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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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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戏楼回医馆的这一路上知闲都惴惴不安。那条小鱼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回家后也不和叶青南打招呼,打打哈欠便径直走到楼上回房歇息去了。

叶青南像是见怪不怪,一点没有责备这孩子目无尊长的意思。他见宁知闲神色忧郁,便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何事,知闲将戏楼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她心下愧疚,心想此事终究因她而起,却不知会不会牵连到叶青南和老周。

叶青南眉头紧锁,表情凝重一言不发。一旁的老周可没有如此淡定了,他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打转。

“我看我们还是躲一阵的好,齐大人亲自带队抓人,说明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也知道他们是不讲道理的……”老周急切地说道,恐惧中夹杂着恨意。他打开柜台抽屉,胡乱翻出一把钱币,口中还恨恨地道:“真是不讲理啊!”

叶青南终于回过神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就算想逃又能逃到那里去?面前就是几座大山。”

“顾不了那么多了,能跑多远是多远!那个女人可不一般,更何况这下还有可能直接被抓进离朱的监狱,据说那监狱里全是铁水,人一进去皮肉瞬间就化没了,只能捞出骨头来。”老周压低了声音,五官因为害怕有些扭曲狰狞,他用力地搓了搓额头上一道暗红色的疤,那还是十年前的劫难中留下的。

“此事因我而起,我去找他们。”知闲坚定地道。

叶青南摇摇头,依旧皱着眉:“事情也许没有那么坏,况且这件事也并非因宁姑娘一人所起……”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楼上,有那么一瞬间神情复杂,等宁知闲捕捉到时,他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总是要想个法子,据我所知,那齐指挥使绝非滥杀无辜之人。”

几人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夜。宁知闲躺在床上,回忆自己从前的生活,和义母宁女侠行走江湖之时也曾深陷险境,入宫当女官的这几年更非太平,那时又是怎么做的呢?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让她蓦然惊出一身冷汗,直直地坐了起来,睡意也烟消云散了。她苦苦思索了一阵,不知过了多久,连何时睡着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齐彤就带着她的侍卫亲军找上门来。这些人依然穿着利落的深色劲装,知闲注意到除了齐彤的腰间悬着那柄细剑之外,其他人均没有携带武器,至少没有在明面上显露出来。亲军们也没了昨日那般凶神恶煞,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立在指挥使的身后,仿佛没有呼吸的雕像。

“叶大夫。”

这三个字发音字正腔圆,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既动听又带点戏谑。齐彤的嘴角微微上扬,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友善,虽然口中客客气气的在和叶青南打招呼,眼睛却一直盯着知闲,她柔声问道:“听说这位姑娘是从惠州来的?敢问家中有几口人?可曾都遭了灾?”这话问的倒像是长辈热切的关心。

宁知闲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她感觉有些气滞,听到这般询问,便知道此番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她刚要开口承认,就听叶青南那晴朗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是小人一位远房亲戚,幼年时和小人同住在墨州下河县。十五年前下河县突遭瘟疫,她父母染疫身亡,被邻居李驼子收养后不久便移居惠州西里,两年前李驼子过世了,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小人便时常接济着。今年惠州洪水连连,这才把她接来,在小人的医馆里做些打杂的事务。”他抬起头直视齐彤的眼睛,又迅速躬身,行了一礼,态度极为谦卑:“若是齐指挥使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当地调查。”

齐彤笑了起来,笑声银铃般的清脆悦耳,又带着几分豪迈,知闲觉得她更像是江湖儿女。只听她开口说道:“惠州今夏遭遇洪灾,尤以西里最为严重,到了十不存一的地步,真真假假也无从调查了,除非去问离朱。”她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叶青南。

知闲不得不佩服叶青南的定力,齐彤尽管语气温柔,但当她这样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如刀的眼神中有一股摄人的威力,仿佛能够把人彻底看穿。叶青南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又马上恢复从容淡定,就好像他真的问心无愧那样。连宁知闲本人都几乎快要相信自己就是他的远房亲戚了。

只听齐指挥使又道:“可我和离朱一向不对付,根本也懒得问他。倒是叶大夫你的来历清清楚楚……”她眼波流转,笑意更盛:“你十岁不到时就被墨州天算城的朴神医发掘,将你从那小小村县带了出来,随他到天算城学习医术,十年前神医仙逝,你也医术大成,便来首府行医救人,对不对?”

她的那句“对不对”声音上扬,听起来不像是在审问,反而像情人间的撩拨,听的人心痴如醉。宁知闲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听这这女人的声音显然内功造诣不低,不知是不是就是这里人所谓的“道”。

叶青南的表情终于有了些松动,他微微抬头,脸上晦涩不明,勉强说道:“医术大成却是不敢当,只求为病患尽心尽责。”

齐彤继续道:“叶大夫过谦了,你也不用紧张,今日我们来这里叨扰,也并非为了这姑娘的身世来历。”她站在原地未动,身后的属下立即呈上一个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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