的所作所为,让齐棪有些发慌。

虽然心里也明白,还是那酒的缘故。她整天都没精打采,不怎么嬉笑,不只是独独对他冷淡。

但还是气她没心没肺。

他方才凭着一时冲动,冲到她面前来。

本以为翊安会冷淡拒绝,抑或是骂他几句,踹他两下。

结果她的反应,又跟他预料的大相径庭。

所以无论重生几世,女人心都是海底针,别想着走捷径。

让“本以为”三字去上吊投河!

齐棪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温柔起来,抵不住诱惑,顺着就道:“请殿下赏臣。”

他半撑着身子,离她有些远,翊安好整以暇地道:“你下来点啊。”

这声音温柔得都能滴水开花了。

齐棪没动,在想她把自己骗过去,会怎么打他。

站在她的立场上,自己好像是有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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